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豫安剛吃了飯,洗了澡,正在吹頭發,沈紫姍衝頭來,對著他的臉啪啪就是兩巴掌。
“陸豫安,你知道你害我丟了多大的人嗎?”
陸豫安臉色鐵青,打人不打臉。
以前他縱容沈紫姍,那是因為他覺得沈紫姍是他老婆,他真心疼她。
沈紫姍一邊罵著一邊還想打陸豫安,陸豫安伸手抓住她的手,“鬨夠了沒有?”
“你現在什麼態度?”
“彆管我什麼態度,你怎麼不看看自己什麼態度?”
陸豫安放下吹風機,失望的看著沈紫姍,“姍姍,你捫心自問,我們結婚這麼久以來,我對你不好嗎?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你不想做飯,好,我做,你不想打掃家務,也是我做,你爸病了,你錢都買包了,沒錢交醫藥費,好,我交。我對你還不好嗎?”
陸豫安說著把自己說哭了,“可是你怎麼對我的?不是打就是罵,一點也不尊重我,從來不問我工作辛不辛苦,累不累?除了要錢,從來不主動找我。沈紫姍,你到有沒有愛過我?”
“我不愛你,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我怎麼知道!”
陸豫安抹了抹眼淚,“沈紫姍你到底為什麼嫁給我?”
沈紫姍一時語結,“什麼為什麼,到底是因為喜歡你。”
陸豫安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沈紫姍的眼睛,可是,半點愛意也沒有。
他真的心涼了。
“你到底發什麼瘋?”
陸豫安眼神複雜的看著沈紫姍,他想問昨天賓館的男人是誰,可是問不出口。
因為一旦問出口,他和沈紫姍就真的不可挽回了。
“我出去走走。”陸豫安拿過外套就往門外走,沈紫姍追了過去,想拉住陸豫安卻被陸豫安甩開了。
“陸豫安,我告訴你,你要是走了就彆回來!”
陸豫安仍舊毫不猶豫的走了。
沈紫姍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她前麵在商場才被人譏笑,回來又被舔狗給折辱了。
沈紫姍氣的臉皮都在發抖。
“阿案,我一定要殺了他,你給我殺了他!”
……
陸豫安在地下車庫坐了一會兒,感覺眼睛有些酸澀,點了點陸澤給他的眼藥水,驅車前往陸澤的風水店。
剛從車庫出來,上路沒多久,一個紅衣服的女孩慢騰騰的在車流中間過馬路。
嚇得陸豫安緊急刹車。
可是好像還是撞到人了。
陸豫安連忙下車,問道:“小姐,你沒受傷吧?”
女孩坐在馬路上,轉過身來,額頭留著血,手腳都有一些擦傷。
陸豫安以為自己撞到人了,忙說,“小姐,你在流血,我先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女孩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陸豫安看了好久,然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上車後,女孩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血,說道:“我不想去醫院,哥哥,你能不能送我去這個地址。”
女孩掏出手機,上麵顯示的地址正是陸澤的風水店。
陸豫安忙說道:“你要去的地方是我爸的店,中間就有醫院,我們先檢查一下,再去,你放心,醫藥費和誤工費等我都會出的。”
“難怪……”
……你能看見我。
女孩蒼白的臉笑了笑,“你是個好人。”
陸豫安在醫院門口停了車,女孩堅持自己去檢查,很快拿著收費單出來了,“醫生說隻是皮外傷,沒事。”
隻是皮外傷,陸豫安就放心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風水店,
女孩灰暗的眼睛盯著陸澤,“大師,你好,我叫鞠聽嵐,我的哥哥是鞠鬆青。”
陸澤倒了一杯茶給她。
鞠聽嵐坐下說道:“大師,我想請您幫幫我哥哥。”
“我不認識你哥哥,我知道,但是我哥哥的結拜兄弟您認識。”
陸澤頓悟,“溫如案?”
“是的。”
陸澤將眼睛閉上,過了一會兒睜開看向女孩,“你身上有因果。”
“是的。”
“你哥在幫你了因果。”
“我不需要他幫我。”鞠聽嵐激動的肩膀不斷顫抖,“我的因果,我自己了,他這麼做是在害自己。”
與厲鬼結拜,哪有那麼容易?
結拜之後就代表哥和厲鬼綁定了因果。
那厲鬼做的惡,不論是過去還是將來全部都會落到哥的頭上。
到時候,哥就會沒有辦法投胎,而且就連餘生的壽命都會消失。
她算什麼,真的不值得。
“你想解除你哥和厲鬼之間的關係?”
“可以嗎?”
“你哥和厲鬼已經害了兩條人命。”
陸澤說道:“就算解除,他的壽數也不長了。”
“這兩條人命,我來扛。”
“你扛不住。”
“我用我所有的靈魂之力。”
陸澤長歎了一口氣,站起來,對陸豫安說道:“你去開車。”
聽得雲裡霧裡的陸豫安乖乖的繼續去擔當司機。
路上,陸澤給鞠鬆青打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鞠鬆青問道:“喂,哪位?”
