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瘋了(4)(1 / 2)

經此一役, 四皇子和六皇子都受到了嚴重打擊,隻有陳家屹立不倒, 皇上忙的也沒功夫收拾陳家。

緊接著, 南方地龍翻身, 死了很多人, 一群人忙著救災忙的天昏地暗。

偏偏在這個風口浪尖, 四皇子六皇子都忙著輔助皇上處理政務, 皇上也焦頭爛額的時候, 陸澤開始擺宴席慶生了。

請柬給大大小小所有官員都發了。

然後又給每個皇子發了邀請函,就坐在門口開始收錢了。

管家還專門在門口設了個攤位,記錄每個官員給了多少賀禮和銀錢, 不僅記, 還要高聲唱出來。

光明正大貪汙受賄,也是一絕。

宴會開始前,陸澤就把所有的禮物和禮錢全部清理公告給了京城的百姓,全捐了,飛快的贏得了百姓的歡呼。

正準備寫彈劾奏章的六皇子默默的收回了手。

四皇子摸了摸下巴, 又搖了搖頭, 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那個抱著塗笙的太子大哥,看來父皇和六弟廢太子的願望又落空了。

大哥此舉在民間的威望又更高了。

父皇隻怕又得氣吐血。

很快宴席過後,太子府關上了門,開始打馬吊了。

陸澤開了四桌同時打,一圈下來就贏了一萬兩銀子,幾圈下來, 每個人都寫了欠條,打散了四桌。

然後陸澤拉著幾位皇子開打。

已經被坑過一次的四皇子立刻告辭,六皇子好歹和陸澤明麵上還是兄弟情深,跑不掉。

幾圈下來,欠條簽了好幾張。

六皇子臉都黑了。

這些欠條加起來比陸澤捐的多多了。

再打幾圈,陸澤能發財。

幾圈後,陸澤又打散了幾桌,許多官員看到賊想跑,可惜太子府的門已經關了。

幾乎每個進入太子府的人都被陸扒皮扒得乾乾淨淨才垂頭喪氣的離開。

深夜,陸澤和塗笙坐在床上開始愉快的數錢。

皇上累死累活忙到了一個月後的新開科舉,再一次見到了陸澤。

他現在是一看見陸澤就肝疼,可是又廢不掉他。

以前是不想廢,現在是陳家一家坐大,廢不掉。

好在科舉來了,可以重新多提拔一些自己的人。

皇上一個月仿佛老了十歲他坐在龍椅上,嘴唇都發白,“你們來說說,這次科舉主考誰來。”

本來科舉主考應該是乾太傅,可惜已經被抄家了。

朝中那些剛提拔上來頂了缺口的人,自己的事兒都忙不過來。

無奈之下,皇上又想到了自己的幾個兒子。

老二廢了,老三流氓,老五在外省,剩下幾個年齡都太小了。

隻能在太子,四皇子和六皇子三個人中選。

陸澤毛遂自薦,“父皇,兒臣願為你分憂。”

滾一邊去,朕不需要!

皇上在心裡罵了一句,轉而問四皇子和六皇子,“你們二人呢?”

科舉取士,也是培養自己的人的好機會。

皇上覺得四皇子不會放棄,偏四皇子淡定一笑,“兒臣最近心力交瘁,青青又生病了,恐怕沒有精力主持這麼大的科舉考試,兒臣還是推薦大哥和六弟。”

陸澤點頭,“四弟知我也。”

皇上深沉的看著四皇子,“老四,你想好了?”

“兒臣想的很明白。”

父皇心裡在乎的是六弟,科舉自然也給六弟備著,如果是彆人主持,指不定這中間會鬨出什麼事情來讓他背鍋。

科舉事大,人有多,難免又疏漏,到時候好處得不到,黑鍋一大堆,不劃算。

還不如讓彆人去乾,自己來使絆子,還輕鬆一些。

顯然六皇子也想到了這一點,麵對皇上期待的目光有些猶豫,“兒臣……”

“父皇,還是給我吧。”陸澤一副為自己父皇著想,迫不及待,躍躍欲試的樣子,皇帝肝疼的更厲害了,立刻說道:“那就老六來。”

九五至尊,一言九鼎。

六皇子隻好跪下接旨。

從禦書房出來,陸澤語重心長的拍著六皇子的肩膀,“六弟啊,科舉一事,事關重大,你可一定要事無巨細,親力親為啊,如果有什麼需要大哥幫忙的,儘管說。”

六皇子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太子殿下放心,弟弟一定嚴防死守,不讓考場出現一點問題。”

“那就好。”陸澤點頭,“既然這樣,你欠我的五萬兩銀子什麼時候還?”

話題一下就跳遠了。

六皇子尷尬的笑著,“太子殿下,弟弟最近手頭有點緊,可否寬限一些時日。”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這利息六弟彆忘了。”

“一定。”

又到了每月一例的去賢妃寢宮的日子,皇帝壓著胸中怒火來到了賢妃宮中。

此時賢妃正在繡花,見著皇上眼淚就可憐兮兮的落了下來。

皇上本就對六皇子今日遊移不定的表現很是失望,這會兒心裡正煩著沒想到一來就看見一張喪氣臉,心情更差了。

皇上耐著性子問道:“愛妃怎麼了?”

