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隻能這麼解釋他們所見到的“秦池與路易斯”:
“騎士和公主?這比喻貼切嗎?”
“再貼切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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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池走路時會習慣性地捏捏書包帶子:她的小癖好,手指勾著。
返校後,心情好,走路時候,難免地會小蹦小跳一下。
搖搖擺擺、快快樂樂,哼著歌兒,走到校園停車場。
另一個自己已經在等了。
車門開著,坐車後座,把提前準備好的小零食拆開吃兩口,再喝一口水。
車窗揚下,一個自己驅車的過程中,其他的自己可以欣賞校園裡的風景。
開往校園正門,離校通道中,遇上了個顧如渠的同事。該同事的車窗也是揚下的,看到熟悉的車,下意識地衝他頷首。又看到車內另外兩人,一時間莞爾。
短暫的交流結束,一路順順利利驅車到家,蘇一杳剛好也從隔壁省回來了,帶回從隔壁省買來的網紅蛋糕,放在冰箱裡冷藏保鮮。
鮮奶蛋糕,味道香甜,秦池克製地隻給自己的主身體吃了半塊。
剩下的都給軀殼們分吃掉。
美味同樣能傳達到她的意識中,滿足自己許久沒吃甜食的渴求。
吃飽喝足,開始做作業。
路易斯的作業不多,簡簡單單,很快就能完成。秦池的小論文,需要的數據從近年的金融日報、金融信息中提取分析,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她的軀殼之一本就日常涉足世界級的金融項目,在不提及私密數據的同時,利用公開的、人人皆可搜尋到的信息,以她經曆過“牧雲”生活的經驗,進行文字表述。
最後的成果,秦池很是滿意。
保存文檔,提交作業。
秦池在完成作業中得到了深深的滿足感——從去年生病住院到現在,今年春季開學上課,對她來說實在是一件新鮮、快樂的事。可以這麼說,秦池高興到每天早上起床都在期盼著上課!
她簡直可以高唱一曲《學習快樂之歌》!
貓咪從她的胳膊肘下滑過,嗖地一下竄進軀殼的懷裡,盤著身子團在膝上。
秦池眼睛圓亮,以軀殼的手使勁兒蹭蹭、揉揉可愛小心肝貓貓,覺得還不夠過癮,又上了幾隻手——硬是把小貓崽子吸到肚皮翻起,四爪朝天,無力反抗,這才心滿意足。
翌日,正逢周末,下午的點,秦臻來找秦池玩。
家裡頭五個人都在——顧老師周末不上班,正在庭院新栽的樹木前,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仔仔細細地澆水;蘇一杳剛結束工作回京,懶洋洋美人癱在沙發一角,心不在焉地擼著小貓咪尾巴尖尖玩,看到她臉上溢出柔軟笑意,笑著打招呼;路易斯在開放式的廚房裡,坐在圓圓餐桌前捧著杯熱水啜飲,耳朵上還掛著藍牙耳機,像是和彆人聊天,嘴裡念叨著英文……
而秦池,她踩著軟綿綿的兔子拖鞋,身上搭著一件男式外套,從主臥裡探出頭來,看到秦臻,甜滋滋地喊了一聲她:“小臻,快上來陪我玩!”
瞧著就像是睡了一場午覺,精神飽滿,快樂四溢!
她身後走出個衣衫不整的英俊男人——也不能算是衣衫不整,隻是比起從前見到的牧雲本人來說,現在他看起來太有家居男的樣子……雪色羊毛衫、寬鬆亞麻褲,他的外套被秦池穿了,腳上的拖鞋看起來和秦池的很有情侶範兒。
秦池的是粉色小兔,他的是藍色小兔。
秦臻仰著臉,看二樓主臥的他們一眼,遲疑問:“玩什麼?”
秦池美滋滋:“我上午拆了個快遞,買的桌遊到了,你陪我一塊玩吧。”
“幾人桌遊?”
“兩人桌遊。”秦池期待已久,小跑著把她給拉到主臥旁邊的書房裡,桌遊都已經擺好了,秦臻隨著她腳步走,眼神一瞥,能看到主臥門早就被牧雲給關上了,她也習以為常:來他們家做客,上樓時總會發現主臥門是鎖著的,或者說,隻要是住人的房間都鎖著。
這也挺好理解。
家裡頭住的又不是普通人,蘇一杳在這裡有房間——藝人隱私保密要求高,日常鎖門再正常不過……顧如渠、路易斯,也是極注重自己隱私的人,平時他們的房間門都是關著的。
而情侶倆的房間,更是彆說,就是開著門她也不會刻意去瞧兩眼。
誰知道會不會看到點不該看的,吃到點狗糧的?
書房裡兩人桌遊都已經拆開放好,秦臻一邊看桌遊規則書,一邊好奇問:“就隻有我陪你玩嗎?他們沒陪你啊?”
沉默,一小會兒的沉默。
秦臻沒有立刻得到她的回複,有點茫然地抬起臉,瞅她一秒,被她臉上的鬱悶之情弄得愕然:“怎麼了?”
秦池叫苦不已:她總不能說,自己和自己玩桌遊,一點也不有趣吧?
最後,她隻能故作惋惜地搖頭道:“不想和他們玩,太熟悉了,總能猜到他們下一步要走什麼路數。”
這話說得輕鬆平淡,將“默契”二字淺淺地含在句字中,讓人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秦臻:“……”
她默默地噎住,心道:……太熟悉了……
啊。
這句話,真是讓人啞口無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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