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青年與記憶中的模樣相比, 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他沐浴在月光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陳潯。
——是樂白,但很大可能上不是樂白。
陳潯雙眼微微瞪大, 感到不可置信的同時他立刻繃緊神經, 做好了隨時應對襲擊的準備。
腦內的記憶不會欺騙陳潯, 當初他可是親眼看見樂白的命牌在頃刻間門化為了灰燼。
命牌破碎的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命牌主人的肉身與魂魄一並逝世了。
命牌破碎, 樂白已死。
那為何樂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是能夠模仿人類的詭怪嗎?
也就在陳潯的大腦飛速轉動之時,腦內的那道聲音忽然開口道:“放心, 他是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會是詭怪。”
“開什麼玩笑?!樂白的命牌早就碎掉了!”陳潯下意識反駁了他的話。
腦內的那道聲音笑了笑, 還未等陳潯消化掉這句話和這聲笑時, 樂白像是能聽見他心聲似的, 率先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就是樂白, 我不是詭怪。”白發青年這樣說道, 除了張嘴外他沒有任何的動作。
身子不禁再次緊繃了些許,冷汗從陳潯額上泌出了幾滴。
他死死看著對麵樂白的一舉一動, 腦子裡卻亂的要死。
這實在是太過離奇了,這時的陳潯除了保持警惕以便能及時做出反擊外, 便沒有其他更多的選擇了。
腦內的那道聲音立場不明, 陳潯從未給予過它多少信任。
即便麵前疑似非人的樂白開口,也無法打消陳潯的任何警惕, 反而讓他更加緊張了起來。
腦內的聲音再次發出了嗤笑,樂白依舊沒有動作隻是在原地繼續對他說著:“陳潯,不要被定義蒙蔽了雙眼,沒有任何事與你所認為的相同。”
陳潯聽後微微一愣,而樂白在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重新走入了樹林中, 黑暗逐漸淹沒了他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見。
陳潯依舊緊繃著身體站在原地,直到那股氣息完全消失後,他才卸下了些許力氣。
周圍恢複為了原本靜悄悄的一切,仿佛剛才多出現的樂白隻是他的臆想,是他在虛空索敵。
至始至終,樂白都沒有對他發起任何的突襲。
不僅如此,陳潯在樂白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屬於詭怪的危險氣息。
不管從哪方麵看上去,樂白就像是一名活生生的人類。
無法想通本該死去的樂白為何會突然出現,但他離開前所說的話卻深深刻在了陳潯的腦海裡。
——沒有任何事與你所認為的相同。
到底......指的是什麼?
..........
第二天溫雲起了個大早,在床上睜開眼時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緊緊束縛著。
低頭一看,一雙手臂正緊緊環在她的腰上,後頸也感受到些許滾熱的呼吸。
忽略掉後頸肌膚上被激起的酥麻感,溫雲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環抱在她腰間門的那雙手臂:“彆裝睡了,放開我。”
床上的兩人有著十分明顯的體型差,看上去就像是溫雲被緊緊嵌入了玄煞懷中一樣。
被溫雲拍了拍手臂,她身後的玄煞很快便睜開了那雙紫眸,也十分聽話地收回了環在她腰間門的雙手。
溫雲下床,隨後在洗浴室裡換上了製服,洗漱完畢後便出了臥室。
這期間門玄煞一直跟在她身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與響動,隻是無比安靜的注視著她。
就像小狗一樣。
溫雲揉了揉他的頭,隨後在那雙紫眸的注視下徑直離開了。
昨晚霍臨發消息邀請她去參加宴會的同時,也提出第二天早上開車來接她。
溫雲在走下公寓樓後,一眼便看見了早早將車停靠在路邊等待她的霍臨。
“麻煩你了。”溫雲坐上車後,對駕駛座上的霍臨道了聲謝。
“沒事,小事一樁。”霍臨笑了笑,“下午放學後我們也一起走,直接開車去宴會場。”
溫雲點了點頭:“好。”
兩人很快到達了學院,待溫雲從車上走下後,瞬間門吸引了周圍學員們的注意。
【匿名:今天的溫雲也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圖片.jpg)】
【匿名:又是和霍臨一起來學校的?他倆不會住在一起吧。】
【匿名:不是親戚嗎?都是一起轉學過來的,一起上下學也不奇怪吧】
【匿名:遠房親戚?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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