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頭發花花綠綠的男人圍著陸澤圈踢。
而他們的身後一頭黃毛的男人手裡花式耍著□□,一臉凶橫。
真是個特彆好的穿越時間點啊……
陸澤感歎了一聲,忍著疼猛的抓住一人的腳踝,用力一拉。
砰!
白毛的男人摔倒在地上,另外兩個人愣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陸澤迅速站起來,一拳揍在綠毛的臉上,順勢抓住最後一人的胳膊,哢嚓一聲,直接給卸了。
俗話說真正混黑的都是衣冠楚楚,西裝革履的,這種紋身染發花花綠綠的都是傻叉。
所以四個男人也不是什麼亡命之徒,不過就是學校裡的小混混,打架就是拿棍子乾幾架,像陸澤這種乾脆利落直接卸人胳膊的手段那是隻在電視劇裡見識過。
這冷不丁現實生活中遇見了,幾個人直接就傻眼了。
那耍著□□的黃毛冷汗直冒,舉著□□哆嗦著威脅道:“你你你,你想乾什麼?”
陸澤大拇指抹去嘴角的獻血,勾了勾嘴角,“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可不怕你!”
黃毛大吼著拿著刀衝向了陸澤,陸澤身子微微一側,抓住他的手腕,卸掉刀,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上,壓著黃毛跪在地上,哢嚓哢嚓兩聲卸了他的胳膊。
然後轉頭看向另外三個人,其中一個被卸了胳膊,疼在地上嗷嗷慘叫,綠毛被陸澤一拳打的頭暈眼花,白毛扶著綠毛想跑,陸澤三兩下到兩個人的跟前,一腳把兩個人踢回原地。
陸澤撿起地上的□□,抓住其中一人的手,“十根手指,是一根一根的切下來雖然疼但是費時間,還是一起切吧!”
“不要!”白毛眼淚鼻涕流成一片,“大哥,大佬,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欺負陸向了。”
陸向?
陸澤此時還沒有接收記憶,隻好對這個名字不回應,他笑眯眯的把拍著白毛的臉,“今年多大了?”
“十、十六。”
陸澤雖然在笑著,可是這笑容在白毛眼裡比那地獄魔鬼還可怕,抖著身子不敢不回答。
“嘖嘖嘖。”陸澤感歎道,“你說你們四個,小小年紀不學好,這可不行啊。”
陸澤掃了一眼周圍,看見一個包,讓白毛把包拿了過來,翻出幾本書,然後哢嚓哢嚓把剩下的幾隻手都卸了,慘叫聲是一浪高過一浪。
陸澤把數學書打開,“長期脫臼很容易殘疾,我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不講道理的人……”
嗬嗬,您還不是呢?
四個人跪在地上,臉都疼白了,不斷的腹誹。
“這樣吧……”陸澤隨手翻了翻語文書,指著上麵的論語十則說道,“你們把它背下來,我就幫你們把胳膊重新裝好。”
四個人:……
這人有病吧?
黃毛眼珠子一轉,說道:“大哥,咱們被您卸了胳膊是咱們命不好,哪裡敢勞您的手給我們安上,您放我們走,我們回去自己安。”
“腿也不想要了?”陸澤和煦的笑著,“平日裡揍的人不少吧?”
不給吃點苦,怎麼長記性?
陸澤把書扔過去,“好好背!”
四個人八條胳膊都給卸了,也翻不了書,隻能圍成一圈跪在地上身子卑微的勾著身子嘰裡呱啦的背起來。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子曰:……”
陸澤緩慢的點頭著,十分滿意這四個人目前的表現,然後閉上眼開始接收記憶。
原身是一名普通的出租車司機,今年三十多歲快四十了,憨厚老實本分人一個,平日裡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點小酒。
而那個陸向是原身弟弟的兒子,原身的弟弟和弟媳婦在一場車禍中雙雙身亡隻留下了這麼一個獨子,今年十七歲讀高二,和原身的兒子陸楊一個學校,陸洋比陸向小一歲,讀高一。
原身的弟弟弟媳婦車禍後,保險公司賠了三十萬。
三十萬,在這個小縣城算不少了。
原身一個月起早貪黑的跑出租,一個月也不過四五千的收入,原身的愛人在幼兒園裡做飯一個月兩千。
弟弟、弟媳婦死了,爸媽年紀也大,原身自然而然的成了陸向這個侄子的監護人。
原身想的很簡單,家裡總不會缺少一個孩子的飯錢。
可是真生活起來,才發現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