“哥,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鞠鬆青冷冷的質問道:“你收了誰的錢讓你來騙人?”
“哥,真的是我。”鞠聽嵐哽咽道:“哥,我現在就去百裡家解決一切,你也來好不好?我不需要你報仇,我的仇我自己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哥,我投不了胎了。”
鞠聽嵐說道:“這樣,你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投不了胎,隻有一種可能,成了厲鬼。
“哥,我在百裡家等你。”
說完,鞠聽嵐對著陸澤點點頭,陸澤掛斷了電話。
陸豫安不斷的透過鏡子打量著後排坐著的陸澤和鞠聽嵐兩人。
什麼厲鬼,投不了胎?
到底在說什麼?
難道他家老爸還真的能捉鬼?
突然,鞠聽嵐的身影從後視鏡裡消失了,嚇得陸豫安猛踩刹車。
他看向後排,“爸,她她她人呢?”
陸澤看向鞠聽嵐,“在旁邊坐著。”
陸豫安揉揉眼睛,沒有啊,人影都沒有。
陸澤憐愛的看著他,“你眼藥水超時了。”
“……”
陸豫安掏出眼藥水,又低了兩滴,果然他又看到了鞠聽嵐。
陸豫安沉默了一小會兒,繼續開車,“爸,所以你真的會捉鬼?”
陸澤點頭。
“爸,咱們店裡買的東西都是真的?”
“嗯。”
陸豫安淚了,“爸,你為什麼以前不告訴我?”
告訴他,他也好早做心理準備啊。
“我忘了。”
是親爹嗎?
陸豫安在心裡怒嚎。
終於車開進了百裡家的彆墅。
百裡先生,百裡夫人和百裡月已經等著了。
三個人對陸澤畢恭畢敬。
陸澤遞給了三人每人一瓶眼藥水,說道:“這位是鞠聽嵐,是兩位的小兒子,百裡勳的故人。”
三人滴了眼藥水後,憑空麵前就出現了一個臉色蒼白,穿著紅裙的少女,皆是一驚。
待聽陸澤說後,雖心存疑惑還是帶著陸澤三人去了三樓百裡勳的房間。
百裡勳躺在病床上,臉色比鞠聽嵐的還白。
陸澤對百裡月點了點頭,百裡月給百裡勳滴了眼藥水。
百裡勳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向陸澤,然後驚恐大叫,“鬼,有鬼!”
緊接著,他掙紮著從床上翻下來,躲在了一邊,“彆殺我,彆殺我……”
“小勳,不是來殺你的。”
百裡月抱住百裡勳,“這位是陸大師,他最擅長的就是捉鬼降妖,有他在,沒人能傷害你。”
百裡勳縮在百裡月的懷裡,膽怯的偷瞄陸澤。
鞠聽嵐一臉冰冷,眼睛慢慢的變紅,整張臉變得猙獰。
陸澤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眼睛這才慢慢退去紅色,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告訴他們吧。”
鞠聽嵐冷冷的看向百裡先生和百裡夫人,“我是阿勳的女朋友。”
“女朋友?”百裡先生和夫人俱是一震,“阿勳他從來沒提過。”
“但是,我確實是他的女朋友。”
“我是阿勳喝酒和朋友打的一個賭,追我,追到了就贏。錢不重要,重要的是麵子。”鞠聽嵐哀傷的說道:“在半年前我對此毫不知情,阿勳對我也很好,我也真的喜歡阿勳。直到,半年前的某一天,阿勳給我下了藥,和他下賭的那幾個朋友一起把我……”
話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百裡月鬆開手,震驚的看著百裡勳,“阿勳,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不是,我們隻是想玩玩,沒想弄死她,是她自己承受不住死的。”
“你,你這個畜生!”
百裡夫人衝過來一巴掌抽在百裡勳臉上,“從小到大,我和你爸是怎麼教育你的?你怎麼能乾出這種事?”
“玩玩而已啊,誰知道她平常穿的那麼性感,骨子裡不僅保守還無趣。玩一玩就死了,這能賴我嗎?”
百裡勳被打了一巴掌,也來了脾氣。
而且,此時此刻看起來,鞠聽嵐真的沒有半分威脅性。
他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鞠聽嵐的手被陸澤抓著,壓製著她身體內的戾氣,“我死後,他汙蔑我是出來賣的,給了我哥一筆錢,把所有的事情都掩蓋了,所以,他得死,他必須死!”
“是你身體素質差,跟我有什麼關係?”
百裡勳吼了一句,又躲到了床那邊。
“閉嘴!”百裡夫人失望且悲憤的又打了百裡勳一巴掌,在鞠聽嵐麵前跪下了,“姑娘,你說怎麼辦?不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
“夫人,這是想掩蓋這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