“叔,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江硯,江硯他想殺了我啊!”趙佩佩一看見江建民進來就開始哭訴,唧唧歪歪半天都是這兩句話,一點兒沒說到點子上。
江建民隻得對她強調:“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我講一遍,讓我捋捋!你好好的怎麼跑到河上遊那邊了,幾點過去的,按你說的,江硯把你弄下河的,他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的,你把這些先給我講清楚了!”
趙佩佩聞言哼哼唧唧猶猶豫豫的,似乎在思考怎麼開口。
紅林媽在後麵插了一句嘴:“對啊佩佩,好好的你乾嘛要去那邊,那邊平時基本沒幾個人會去啊,你給隊長講講清楚,他會給你做主的。”
趙佩佩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是江文啟約我過去的,他找了一個小孩子遞了紙條給我,說有話要跟我說,所以我就……”
她話還沒說完,隊長媳婦就打斷了她的話,這姑娘怎麼還攀扯到她兒子身上來了,這種亂搞男女關係的罪名她兒子可不能擔。
“你這可不能胡說!文啟今天一天都在山上,剛剛才回家,他哪有功夫給你寫什麼字條!”李紅紅生氣道。
“真的有,不信你看”,趙佩佩說著,就往身上摸了摸,她濕衣服還穿在身上,但在褲兜裡尋摸了好一會兒,都不見那個小紙條。
她乾巴巴地解釋:“可能是我掉水裡的時候那個字條也給掉水裡了。”
“那字條就是拿不出來了,你不是說文啟找了人給你送字條嗎?那人是誰啊?說出來聽聽,我看看文啟還有哪個朋友幫他乾這事兒的”,李紅紅繼續道。
趙佩佩臉色越發不好看:“不是大人,是一個小孩,他當時帶了個舊帽子,帽簷壓得低,速度又快,我沒看清他的樣子。”
李紅紅兩手一攤:“你這什麼證據都沒有,空口白牙地就賴在我兒子身上啊,要不是我家文啟一整天都跟他那幾個朋友在一起,不然還真就說不清了。”
趙佩佩辯解:“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把江文啟叫過來對質!”她說著,突然身子一陣顫抖。
趙二媳婦在旁邊勸女兒:“佩佩,其他的事兒咱們以後再說吧,先回去換身衣服,洗個熱水澡吧,不然你身體要受不住了。”
趙佩佩搖頭,她今晚就想把事情解決了,要不然今天的事往外一傳,明天事情還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呢!到時候她可能就跟二癩子扯不脫關係了。
“那先不說這個,我叫人去叫文啟。再說說江硯的事兒,你說江硯推你是怎麼回事兒?”江建民又問。
趙佩佩:“我大概六點左右到的河邊,本來是在等江文啟的,結果江硯出現了,我和他沒說幾句話他就一腳把我踹進河裡,而且他非但不救我,還在我自己往岸上爬的時候又把我踢下去,他根本就是想殺了我!叔,你一定要把他送到公安局,他這是謀殺!”
江建民納悶:“按你說的,江硯跟你無冤無仇的,他圖什麼,平白無故就害你性命?他閒得慌?”
趙佩佩激動起來:“他就是個瘋子,他真的想要我的命,誰知道他哪裡看我不順眼了?總之我沒有說謊,他真的是個瘋子,真的……”
江建民看趙佩佩這副激動的樣子,也沒再刺激她。他叫人去隔壁看看江硯在家沒,在的話把人找來,還有他兒子江文啟,既然趙佩佩說了是文啟約她出去的,那文啟就已經被牽扯到了這件事中,不如坦蕩地到這邊把話說明白,不然人多嘴雜的,總歸會留下話柄。
沒過一會兒,江文啟就過來了,而江硯家大門緊鎖著,人並不在家。
“爸,我今天一天都在山上,跟我一起的人有好幾個,我們五點多才下山的,我哪有功夫寫什麼字條,還約人出去”,就很莫名其妙,這事怎麼能牽扯到他頭上。
江文啟路上已經大致聽人說了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一進門就開門見山了。
趙佩佩還是不信:“就是你,字條上寫的是你的名字!”
