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戰峰臉上一片焦急的神色,本有意阻止,剛要出手救援,神色卻有些凝重,身體呆立在了當場,神色恢複了一些,不過看向李振邦的目光中依然還充滿著擔憂。
五分鐘的時間不長,可是對李振邦來說卻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似的,不過他依然在咬牙堅持著,
額頭上的汗珠早已經成股流下了。
突然李振邦身體一輕,身體外的壓力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李振邦身體一個趔趄,急忙收斂心神,劇烈的喘息著。他此刻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如果漢森再堅持哪怕半分鐘,恐怕李振邦就算是不死也要重傷了。
並不是漢森良心發現想要放過李振邦,而是漢森突然感覺到了一種足以威脅到他生命的殺意,這才不得不收回威壓,全力戒備著。
不過當漢森警惕的將威壓收回之時,那股莫名的危機感也瞬間消失不見了。漢森心中不由得有些發寒,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如果自己真的要解決李振邦的話,恐怕自己也要同時付出生命的代價。
教廷一行人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本來還想看李振邦爆體而亡的場麵,結果卻發現漢森長老竟然將威壓收回了。他們雖然心中不解,但是也不敢詢問,隻能暗暗感歎,李振邦這條賤命真是好運。
“李振邦,我再給你一個悔過機會,不要逼我對你動手!”漢森語氣森然的對著李振邦說道。
“呼…呼…悔過?我為什麼要悔過?”李振邦喘著粗氣,不屑的看著漢森,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所懾。
看到李振邦的眼神,漢森心中暗恨不已,可是現在他又不敢輕易出手,隻能用眼睛惡狠狠的瞪了李振邦一眼。
“我的人不但沒有罪,而且還是見義勇為,應當獲得帝國的獎賞。回去告訴你們那些丟人的手下,洗乾淨屁股,等著將牢底坐穿吧!”李振邦毫不畏懼的狠狠瞪了回去。
李振邦一直在賭,他不相信趙天龍會對一名聖級強者沒有任何防備,他也不相信聖級強者敢肆無忌憚的對自己出手。
剛才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已經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甚至都已經準備放手一搏了。
結果他看到李戰峰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表情以後,這才放棄了反擊,全力堅持了下來。他不相信李戰峰會不顧自己的死活,哪怕麵對的是聖級強者。
最後當漢森放棄的時候,李振邦知道自己賭對了。漢森絕對不是大發慈悲的放棄擊殺自己,而是不得不放棄。
“你既然如此說,那我們就好好講講道理。”中年人看到氣氛僵持住了,急忙站了出來。他儘管對和李振邦講道理有些怵頭,可是現在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中年人的實力不過相當於白銀戰士而已,但卻能被委以重任,要知道整個談判幾乎都是他在主導,所以他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講道理?好啊!那我們就講講道理,我這個人最講道理。那我們是先聊聊你們欺負平民百姓的道理,還是先聊聊你們誣陷貴族高官的道理,亦或是你們攻擊帝都城衛軍的道理?”李振邦一臉鄭重的說道。
“呃…我們先把這些不愉快的事情放一放,聊聊其他的。”中年人麵帶微笑著說道。
“其他的?”李振邦挑了挑眉頭,不知道這中年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怎麼?不敢?”中年人麵帶嘲諷的說道。
“粗眉毛,我有什麼不敢的?聊天文還是地理,聊飛禽還是走獸?”李振邦不屑的撇了撇嘴。他明知道中年人這是激將法,不過依然從容的接了下來。
“你…李振邦,難道你的長輩沒有告訴你要尊重彆人嗎?哪怕是麵對對手也要給與應有的尊重。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但是請不要隨便給人起不雅的外號。”中年人有些不忿的說道。
“難道你的父母沒有告訴你和彆人說話的時候要先自報姓名嗎?你都喊我半天了,你叫什麼?不叫你外號難道隨便給你起個阿豬阿狗的名字就是尊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