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 房間內響起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和荒島上的一模一樣,正是尤利的聲音。
“歡迎你們進入極限求生遊戲。”
尤利隔著玻璃牆說道:“你們每個人身邊都發了一個包裹,裡麵是你們的武器。一個小時後, 你們所處的這個房間裡麵的氧氣就會全部消耗光, 所以你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拿起你們手上的武器, 殺了你們身邊的人,這是你們唯一可以活下來的機會。記住,最後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安在鑫驚恐的停下了拍打牆壁的手, “又是你?”
尤利沒有理她, “遊戲現在開始,go!”
順著這聲go,巨大的驚恐將所有人緊緊的包圍。
已經經曆過一次,再經曆一次就會很熟練了。
大家下意識的就護住了自己身邊的包, 將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有小刀,有匕首,有棒球棒,還有狼牙棒,西瓜刀。
大家護住了自己的武器,可是還是處於懵逼的狀態。
畢竟他們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殺人遊戲。
李美鳳抱著孩子抖的更厲害了。
劉爸爸拿著西瓜刀,對著安老二的頭砍下去。
西瓜刀卡頭上了, 安老二仿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僵硬的轉過身來。
鮮血從頭上不斷的湧出來。
啊——
安在鑫下意識的抱著頭尖叫。
李美鳳抱著孩子死死的咬著牙, 躲在角落。
劉媽媽懷抱著讓女兒活著的唯一的信念, 捂住了女兒的眼睛, 慘白著臉,眼淚簌簌落下。
劉爸爸手一個勁兒的發抖把西瓜刀從安老二頭上拔了下來。
安老三隻分到了一把小刀,他對著劉爸爸衝了過來,“你敢殺我二哥?”
劉爸爸的西瓜刀很長,他沒有經過訓練胡亂的揮舞著,“都怪你們,都怪你們,是你們把陸澤和蘇開青趕走了,不然,也許,我們能活下去!”
他大聲的喊著,一方麵是緩解內心的害怕,一方麵是想發泄心裡的悔恨。
何先生手裡的是狼牙棒,他對著旁邊的何太太就是一棒槌。
何太太倒在血泊中,死死的瞪著眼睛看著他,仿佛在問為什麼。
何先生仿佛瘋了般的喊道:“隻有我能活下去,隻有我!”
說著,何先生舉起染血的狼牙棒對準了劉媽媽,劉媽媽放開乖乖聽話閉著眼睛的劉小蘭,舉起了手裡裝著具有高腐蝕性毒藥的瓶子。
她的身子在發抖,手在發抖,嘴唇在抖索,“我告訴你,不要過來,否則我……我對你不客氣……”
殺紅了眼的何先生衝了過來,劉媽媽啊的一聲大叫,拚命的把毒藥往何先生的方向潑。
高腐蝕性的毒藥潑在了何先生的臉上,眼睛裡,滋滋的冒著白煙,他像垂死掙紮的野獸般的在地上大叫著。
李美鳳抖的更厲害了。
安在鑫也回過了神,她拿著手裡的匕首,一刀捅進了一旁的李美鳳的腰,李美鳳手裡的也是毒藥,回過頭就潑安在鑫臉上,同樣慘烈的叫聲響起。
劉爸爸挨了幾刀,終於砍中了安老三,然後回頭一刀,割下了安在鑫的頭顱。
有些事情越乾越順手,就像殺人。
李美鳳受了傷,側躺在地上,虛弱的伸出手去抓劉爸爸的褲腳,“彆殺我兒子,彆殺……”
西瓜刀插近了李美鳳的胸膛。
劉爸爸看診那個哇哇哭著的嬰兒,手再一次抖了。
他回頭看看自己閉著眼睛一直哭的女兒,劉媽媽對著他拚命的搖頭,央求的眼神不斷的看著他。
劉爸爸閉上眼,一刀紮進了嬰兒的胸腔,然後回到劉媽媽身邊,舉起刀,“彆怕,我很快就會過去陪你。”
劉媽媽閉上眼睛,感覺胸腔一涼。
劉爸爸抽出刀,紮進了自己的身子裡。
“哈哈哈哈,我還沒死,我還活著!”何先生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他眼睛瞎了,臉上也滿是猙獰的傷口。
劉爸爸掙紮著拿起西瓜刀,從地上悄悄的爬到何先生麵前,一刀斃命。
他閉上眼的那一刻想,真的,做多了,好熟練。
貴賓休閒區內,花白頭發的男人抿了一口紅酒,讚歎道,“果然父愛的力量是強大的,這一局我贏了。”
“還不如說他們運氣好,分到的武器夠優秀。”大肚子男人嗬嗬一笑。
雪茄男歎息了一聲,“可惜活下來的是這個小女孩,就算培訓個幾個月,下一次參加遊戲也活不了多久。”
“小女孩才有趣呢。”短發女人說道:“小女孩彆人才不會設防,說不定下一場也能贏。”
“麗小姐說的是。”花襯衫恭維道。
幸好他們有補救措施,讓幾位貴賓看到了這麼精彩的表演,才能挽回他們的心。
卷發女笑了笑,對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舉起了酒杯。
尤利恭敬的站在一旁服務。
……
一個月後,陸澤和蘇開青換了新的身份,以海外富豪油田合作的名義參加了許多的名流富豪的宴會。
陸澤和蘇開青換了穿著,戴上了藍色的美瞳,臉型經過專業的修飾,更換了發型,一點也看不出曾經的影子。
加上兩個人舉止優雅,談吐風趣有見地,很快贏得了大家的信任。
然後在談定幾個合作後,兩個人開始舉辦自己的郵輪晚宴了。
郵輪晚宴,所有人都在唱歌跳舞。
除了貼身的保鏢之外,其他的的安防從來都是由宴會的主人負責。
臨近深夜,蘇開青特意邀請幾個熟悉的朋友一起商討下一步的商業合作,而陸澤送走了其他客人。
人齊了,事情就好辦了。
蘇開青在會議室內按動開關將所有的人都mi暈了過去。
陸澤在外麵解決了所有的保鏢。
就像是輪回一樣,八個人是在一個全封閉的場所醒來的。
陸澤還是那一身黑色的西服坐在觀眾席上,臉上帶著銀色的麵具,八個人穿著紅色的衣服,躺在鬥牛場。
蘇開青穿著黑色的魔術師的服裝,戴著高高的帽子和金色的麵具,耳朵上掛著話筒。
周為全部都是這八個人的大臉特寫鏡頭。
“Ladies and 鄉親們,讓我們歡迎我們的八位鬥牛士!”
