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得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他們要是一直這麼射箭,咱們難道還要一直等下去啊?”年輕傭兵不解的問道。
“很快就會停了!”李振邦沉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年輕傭兵質疑道。
李振邦挑了挑眉毛,並沒有做任何解釋。不是因為李振邦無法解釋,而是因為保持神秘才會更加讓人敬畏。
其實隻要稍微用腦子想一想也知道,弓箭可不是那麼好玩的,一個是箭矢不可能攜帶太多,再一個射箭是很需要臂力也很傷手的活,能射二十幾箭還能掄動武器的人都已經不是一般人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李振邦的話,僅僅不到一分鐘,箭矢就全都停了下來。
年輕傭兵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振邦,麵前這個家夥簡直是太神了!
年輕傭兵剛想要站起身查看一下外麵的情況,卻被李振邦一把拽住了,硬生生把他的腦袋按了回去。
“嗖!”一聲呼嘯從年輕傭兵耳畔飛過,隻見一根箭矢從年輕傭兵的身側飛過,直直的插在身後的地麵上。
年輕傭兵驚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呆在那裡,身體有些輕微顫抖,但是卻一動也不敢動了。
並不是所有人的身邊都有一個李振邦幫襯著,有幾名躲過剛才一劫的傭兵,探頭想要查看一下,結果直接被箭矢點名了。
隻有一個人運氣不錯,再加上反應得快了一點兒,勉強保住了性命,但是整個右臉上的肉全都被箭頭劃破,翻在了外麵,右眼也沒有幸免。
這個傭兵慘叫一聲栽倒在地,捂著臉在地上打著滾,加入了之前受傷還沒有死透的那些人的隊列,痛苦的哀嚎著。
“對麵的兄弟們,我們不過是一群跑單幫的傭兵,我們運送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的寶貝,不過是普通的生活用品罷了,犯不著如此興師動眾的!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啊?”一名年長的傭兵大聲喊道。
眾人都壓低了身子,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回應,誰也不敢輕易露頭,生怕成為下一個箭下亡魂。
年長的傭兵喊完有一小會兒了,可是周圍卻一片死靜,根本沒有人回應,也沒有任何異樣的聲響。
如果不是躺在地上的屍體,以及慘叫的同伴,還有周圍插滿了箭矢,眾人都要懷疑剛才所經曆的一切都是錯覺了。
“朋友,畫個道吧!究竟怎樣你們才能收手?總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對咱們大家都不好!”年長的傭兵繼續喊道。
可是任由年長傭兵如何喊叫,對麵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顯然對方紀律嚴明,不是他們這些烏合之眾可以比擬的,而且對方似乎也不準備和他們談。
“朋友,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都是為他人辦事的,犯不著拚個魚死網破吧?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我們把貨物留下,你們放我們離開,如何?”年長的傭兵繼續喊著話,繼續想要和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談條件。
年長的傭兵都已經快要喊得口乾舌燥了,可是對方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根本沒有人搭話。
一名傭兵忍不住站起來想要看一下,結果剛站起來,一根鋒利的箭矢就刺穿了他的喉嚨。
傭兵仰麵倒地,雙手捂著脖子,想要說什麼,結果順著嘴角往外噴血,隻能發出嘶嘶的聲音,然後身體抽搐了幾下,眼睛睜的溜圓,眼神裡充滿了不甘心和恐懼。
李振邦眼睛微眯,拍了拍年輕傭兵的肩膀,然後指了指遠處,慢慢的動著嘴唇卻沒有發聲。
年輕傭兵雖然疑惑,但是出於對李振邦的信任,還是點了點頭。他讀懂了李振邦的唇語,李振邦對他說的是,我說跑,你就跑!
“MD,那咱們就繼續這麼耗著,我就不信了,這條路上不會有其他人來,到最後看誰耗得過誰!你們不就是會放暗箭嗎?老子們就不出去了,有本事你們就過來,到時候讓你們嘗嘗爺爺的厲害!”一名傭兵氣急敗壞的怒吼著。
“你爺爺來了!”一個冷酷的聲音從傭兵的頭頂傳來。
傭兵猛然抬頭,這才發現,一個身著黑衣帶著黑色麵罩的人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他頭頂的貨車上。與此同時,還有一把大刀緊隨而下,傭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顆大好的頭顱就滾落在了一旁。
“跑!”李振邦低喝一聲,同時猛的站起身,看也沒看,對著頭頂揮動手中的斬風劍。
李振邦頭頂上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衣蒙麵人,他沒想到李振邦的反應這麼快,慌忙用手中的長劍迎擊。
不過黑衣蒙麵人顯然是有些高估手中長劍的質量了,同時也低估了李振邦的斬風劍的鋒利。
兩把劍撞擊在了一起,斬風劍直接將黑衣蒙麵人手中的長劍斬斷,斬風劍沒有停留,毫不猶豫的從黑衣蒙麵人胸前劃過。
黑衣蒙麵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斷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群跑單幫的烏合之眾裡麵,竟然會有人擁有如此鋒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