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小哼著小曲兒逛著街,城市的霓虹美的讓人心動。
她摸了摸肚子,又餓了,乾脆拐進了附近最大的超市,大肆采購。
剛拿了一盒餅乾放進購物車,她一轉身就看見一個墨發雪膚,一身黑色皮衣的女人惡狠狠的瞪著她。
完了!
三姐找到她了。
時小小弱弱的後退,背後碰到個硬邦邦的。
一回頭。
哦豁,又完了。
是大哥。
“嘿嘿,嘿嘿,嘿嘿。”時小小乾笑。
三姐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還敢笑?時小小啊,長膽子了是吧?敢私自脫離隊伍,還敢偷走我的卡?”
“這不是我沒錢嗎……”
時小小諂媚的笑著,“三姐,我也不止偷了你一個人的卡啊,大家的都偷了,不要太生氣,我很公平的。”
砰!
大哥一拳頭砸時小小腦袋上,“你還很得意是不是?”
時小小噘嘴,“那你們想怎麼樣嗎?”
大哥抓住時小小,三姐開始搜身,很快就把時小小身上的卡一洗而空,然後三姐輕飄飄的扔給她一百塊錢,“你不是想自己獨立嗎?來吧,加油,三姐看好你哦,一定要好好靠自己。”
“三姐。”時小小拉著三姐的手臂,身子左右搖晃著撒嬌,“人家隻想玩,不想工作嘛。”
“也行啊,你恢複原形,找個鏟屎官。”
“三姐,你不疼我了。”
三姐嗬嗬一笑,“從小到大都嫌棄你,從來沒疼過你。”
時小小:“……”
塑料姐妹情。
大哥也頗為沉重的拍了拍時小小的肩膀,“加油。”
“不要這樣啦,人家不想工作就想玩。”時小小繼續發動撒嬌攻勢,可惜大哥和三姐毫不領情,就這麼無情無義的走了。
時小小追了出去,早沒人了。
嗚嗚嗚……
沒天理,她回去要向媽咪告狀!
時小小買了一個麵包一瓶牛奶,一邊吃著一邊可憐兮兮的任冷風吹。
臭三姐,臭大哥,沒人性!
時小小走了一會兒,收拾了收拾悲憤的心情開始考慮自己的生計。
她想了想自己會做什麼呢?
吃飯,睡覺,賣萌。
好像除了這三個就什麼都不會了。
時小小在長崎上孤單的坐了一晚。
第二天,陸澤剛打開店門,時小小就衝了過來,手裡拿著陸澤張貼的招聘啟事。
時小小期待的看著他,“老板,你這裡招人嗎?”
時小小想過了,彆的她不會,但是和貓相處她最擅長了。
陸澤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讓她進來,給她倒了一杯咖啡,問道:“會做蛋糕嗎?”
“不會。”時小小搖頭。
“會泡咖啡嗎?”
時小小繼續搖頭。
“會招呼客人嗎?”
時小小還是搖頭。
陸澤:“……”
時小道:“但是我會賣萌,很會和貓相處。”
陸澤:“……”
你還是回山裡吧。
時小小央求道:“拜托,大叔。”
大叔?
陸澤挑眉,他有這麼老?
時小小見陸澤不高興了,立刻改口,尊敬的說道:“爺爺,幫幫忙,我保證認真學。”
爺爺?
記仇的陸澤微微一笑,“可以,你被錄取了。”
很快,陸澤出去了一趟,然後帶了一套衣服回來讓時小小穿上。
時小小換上後就被投放到了玻璃房內與貓共處。
穿著黑貓洛麗塔的圓臉少女,手上帶著粉色的貓爪手套,腦袋上頂著毛茸茸的貓耳朵,特彆無辜的坐在一群加菲,漸層,布偶中間。
陸澤拿出筆,在玻璃窗上寫上:今日特色,喵少女與貓。
時小小:“……”
為什麼變成了人,還是有一群人圍繞著她歡呼好可愛哦。
與此同時,s大校園內鬨翻了。
醫學係副教授庚深懷昨天深夜被抓。
學校後麵挖出了三十多隻貓的屍體。
各種品相都有。
聽到傳言,薊慕玉渾身一抖。
她家胖子不會差點遭毒手吧?