賢妃柔柔弱弱的哭訴道:“皇上,你看臣妾的手,齊妃每天都讓臣妾繡花繡佛經,臣妾的手都腫了。”

賢妃雖然掛著一個賢字,實際上是一個出生小門小戶的小女人。

朝堂大事也不懂,皇上雖說喜歡她,也不會跟她說的太明白。

賢妃很聽話,皇上怎麼說怎麼做,覺得隻要皇上是愛她的就夠了。

皇上喜歡的也是那種全身心把他當自己男人依靠的感覺。

可是,賢妃畢竟是個小女人啊。

受委屈了就想告狀,賢妃柔柔切切的拉著皇上喋喋不休的告狀,聽多了,皇上也煩。

在他看來,雖說賢妃受了委屈,可是後宮的事兒都是小事。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皇權大事,實在不想聽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皇上隨口安慰了賢妃幾句,賢妃一喜,“皇上,那你什麼時候處罰齊妃?”

皇上肝又疼了,有種不被理解的感覺。

這個女人被他保護的太好了,不知人間疾苦,也不懂大是大非,就惦記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皇上深呼吸,畢竟是自己的女人,不想責罵她,說道:“今日暫時不談這些,等以後咱們的孩子登基了,你想處罰誰就處罰誰。”

“皇上~”賢妃高興了,依偎在皇上胸前,“臣妾知道,您對我最好了。”

唉,賢妃這個人呐,就是太單純了。

皇上在心裡默默的感歎。

皇上許久沒來後宮,但是每月一例的賢妃侍寢還是去了,這代表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齊妃召開了後宮妃嬪大會,左右聊了聊,賢妃宮裡的人就開始多起來了,看熱鬨的,使絆子的,賢妃這種需要被保護的人活的更艱難了。

皇上讓她忍,繡花她卻是能忍得住,可是這彆的明裡暗裡的折騰就受不住了,於是,賢妃天天的讓皇帝安排在她身邊的侍從去找皇上告狀。

賢妃一找,皇上就讓齊妃整頓,齊妃一整頓,其他妃嬪就更恨賢妃了,使得絆子,下的毒,花樣層出不窮,很快賢妃就臥病不起了。

桂芳樓。

塗平筠對照住宿名冊按照自己前世的記憶,將有才華的名字,一個一個的勾出來。

前不久,她利用前世的記憶,在南方地龍翻身之前囤積了大量的糧食,等人死的差不多了,糧食最緊缺的時候拋出,狠狠的賺了一筆。

也是利用這筆錢,她和六皇子暫時保住了合作的關係,開了這家客棧酒樓。

這些日子,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

塗笙的事情,太子審理貪汙案的事情,這些都是前世不存在的。

一切的一切打破了她的預設,也讓她感到十分惶恐。

如果她所提前知道的一切都沒用了,那她的重生還有什麼價值?

不過,這次的科舉又給了她信心。

她手裡的這個名冊,上麵有三個圈出來的名字。

盧弘方,危季同,□□宇。

這三個人現在還沒有中舉,將來也不會是狀元榜眼探花,但是他們會在以後投靠六皇子,成為六皇子的左膀右臂,成為能把握朝局的風雲人物,幫助六皇子打敗四皇子。

塗平筠讓掌櫃的密切注意這三個人,帶著這三個名字找到了六皇子。

塗平筠把三個名字遞給六皇子,“六殿下,這屆考生中,我覺得這三個人有必要招攬。”

六皇子看了一下,眼角抖了抖,這三個人不就是父皇給他特意安排的三個人嗎?

六皇子懷疑的目光落在塗平筠身上,這三個人都是父皇多年培養的人財,耗費無數心力,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塗平筠是從哪裡知道的?

六皇子淡淡的問道:“這三個人有何不一樣?”

早猜到六皇子會這麼問了,塗平筠自信的將市麵上找到的這三人的文章遞上,“這三人才華,學識都十分不錯,在民間也小有名聲,走過大江南北見識豐富。”

“哦~”

六皇子慢慢的應了一聲,“所以塗小姐隻是看到了這三人的才華。”

塗平筠直覺六皇子的語氣不對,卻不知道為什麼,皺了皺眉頭,應道,“是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見六皇子不重視,塗平筠強調道:“六皇子,請你相信我,這三個人在將來一定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助你登上你想要的位置。”

塗平筠越緊張,六皇子越懷疑了,他勾唇一笑,“勞塗小姐費心了,我會重視的。”

“請六皇子一定重視。”塗平筠又補充了一句,這才離開。

等塗平筠離開,六皇子立刻讓人跟了上去,他從來不相信巧合。

更何況,塗平筠一直表現的都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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