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邦很是無語,早知道會這樣,當時和副城主分彆的時候,就應該讓副城主給自己寫一個手諭了。
他心裡也暗暗埋怨,他已經和副城主打過招呼要離開了,他不知道規矩,難道副城主還能不知道規矩嗎?當時副城主就應該主動給他一個可以離開的手諭才對。
其實這還真怪不著艾伯特,艾伯特也沒有想到龍龜會直接發動攻擊。即便龍龜是一頭九階魔獸,可是隻要雙方沒有打起來,那就不會執行戰爭緊急法令。
那樣的話,一般人也許離不開,擁有先知金幣的李振邦想要離開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龍龜因為害怕李振邦會離開,而且也沒有體會到艾伯特話裡的用意,於是主動發動了攻擊。
艾伯特為了海豐城的安危,不得不啟動了守護陣法。守護陣法啟動,戰爭緊急法令隨之啟動,李振邦被迫困在了城中。
李振邦心中有些懊惱,他認為自己本來是有機會的。戰鬥開始之前,很多普通人都在往城外逃亡了,結果造成了城門口的擁堵。如果當時他早一點兒亮出先知金幣插個隊,沒準就逃出去了。
他卻不知道,龍龜就是因為發現他要逃走,所以才不得不發動攻擊威脅。如果他老老實實待在海豐城,龍龜或許就不會那麼急切的主動發動攻擊了,也就會有更多的人逃出海豐城。
李振邦不僅把龍龜這個恐怖的家夥再一次引到了海豐城,而且還因為他才導致大批的民眾被滯留在了海豐城內,作為罪魁禍首的他對此卻沒有任何的覺悟,反而埋怨守護陣法開啟的不是時候。
可是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埋怨也沒有用了。他嘗試過讓土帝帶他從地下逃走,但是卻以失敗告終,因為下麵不僅僅是土壤,還有很多的海水,土帝能在地下自由行動,但是遇到水卻沒有任何辦法。
之後李振邦就想到了被他拆掉飯店的姚濤,整個海豐城要說他勉強認識的人也就隻有這個姚濤了,那家夥作為海豐城的地頭蛇,沒準會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李振邦沒有任何猶豫,帶著小胖直奔之前那個街道廢墟趕了過去。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姚濤非但沒有躲藏起來,反而正在組織著人手清理著廢墟。
“姚濤,沒想到你膽子不小啊!”李振邦笑著迎了上去。
“啊?”看到李振邦回來,姚濤愣了一下,急忙回應道:“大人,您可就彆拿我開玩笑了,我的膽子都已經讓你給嚇破了!”
“我再恐怖能有外麵那個龍……海魔獸恐怖?外麵那個大家夥正在攻城都沒有嚇到你,我不過是個召喚獸法師而已,還能把你怎麼樣了?”李振邦聳了聳肩膀笑道。
“您可能對於海豐城不是特彆了解,我們一家幾代人都生活在海豐城,對於我們這些本地人來說,哪一年都得遇到幾次海魔獸攻城的事情,我們早已經習慣了,沒有反而不正常。”
“彆看這些海魔獸攻城的時候看起來很是瘋狂,但是從我祖輩算起,海魔獸攻城成功的一共也沒有幾次,至於我更是一次都沒有見到。所以海魔獸攻城在我們這些本地人眼裡,就跟夫妻倆吵架似的,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了。”
“可是您……您……”姚濤有些為難的看著李振邦,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說啊!我還能吃了你不成?”李振邦示意姚濤繼續說下去。
姚濤心裡苦笑,你確實是吃不了我,但是你的那些召喚獸可不會慣著我,他們要是吃起人來,那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但是姚濤可不敢這麼說。
“並不是說您比海魔獸恐怖,而是小的小命時刻攥在您的手裡,您要是不高興了,隨時都能取走我的小命。不論是城主還是副城主,他們肯定都不會太當回事兒的。”姚濤儘可能委婉的解釋著。
李振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腦海中突然浮現起兩個詞,一個是縣官不如現管,一個是苛政猛於虎。雖然這兩個詞都不是特彆合適,但是卻有著異曲同工的意境。
“對了,您之前不是說有事要出城嗎?怎麼回來了?”姚濤疑惑的看著李振邦。
“彆提了!門口都已經被想要出城的人給堵死了。守城的衛兵說守護陣法已經開啟,執行戰爭緊急法令,沒有城主或者副城主的手諭,誰都不能出城。”李振邦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
“現在那邊似乎平靜了不少,要不你去那邊看看。如果有機會,你就和副城主要一份出城手諭。以你的身份背景,想必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姚濤看了一眼海邊的方向,似乎已經沒有了動靜,於是開口建議道。
李振邦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龍龜本來就是來找他的,他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把自己把自己送上門!難不成過去以後和龍龜打招呼,親,您點的外賣已送達,請五星好評哦!
“既然你家幾代人都在海豐城裡生活,那你肯定有辦法出城吧?”
“沒有,沒有!”姚濤急忙擺手否認。
“沒有?”李振邦挑了挑眉毛,聲音裡充滿了狐疑。
李振邦才不相信損失了一座豪華酒樓都可以當做沒事人一樣的姚濤,會為了保住財產和海豐城共存亡,一旦海魔獸真的攻進城裡,他絕對有辦法第一時間出城。
“沒……沒有……”姚濤額頭上微微出汗,說話也略微有些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