更可怕的是,副教授今天早上又被放出來了。
因為刑法上並沒有對虐貓這種行為進行量刑的界定。
s大內不少人都是特彆喜歡貓的,哪怕就算對養貓無感,虐貓這種慘無人道的行為也讓人發指。
一時之間,s大的學生紛紛要求校領導給個說法。
薊慕玉也加入了這樣的征討團隊中,開始發動周邊的朋友轉發,給校方施加壓力。
他們不能接受有這麼可怕的人待在他們的身邊。
陸澤默默的推了他們一把,很快#s大副教授虐貓#的話題爬上了熱搜的尾巴。
而這時,張豐沛正在化妝間內一張又一張的欣賞他的傑作。
被剝皮的,被肢解的,還有腦袋上套著塑料袋的。
當他看到這些作品,他的身心相當的愉悅,這幾日因為黑料熱搜的煩躁也消散了。
安森突然走了過來,黑著臉把手機遞給張豐沛,“這幾日,你小心一點,彆玩了。”
身為經紀人,安森不是不知道張豐沛的個人小癖好。
隻是相對於,吸du,嫖g,潛規則三四線女明星這種癖好,他覺得玩幾隻小貓已經是相當溫和的癖好了。
死的隻是貓,又不是人。
貓是動物,又不會說話,隻要埋了沒人知道。
一沒犯罪,二容易處理,三又能緩解張豐沛的躁鬱,有什麼不好?
張豐沛淡淡的瞄了一眼熱搜又把視線收了回來,沉聲道:“我知道了。”
他也不是什麼不懂得審時度勢的人,既然現在在風口浪尖上,那就沒必要觸黴頭,隻要有權有勢有粉絲,他的這個愛好什麼時候做都可以。
張豐沛謹慎的把手機關機後交給了安森,然後走出化妝間,繼續拍戲。
晚上九點,陸澤的貓咖關門,時小小也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陸澤給了她當天的工資三百,問道:“晚上住哪裡?”
時小小想了想,“不知道。”
陸澤:“……”
這孩子,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貓,智商如此堪憂?
陸澤把時小小帶回了家,讓她暫時住在陸芸芸的房間內。
陸澤從洗手間出來,發現時小小的門沒關,瞥了一眼,看見一條橘色的貓尾巴一閃而過。
橘貓嗎?
陸澤回憶了一下時小小這一整天嚇死人的飯量,點頭,相當有可能。
第二天早上七點,陸澤洗漱完畢準備出門,剛打開門又折返回去敲了敲時小小的門,沒人應。
他又敲了敲,依舊沒人應聲。
繼續敲!
“誰啊!再敲門信不信我咬你!”
時小小用力的打開門,渾身都炸毛了。
一見到是陸澤,她瞬間清醒了,諂媚的笑道:“老板早安,上班是吧?我馬上收拾。”
陸澤:“……”
這麼凶悍的貓。
兩個小時後,陸澤看了看玻璃房,時小小正趴著睡覺,身子扭成一個月亮灣,其他的貓要麼睡在她身上要麼趴在她身上,要麼圍著她。
上班了多久,時小小就睡了多久。
中午起來吃了一頓飯,繼續睡,晚上吃了一頓飯,繼續睡,然後下班了,她精神了,開始四處溜達逛街。
吃得多,腦子笨,愛睡覺,橘色。
陸澤嘴角抽了抽,時小小不會是貓界最笨的加菲吧?
陸澤把時小小的一切行為全部換成加菲,陡然覺得正常了。
半個月後的深夜,某高檔彆墅區。
恍如白晝的密室內,簽上貼著五張貓咪的標本。
有的隻剩皮,有的是死後風乾,死狀極其可怕。
張豐沛從航空箱內抓住一隻白色的獅子貓,那貓十分的小,大約才兩個月。
它很害怕,身子在發抖,死命的撓著,可惜指甲早就被剪了。
而且相對於張豐沛而言,它太小了。
張豐沛掐住它的脖子,把它放在桌子上,用塑料袋套在它的腦袋上,輕輕的撫摸著他,“小貓咪,彆怕,等你死了,我會用福爾馬林把你保存的非常完好,這樣,你就永生了,哈哈哈~”
而此時,密室外,時小小焦急的尋找著。
她急的滿頭大汗,明明就是在這裡啊,她明明聽見求救的聲音是從這裡發出來的,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呢?
時小小喵喵的叫著,試圖和求救的小貓咪對話,已經奄奄一息的貓咪似乎聽見了,虛弱的回應著。
可是,門在哪裡?
到底在哪裡!
前世的時候有原身跟著時小小,原身腦子靈活自然很快能找出機關,現在隻有時小小一人了,她就找不到了。
可是感受到小貓咪越來越虛弱,她心裡又急,乾脆直接集中法力一下把正片牆給鑿穿了。
這麵牆穿了沒有,那就下一麵。
終於,她找到了張豐沛。
張豐沛就坐在小貓咪麵前,手裡還拿著紅酒,仿佛實在慶祝什麼偉大而喜悅的事情。
小貓咪躺在桌子上,頭上戴著塑料袋,喵喵的叫著。
隻是這聲音如果不是貓妖天生耳朵的靈敏,根本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