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麵不遠處的自己人,之前那個人明明已經被圍攏在了中間,怎麼眨眼間就不見了呢?難道是他剛才趁機偷偷從誰的身邊溜走了不成?
小刀眼睛眯成一條線,不停地掃視著場上的每一處角落,可是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雖然中間沒有了孟庭安的身影,但是眾人還是朝著中間靠去,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隻不過腳步要緩慢很多。
“小心!”就在眾人彼此間離得很近的時候,小刀眼神一凝,大喊一聲。
儘管小刀反應的很快,可依然還是晚了。
隻見眾人中的一人突然揮動手中的匕首,從身邊一人的脖頸處劃過。
那人從沒想過自己人會對自己出手,尤其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沒有任何防備,直接中招。
鮮血順著那人脖頸處噴湧而出,而攻擊他的人突然再次拋灑出一片白色粉末,然後再次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不隻是被攻擊的人詫異,就連沒有被攻擊的人也被嚇了一跳。他們自問,如果剛才那一擊是針對他們的,恐怕他們也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這一次沒等小刀吩咐,那名三級水係魔法師再次製造了一場暴雨,白色粉末再一次被暴雨衝刷乾淨。
眾人再次打量了一下戰場,果不其然,戰場上再次失去了孟庭安的身影,但是沒有人放鬆,反而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
此時戰場上還站著的有八個人,地上躺著卻有兩個人,一個是被劃破脖子動脈致死的那個人,另一個竟然是發動攻擊的那個人。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對自己人發動攻擊,但是眾人此時心中的恐懼全都轉變成了憤怒,場上所有人都揮動著武器朝著躺在地上之前對自己人發動偷襲的那個人發起了攻擊。
一時之間,場上血肉橫飛,看得人是心驚膽戰。不得不說,自己人的背叛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饒恕的。
當眾人停手以後,屍體早已經變成了一攤肉泥。不僅如此,就連屍體所處的地麵都被刨出了一個大坑。
雖然這一次攻擊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眾人攻擊過以後都在劇烈的喘息著,仿佛是將剛才的憤怒和後怕全都發泄出來了一般。
就在眾人剛剛發泄完,精神放鬆的一刻,異變突生。
眾人身後滿身是血的屍體突然毫無征兆的站了起來,迅速對著離他最近的一人發動了攻擊。
那人本就處在精神鬆懈的狀態,而且攻擊還是來自於背後,所以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這一次的攻擊不再是抹脖子了,而是用匕首從背心精準刺入。被攻擊的人隻覺得背心傳來一陣劇痛,然後艱難的扭頭,看向攻擊他的人,嘴角吐著血沫,含糊不清的說道:“為……為什麼?”
不過他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回應他的是凶狠的一腳,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撲向了他前麵的人。
就在眾人反應過來想要反擊的時候,周圍的空間再次被白色粉末所籠罩。
這一次沒等小刀提醒,暴雨就已經來臨,白色粉末再次被一掃而儘。雖然暴雨來得很及時,白色粉末也很快被衝散,但是地上卻已經躺下了三具屍體。
一具是一開始被抹脖子的那個,一具是剛剛被刺中背心的那個,除了這兩具屍體以外,還有一具是剛才站在那裡和他們一起戰鬥的同伴。
似乎是為了防止白色粉末再次出現,暴雨這一次沒有停止,而是持續不斷的下著。地上已經出現了積水,甚至開始變得泥濘,此時的路麵就仿佛眾人的心情一樣。
這一次沒有人再衝上去攻擊地上的屍體,他們害怕再有屍體從地上爬起來對他們發起攻擊。
他們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幾大步,和彼此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對他們發動攻擊的會是地上的屍體,還是站在他們身邊的同伴,所以與屍體和其他人保持足夠的距離才能讓他們感覺心安一些。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那個古怪的家夥就在他們十個人的圍攻下失蹤了好幾次,每次失蹤都會帶走他們其中某個人的性命,可他們卻連那個人的毛都沒有摸到。
強大的敵人對他們來說並不可怕,他們過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遇到強敵身死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每天都有夥伴出門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他們心裡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很清楚,他們早晚也會成為回不來的那個夥伴。
死對他們來說是必然的事情,多活一天就多快活一天,就多賺了一天,可是像現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死法實在是他們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