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下樓在醫院總台撥通了文子諒住處的電話,這個電話號碼是上次見麵時文子諒交給首長的,他負責打理首長的生活瑣事,所以在電話本上也謄了一份,這回正好派上用場。
四合院裡,文子諒和越詩飯後正在堂屋挨在一起看電視,忽然電話鈴聲響起來,越詩把頭從文子諒腿上挪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示意他去接電話,文子諒不情不願起身,這麼晚了誰還會打電話到他家?真是的,他心不在焉的拿起話筒。
但才聽了兩句,他的臉色就變了,“好,我跟越詩現在就過去,中心醫院四樓手術室是嗎?行,我們馬上到!”
越詩疑惑地看向他?難道是家裡人出事了?不過昨天她跟文子諒回文家吃飯的時候家裡人不是好好的嗎?
“怎麼了?誰在醫院啊?”
文子諒將衣架上掛著的大衣遞給越詩:“先換衣服,咱們去一趟中心醫院,其他的路上我再跟你解釋。”
越詩見狀不再多問,迅速換上出門的衣服帶上包跟著文子諒往外走,文子諒出了門才記起來他的車今天放到單位了,於是他隻能在隔壁借了鄰居的自行車,載著越詩一路疾馳。
夜晚的首都大街上人聲寂寥,隻有道路兩邊昏黃的路燈灑下點點光暈,文子諒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清楚。
“越詩,還記得下午我跟你介紹的那位梁伯伯嗎?”
越詩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記得,怎麼?”
文子諒歎息一聲:“本來打算過幾天再跟你說的,誰知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越詩,今天下午那位梁伯伯,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越詩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情不自禁反問一句:“你說什麼?我不是越家的人嗎?哪來的親生父親?”
文子諒在路邊停下車子,言簡意賅地將整件事情跟她說了一遍,越詩聽得有點愣,“所以他前幾天去蘇北找越來順和越來喜證實過了?”
文子諒點頭:“沒錯,下午他送我回來的時候給我看過越家兄弟的口供,你的親生母親是陳月香的表妹,她是被越家人害死的,梁伯伯找了你們母女幾十年都沒有音訊,直到前一陣在百貨商店看到你,他才因為你的相貌有所懷疑,直到去蘇北把事情查清楚他才確定了這件事。”
越詩心裡恍然,怪不得越家人和陳月香從小苛待她,原來不是親生的啊,這就說得通了,她之前沒往這方麵想過,因為原來的越詩記憶裡她從小就是越家的孩子,村裡人也沒人嚼過舌頭質疑她的身世有問題,所以她一直以為是自己不討陳月香喜歡,甚至越琴跟她暗示過,說越家父親的死跟她有關,所以家裡人才不待見她,她也就一直這麼認為著。
“怪不得我覺得他下午看我的眼神有問題”,越詩喃喃道。
文子諒繼續解釋:“梁伯伯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再結婚,他前些年把自己弟弟的女兒養在膝下,這次找到你之後,他跟我說想把那個養女送回他弟弟家,把家裡的事處理好再跟你相認,他說不想讓任何人占了你的位置,誰知道下午才跟我說過話,晚上他就從樓上摔下來了。”
越詩:“你是說現在在醫院的是他?”
文子諒重新坐在車座上蹬動車子,“沒錯,他的警衛員怕他情況不太好,所以打電話給了我。”
越詩沉默了一會兒,這件事太突然了,她腦子裡亂亂的,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雖然文子諒說那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但她並沒有跟他相處過一天,所以對他根本沒什麼感情。
文子諒知道這件事越詩一時還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他沒有給她任何壓力,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文子諒摸摸越詩的頭發,“你不用想著自己要怎麼辦?凡事順其自然就好,梁伯伯現在在做手術,先等他手術結束,其他的事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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