蘇開青帶頭鼓掌,可惜全場隻有陸澤一個觀眾。
“你到底是誰?”花襯衫橫眉豎目的質問,“我警告你,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你得罪不起的,識時務立刻把我們放了,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五馬分屍。”
“這位先生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沒關係,全國的觀眾都在觀看現在的直播,知道這個消息的你,有沒有很開心啊?”
蘇開青笑嗬嗬的說著。
大肚子男人粗大的手指指著蘇開青的方向,“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位先生,指著彆人說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你這可是在和全國的觀眾做出壞的表率。”
蘇開青來到陸澤身邊,“出於禮貌,我們還是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和這位先生,是你們上一屆殺人遊戲裡逃出生天,如今正在被通緝的亡命之徒,陸澤和蘇開青。”
聞言,八個人臉色一變。
這兩個人不是為錢,是為命。
蘇開青恭敬的鞠了個躬,麵向鏡頭,“我呢,覺得這幾位先生小姐的殺人遊戲十分有趣,所以特意邀請這幾位先生小姐一起參與,勝負不重要,重在參與嘛。”
“你瘋啦?”短發女人驚慌的喊道,“你要多少錢?要多少我們都給你!”
“對,沒錯,隻要你放我們走,我們可以給你十億,不,百億。”金絲眼鏡的男人吼道。
蘇開青歪著頭看向鏡頭,“我看起來很缺錢嗎?”
“好了,不多說廢話了,表演正式開始。”
蘇開青話音剛落,陸澤按下了第一個開關。
一頭北非公牛的衝了出來。
八個人都被換上了鮮紅鮮紅的衣服,公牛生性爆裂,體重將近五百公斤,盯著尖銳的牛角,哞的一聲低吟,對著八個人就衝了過來。
那大肚子男人最胖,跑的最慢,公牛角穿過他的腰腹直接將他頂了起來。
坐在直播前的網友們全都瘋了。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這又是一場嘩眾取寵的戲劇,沒想到來真的。
尤其是那血,噴灑出來的時候紅的讓人作嘔。
公牛的角直接穿過了男人的肚子,等男人落地的時候,腸子纏繞在了牛角上被拖了出來。
惡心,太惡心了。
快報警,報警。
蘇開青看向陸澤,“這個下馬威應該夠了。”
等了半晌,沒見陸澤回答,蘇開青碰了碰陸澤,渾身滾燙,他愕然,“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症狀的?”
“上個世界。”陸澤淡淡一笑,“亦或者上上個世界,記不清了。”
“好啊你陸澤,你掩藏的夠好的啊,我和你相處這麼久居然沒發現?”蘇開青眼眸裡的光肉眼可見的滅了。
這個溫度,估計對他身邊半邊魔性的封印早就碎成渣渣了。
真是氣死他了!
“等解決完這邊的事情,我再跟你算賬。”蘇開青罵了一句,跳下觀眾席,下麵開始快問快答,“我提問,回答正確沒有獎勵,回答錯誤,就會再放出一隻牛。”
七個人分彆躲在角落裡,明明想逃,可是被透明罩罩起來了。
那隻公牛還在□□大肚子男人的屍體,一遍一遍的撞擊。
蘇開青問道:“諸位,你們一共舉辦了幾屆殺人遊戲?”
全國直播啊。
真的要當眾承認他們的罪行嗎?
“沒有人要回答嗎?還有最後十秒,沒人回答,那就視為回答失敗。”
“這位先生,你這麼做也拿不到任何好處。”雪茄男說道:“我們談談,你想要報仇,我們可以幫你們找到凶手,找到當初把你抓進死亡遊戲裡的人,幫你報仇,讓你後半輩子過的舒舒服服。但是如果你今天不放了我們,以後麵對的將是永無止儘的追殺。”
“回答錯誤!”
陸澤按下第二個按鈕。
第二個牛衝了進來,兩頭高大凶猛公牛都很暴躁,不斷的亂衝亂撞。
幸好中間有一個搭建的高台,大家拚命的往上爬,什麼風度什麼氣度全都不在乎了。
你爬上去了,我把你拉下來。
我上去了,再把後麵的人踹下去。
蘇開青繼續提問,“第二個問題,哦,不好意思,和第一個問題是一樣的,“你們一共舉辦了幾屆殺人遊戲?”
“三屆。”花白頭發的男人搶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