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對這段時間金廣城出入的非常住人口進行了分析,然後意外的得到了一條線索。”
“什麼線索?”侯光祖左手輕撫著下巴上的胡子,眼神淩厲的看著麵前的下屬。
“大人,我在走訪的時候查到一個人很可疑,那就是‘賭王’的遠房表叔。”
“賭王?”侯光祖皺了皺眉頭,他對這個名字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大人,這個‘賭王’隻是坊間的稱呼,其實就是一個賭徒罷了。他隻是姓王,所以大家才叫他‘賭王’。”
“哼!不自量力,一個小小的賭徒也敢號稱‘賭王’。那你們從他哪裡得到什麼消息了嗎?”侯光祖不屑的說道。
“他已經死了,不過他死的那一天,他的一位遠方表叔來看過他,之後那位表叔就失蹤了。我們的人出現死亡,也是從‘賭王’死了以後開始的,所以屬下以為,那位表叔有重大的嫌疑。”
“關於那個表叔有什麼線索嗎?”侯光祖聲音緩和了一些。
“我們知道他應該是個不貪財的人,‘賭王’死亡的現場發現了不少的金幣銀幣。而且咱們的人死了以後,身上的財物會被洗劫一空,然後會分發給城中的貧困人口。”
“這算什麼線索?難道必須我們還要再死一個人,才能找到他的下落嗎?”侯光祖眼神淩厲的看著麵前之人。
“當然不用,屬下以為,他既然會把這些錢分發給那些窮人,那這些窮人也許就會牽動著他的心。如果我們把那些得到過救助的窮人都抓起來的話,我想那個人應該會出現吧?”
“你想?你想的事情多了,難道都會成為現實嗎?”侯光祖冷哼道。
“可是我們現在隻有這麼一個線索,也許可以拿出來試試也說不準啊?”
“那群賤民總是給我找麻煩,那你就去辦吧!不過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什麼也不知道。”侯光祖眯起了眼睛,眼睛中閃過一道寒光。
“屬下明白,這都是小的自作主張,和大人沒有關係,大人什麼都不知道。”跪著的人領命退了出去。
侯光祖眉頭緊鎖,他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如果那個自稱“賭王”叔叔的家夥真的這麼容易對付就好了。假如那家夥不出來的話,難道真的要把這些人都殺了不成…
侯光祖的手下辦事還是很利索的,僅僅兩天,那些得到過錢的窮人就都被抓了起來,沒有任何一個漏網之魚。而窮苦百姓們驚慌失措的
時候,侯光祖這位副城主卻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人再見到過他。
身為副城主的侯光祖自然不會真的人間蒸發,他隻是躲在了府邸之中,對外宣稱是離開了金廣城,到外地考察去了。
現在官方的告示已經貼滿了大街小巷,抓這些人的理由就是他們拾取了被害人的遺物,非但沒有上交,反而私下使用了。由於他們的擾亂,最後導致真凶現在依然逍遙法外。如果兩天之內抓不到真凶的話,這些人都要死!
一名身著蓑衣,頭戴鬥笠的年輕人,看完了告示以後,不屑的撇了撇嘴。如果李振版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這個人正是那個所謂的遠房表叔宇辰。
不過宇辰並不準備去救那麼些人,那些人和自己本就非親非故,自己能舍外財對他們援救一下,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正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們既然
選擇了外財,那就一定要做好發生意外的準備。
宇辰一直堅信李振邦曾經和他說過的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大千世界,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妙,上一秒鐘剛剛得到萬貫家財,下一秒鐘就橫屍街頭的人比比皆是。
宇辰對那些人的生死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如果說慘,那些人還會有比他更慘的嗎?生下來無父無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皓月傭兵團這麼一個大家庭,結果還被金廣城的人給全滅了。
雨辰對金廣城的人早已經恨之入骨,他忍住沒有濫殺無辜,已經是對這個城市的仁慈了,也算是對李振邦的一個交代了。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宇辰並沒有在那些劊子手的期待中出現。
當數十名滿身補丁的男女老幼被壓赴到刑場的時候,很多人都開始哭喊著罵娘了。
麵對死亡的威脅,多數人哪裡還有撿錢時的那種感恩戴德之情,幾乎大部分人都破口大
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