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又擺了幾天攤,算了算手上的錢差不多了,就關了攤位把小吃車賣了,開始挑選門麵,辦理營業執照和衛生證等。
就在陸澤日子越過越好的時候,陸楊這邊卻出了事。
陸楊是萬萬沒想到,離婚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王靜就開始找男人了。
他無法接受。
他害怕,害怕王靜有了新的家庭會忽略他。
陸楊再次把自己關在了房間內不吃不喝,還摔了王靜端給他的飯菜。
王靜坐在門口哭,哭了很久很久,哭她一個女人沒能力,現在就連家政服務中心也隻給她安排一些廉價的工作,乾一下午才一百塊不到,房貸,水電,學費生活費都是錢,她一個弱女子,又沒文化每個月那點微薄的薪水根本無法支撐整個家庭。
她想要陸楊好,希望陸楊不會因為貧窮而輟學,希望陸楊能考上好大學,有個好前途,能帶著他們母子脫貧致富。
可是她無能,她沒辦法,隻好再找個男人依靠。
陸楊一個人坐在屋內,看著雜亂的房間,這個房間他沒有收拾,王靜也很久沒收拾了。
因為忙,因為累,因為要趕著相親,因為要打牌,總之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她就是不願意打掃一下家裡。
她哪來那麼多事?
打掃一個房間需要多少時間?
為什麼王靜就不能騰把手呢?
現代化社會了,為什麼不想著自己努力賺錢,一定要去綁定一個男人呢?
陸楊很煩,很煩,特彆煩。
為什麼以前沒這麼多事兒?
他就從來不會想依靠一個女人活下去。
如果王靜知道陸楊的想法,肯定會瘋,她為了維持生計,已經焦頭爛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了,甚至動過求陸澤的念頭,陸楊居然都不體諒她,幫著做點家務!
總之陸楊和王靜的腦回路出奇的一致卻又始終不在一個思考點上。
王靜繼續相親,陸楊絕食了幾天為了買新的試卷定新的英語報妥協了。
錢,真的很重要。
三天後,王靜就帶回來一個男人,孫誌剛,四十五了,喪偶,帶著一個女兒,女兒已經讀大學了快畢業了,屬於沒有任何負擔的那種。
一開始兩個人相處還挺好的,可是沒過多久,孫誌剛就主動冷落王靜,撤了。
王靜在孫誌剛上班的地方堵住了他,“你什麼意思?”
孫誌剛不願意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鬨的難看,找了個陰涼的角落說,“八萬八的彩禮我不可能給。”
“你想一文錢不出白娶一個媳婦?”
孫誌剛無語了,“你以為你還是黃花大姑娘啊,你都快四十了,都生不了了。大家都是二婚,都是找人湊合過日子。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娶老婆是來生活的,不是扶貧的。”
孫誌剛說,“你的房子是婚前財產,我娶了你不僅要給八萬八的彩禮,還要幫你還房貸,王靜,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就你最聰明,彆人都是傻子?”
王靜一下抓住了重點,“說白了你不就是想貪了我那套房子。”
“跟你說不通!”孫誌剛惱了,他是想貪房子嗎?
他自己有房子,雖然是小產權房,但是能住人,也有好幾套,可是他為什麼要花錢供彆人的房子?
王靜的工資才兩千,寒暑假沒有工資,連房貸都還不起,結婚後不就是他在幫她供房子嗎?
她有兒子,結婚後要幫她供兒子他認了,可不代表彆的事上他就是個冤大頭!
等以後她兒子長大了,房子是她的,兒子是她的,他能落得下什麼?
“你敢說不是?”王靜眼睛一紅就落了淚,“這些天我跟著你,處處為你著想,上次你生病我照顧了你一夜,結果你居然想貪我的房子,就因為我有房貸就不要我了,孫誌剛你還有沒有良心?”
孫誌剛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我們相親到現在也不過一周多,我給你花了三千了。”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感情能用錢來衡量嗎?”
“嗬嗬。”孫誌剛冷笑了兩聲,“總之,今天的話說清楚了,結婚的事就算了。”
孫誌剛說完就走,王靜沒有得到她預想中的安慰,坐在原地一時迷茫。
陸向崩潰大哭一場後就像換了一個人,拚命的學習,可惜基礎太差,根本聽不懂也學不進去,隻好開始找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