江文啟反駁:“寫我的名字就是我了?再說了,你那個字條呢?說半天也沒見著啊?我看八成你是編的吧,根本就沒什麼字條,對不對?”
江文啟心裡想著,趙佩佩可能是跟哪個年輕後生約在那裡了,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想把臟水往他身上潑。
趙佩佩嘴裡喃喃著不可能,忽然她提高音量:“難道是江硯騙我,對了,肯定是他,不然他怎麼剛好就出現在河邊?”
她這邊正念叨著江硯,外麵江硯就帶著人走進來。
“這是怎麼了,我剛到家就聽見這邊的動靜了,出什麼事兒了,叔”,江硯手裡提著買的燈油和其他東西,一臉迷惑地看著大隊長江建民。
江建民一把拉著他的胳膊將他拽到跟前,說:“江硯,你來的正好,叔正好有幾個話要問問你。”
“啊?什麼話?”江硯不解。
江建民:“趙佩佩說你今天下午六點的時候,在村裡那條河的上遊把她踢到了河裡,之後又不許她上岸,說你想殺她,這是真的嗎?”
江硯聞言先是震了一下,而後無可奈何地笑了,“隊長,這怎麼能扯到我頭上呢,六點那會兒,我剛從鎮上往回走,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回村裡來,還把趙佩佩踢下河?這也太荒謬了吧!”
江建民摸了摸腦袋:“趙佩佩說得跟你完全不一樣啊,你倆到底……”
江硯好脾氣地笑笑:“村長,我今天去鎮上買東西出村的時候還碰見過不少的鄉親,在鎮上買了東西後,我想起你說的咱們村那台拖拉機不是有點問題嗎?我就去找了這位,我後邊的這個人,陳虎,他是農機站的,可能會修拖拉機,在他那一耽擱,我將近六點才從鎮上往回走,而且我倆是一路走回來的,我怎麼可能出來搞這種事,把人推進河裡?太荒謬了吧!”
趙佩佩看江硯一臉無辜的樣子,她崩潰地大叫:“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就是江硯,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在騙人,大家不要相信他!”
就在這時,陳虎上前一步解釋道:“我和江硯的確是將近六點才從鎮上出發的,路上一直在一起走著,總不能他還會□□術吧,我們才剛到村子,怎麼就有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找上門來。”
大家本來就不相信這事是江硯乾的,這下聽這個人一說,更加確信趙佩佩是想往江硯身上扯皮,這是看賴不上江文啟,打算賴上江硯嗎?
江建民聽完這番解釋,又轉過頭來看趙佩佩,“佩佩啊,你看人家江硯六點的時候跟這個小夥子在一起,不可能做你說的那些事情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趙佩佩眼神憤恨地盯著江硯,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個洞,她大聲哭喊:“是他,就是他,我沒有認錯!還有江文啟,明明是他約我出去的,要不是他,我也不會遭這份罪,就是他們倆!”
她這麼歇斯底裡地一喊叫,江建民不耐煩了,怎麼又往他兒子身上扯:“佩佩,你還是再好好想想,文啟和江硯都有人證明他們六點的時候不在河邊,你就是鬨到公安局去,沒有證據也沒用,你也彆往他倆身上扯了,到底怎麼回事兒,你還是說真話吧,你要是還這麼死咬蠻纏著他倆,我就幫不上你了!”
屋裡其他人也小聲議論起來,沒有一個人相信趙佩佩,大夥兒都覺得她是故意往江文啟和江硯身上繞,最後就連趙二媳婦也勸女兒,讓她說真話。
趙佩佩看著江硯那張笑容溫和的臉就氣得渾身發抖,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江硯就是個瘋子,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是她在說謊,她自己怒火燒心,再加上風寒,一下子把自己給氣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