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麼想著,那女生又說:“李聽被沈星若欺負了好像是,沈星若逼著她抄政治提綱。”
“誰?”陳竹笑了聲,刷指甲都刷抖了,“你說沈星若欺負她啊。”
這可是真是給她貧瘠的生活送上了樂趣,她忙追著問:“她作什麼妖得罪沈星若了?哎沈星若怎麼欺負她的,你給我仔細說說,你們班有沒有人錄像啊,給我也欣賞下。”
碎嘴小姐妹發現事情走向仿佛不對。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吾著都沒接話-
李聽這事其實沒什麼懸念。
沈星若那一摔,她心態就被搞崩了。再加上陸星延那筆一飛過來,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她怕得要死,心裡也委屈慌亂得要死,可也想不出什麼彆的解決辦法,隻好邊哭邊抄提綱,趕在放學前跑去王有福辦公室承認了錯誤。
曾桂玉氣得發暈又下不來台,明天的數學課還死活不肯去上。
趕巧來了這麼個活靶子,王有福訓完,直接將人移交給了曾桂玉。
畢竟是她數學課上的事,讓她處理也算正常。
曾桂玉一下子出氣筒和台階都有了,足足訓了李聽一個小時的話。
李聽被訓得懷疑人生,抽抽搭搭連寢室都不想回,直接回家了。
曾桂玉訓話那會王有福也沒閒著,心裡想這小姑娘,家裡怎麼教的,這也太不安分了。
住在寢室,現在還隻是撕室友試卷,那以後保不齊還能乾出點啥,於是當機立斷,給李聽父母去了電話。
在電話裡王有福拿出以前新聞上報道過的種種寢室投毒案作例,和她父母促膝長談了一個多小時。
李聽正委屈巴巴回家找安慰,沒成想一進門就被她爸媽送了頓藤條炒肉,然後又被罵到不省人事。
她爸媽還說周五給她請了假,讓她連著這個周末一起,呆在家裡好好反省。
宿舍也不要去了,這就立馬在明禮附近找房子搬出去住,以後她媽陪讀,沒收手機零用錢按天給,讓她安分讀書不準作妖。
李聽從來沒有想過,真正做壞事,代價會這麼大。
晚上睡覺她還做了噩夢,夢裡沈星若和陸星延對著她來了通組合雙打,她被打得暈頭轉向,摟緊小被子,嘴裡碎碎念著“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聽倒是好命,夢裡還有沈星若。
可陸星延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沈星若了。
青春期的男生,喜歡上一個人,難免就有點躁動。
每天睡覺前,陸星延都要幻想一下和沈星若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然後再幻想一下沈星若對他言聽計從乖巧柔順。
——當然,這些在現實生活中都是不可能的。
尤其周末在家補課的時候,沈星若總能三百六十度出口成章地對他進行花式淩|辱。
周六晚上,陸星延洗完澡,在等待沈老師過來花式淩|辱的時間裡,他在狐朋狗友微信群裡找了找存在感。
不用上課的時候,群裡諸位清白公民都活躍得像豌豆射手,消息唰唰唰地沒個完。
李乘帆還分享了一部新的“科學發展觀”,並且附上兩百字小作文評價一份。
李乘帆:【真的好看不騙你們,質量太高了!】
李乘帆:【我看完還做夢了呢!】
陸星延本來沒什麼興趣,看到最後這句,心念一動,悄沒聲息地將其將加入了下載列表。
高清的“科學發展觀”動不動就是一兩個G,下載起來有點慢,他放在那,放著放著,金魚腦子一下子就給忘了-
沈星若洗完澡,拿著自己的筆記和作業,敲了敲陸星延的房門。
她晚上穿了條鵝黃色的小裙子,是吊帶的,外麵隨便套了件連帽外套,省得陸星延這純情小處男見個吊帶就害羞到說不出話。
可她並不知道,隻露出兩截白嫩勻稱的小腿,已經夠陸星延這躁動小處男浮想聯翩的了。
沈星若之前整理了自己高一的數學筆記,這一周又抽空把其他的整理好了。
這會她拿了地理的筆記過來,給陸星延講了他特彆搞不明白的“洋流”這一塊的知識點。
緊接著又對應練習冊,給他布置了幾道題目。
沈星若自己作業還沒寫完,陸星延做題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寫數學試卷。
見陸星延手機就放在桌上,她拿起來晃了晃,“借我用下計算器,我驗算一下。”
陸星延心不在焉“嗯”了聲。
他手機密碼是生日,這個沈星若早知道了。
解完鎖,她打開計算器,可還沒等她按數字,手機忽地“叮”了聲。
屏幕上方也滑下來一條提醒——
“在科學發展中解決三農問題.mp4”已下載完成。
沈星若直覺就不怎麼對,可她手比腦子還快,下意識就點了下。
陸星延從那聲“叮”中回過味來,“哎”了聲,轉頭一看,屏幕上已經顯示出了一片日文,然後是兩男一女。
……這就是三農問題啊。
陸星延一看這畫麵不對,心裡還在想“我操怎麼是三個人”、“李乘帆這逼竟然不說清楚口味竟然這麼重”,然後又快速組織語言想要解釋。
沈星若隻在網上看過葷段子聽人開過玩笑,這麼真刀真槍的畫麵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難得覺得燙手,一下暫停都不知道從哪兒按了,點了幾下,竟然還快進了,直接跳到了不可描述的畫麵。
沈星若想把手機扔陸星延臉上,可手機很貴,她隻好遠遠地往床上一扔。
陸星延望了望遠處手機,又解釋,“不是,我沒有看,我不知道……”
沈星若一巴掌推開他臉,“你怎麼這麼色|情!”
這會手機扔床上,遠遠地,嗯嗯啊啊的聲音還是特彆響亮。
沈星若頭皮發麻,起身就想走。
陸星延決不允許自己在她心目留下如此不堪的形象,也跟著起身拉住她手腕,“哎沈星若你等等你聽我解釋。”
“你快閉嘴吧,我難道還需要你翻譯日文雅蠛蝶嗎?”
陸星延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真不知道還是三個人的,我口味沒這麼重。”
“你口味重不重關我什麼事,你彆抓我手。”
沈星若甩了兩下沒甩開,可身後那聲音愈發不堪入耳。
她耳後根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當然關你事。”
陸星延沒鬆開,發現沈星若有點疑似臉紅,還低著頭湊近看了看,“沈星若,你是不是臉紅了?你真的臉紅了,哎,你還會害羞啊。”
沈星若麵無表情繃著一張臉,耳朵卻紅得越來越厲害。
她踩了陸星延一腳,陸星延死杠著沒鬆手,而且還往下打量,似乎有撩開她頭發的趨勢。
她又踩了一腳,警告:“處男,你再看我就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