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熟悉且柔軟的大床,溫雲在感知到小狗情況一切順利後不禁翻了個身。
也就在這時,被拉上簾子遮住的窗戶忽然發出了響動——
“咚咚、咚......”
溫雲一愣,隨後從床上坐起。
她有些遲疑地穿上拖鞋來到了窗邊,在將窗簾拉開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窗戶外。
溫雲頓時有些詫異,站在窗外的是玄煞——
對方依舊穿著那身黑袍,渾身纏繞著繃帶。
但雪白的繃帶在此時都被血給染成了紅色,奇怪的是溫雲在掃視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他的任何傷口。
溫雲立刻將窗戶打開:“這是怎麼了?”
玄煞用那一如既往沙啞且低沉的聲音說道:“我能進來嗎?”
溫雲立刻在床底拿出了一雙備用的新拖鞋放在窗戶下方,隨後點了點頭:“你快進來。”
隻見玄煞無比輕盈的一躍,雙腳準確無誤落在拖鞋上。
溫雲關上窗戶又拉上簾後,便讓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隨後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流了這麼多血。”
溫雲試圖在他身上找出傷口,玄煞這時也開口道:“不用找了,我身上沒有傷口。”
溫雲拉過他的手,想探查他體內的狀況。
也就在兩人雙手交握之時,麵前的玄煞忽然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喟歎。
溫雲也察覺到在兩人有了肢體接觸的瞬間,玄煞的身體像是有了意識般地試圖汲取她體內的力量。
溫雲作為虛陵遺物的本體之一,體內無時無刻都在滋生著新的力量,而體內的力量又會立刻被寄存到“鑼鼓”那裡。
但隻要她需要,也可以停止寄存留取一部分在體內。
溫雲從未見過如此情況,很是疑惑:“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
玄煞的聲音在此時變得有些奇怪,呼吸似乎都粗重了幾分,溫雲感到他手上的溫度逐漸滾熱了起來。
溫雲所不知道的是——
在兩人雙手交握的瞬間,玄煞差點舒服得悶哼出聲。
那天離開之後,玄煞便去了那家夥的老巢。
結果莫名其妙地被那家夥反水背刺了不說,還被掏走了體內那“條”續命的契約。
玄煞使出全力狼狽逃走,體內的內臟器官卻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瞬間變為了空殼的身體沒有在頃刻間灰飛煙滅,還多虧了之前與溫雲建立的臨時聯係,殘留下的些許力量支撐著他找到了溫雲。
兩人重新有了肢體接觸後,臨時契約的聯係又被激活,變為空殼的身體得到了恢複。
但這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以至於此時的他,無法開口回答溫雲的問題。
身體已經微顫得半跪在了地上,滾熱的呼吸一聲比一聲重了起來。
愈發灼熱的皮膚讓玄煞感到極致舒適的同時也非常難受,身上的血色繃帶被他無意識地撕落在地。
溫雲看著地上越來越多的繃帶碎片,以及跪在她身前握著她手不放的玄煞,還是沒明白此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伸出另一手抬起了玄煞的頭,隨後出現於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微微一愣——
在血色繃帶落在地麵上後,玄煞的真容也隨之露了出來。
那無疑是一張非常出眾的臉,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這股淩厲感十分符合玄煞的氣質。
那雙紫眸在此時微閃著猩紅之光,卻微張開嘴有些失神地注視著她。
額頭、臉頰、嘴角......各處都覆著晶瑩的水光。
難以分辨那究竟是汗水,還是其他難以言述的液體。
兩人四目對視的瞬間,溫雲發現麵前跪著的身子忽然猛的一顫。
隨後,玄煞像是失去了理智般,雙手都握上了她的這隻手,還不滿足地用臉去蹭著。
......不夠,還不夠。
失去理智後,腦內隻留下了如此想法。
玄煞緩緩張開了嘴,伸出紅舌舔上了那白皙修長的手指。
不夠,要更多......
溫雲愣在了原地。
此時毫無形象跪在她麵前的玄煞,像是一條大狗一樣又急又忙地舔.舐起了她的手指。
從指尖到根.部,仿佛怎麼也不夠卻能喝到蜜汁般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