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的,要不你和那名聖級強者說說?隻要她肯出手,彆說什麼狗屁的抗洪聯盟隻有那五夥人,就是再來十夥也得灰飛煙滅!”有人出聲建議道。
“對對!隻要聖級強者出手,還有什麼事情是擺不平的?”不少人出聲附和道。
李振邦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很是平靜的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仿若進入了修煉狀態入定了一般。
孟庭安撇了撇嘴,臉上寫滿了不屑。雖然他不知道眾人口中的聖級強者是誰,是怎麼來的,但是這種事情就要讓聖級強者來出手擺平,即便最後將整個三不管地帶統一了,那也隻能是一種恥辱。
司徒洪掃視了一眼眾人,眾人的表情被他儘數收在眼底,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手下這些人遇到危機以後,最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如何去應對,而是如何將危機轉移。
如果李振邦沒有遇到那名聖級強者,或者那名聖級強者沒有和李振邦相熟,難道大家就隻能引頸就戮嗎?
看著同意的人越來越多,司徒洪的臉越來越沉,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越來越冷,自己這群手下實在是太不給他長臉了!
也有一些會看眼色的人,看到司徒洪的臉色不好,急忙閉上了嘴。
“我覺得不能什麼事情都依靠外人來解決,否則我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一個身體瘦弱眼睛卻炯炯有神的中年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什麼叫外人?二當家怎麼能是外人?看到咱們洪運幫有難,二當家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一個狗族獸人等著中年人不滿的說道。
“二當家自然不是外人,但是那名聖級強者卻是外人,哪怕她和二當家的關係再好,她也不是我們自己人。”
“我認為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高高在上的聖級強者身上,誰知道她說的是不是客氣話?萬一到時候她不履行承諾,難道我們都要坐以待斃嗎?”中年人質問道。
聽到中年人的話,司徒洪微微有些詫異,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總算是有明白人了。
這個中年人他是知道的,平時不顯山不漏水,很少會發表意見,沒想到他到關鍵時刻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司徒洪不由得對這個中年人留意了一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必將會對其委以重任。
眾人聽完中年人的話,一部分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年人的話不無道理,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還是有一部分人覺得中年人是在質疑李振邦的能力,至於這部分人是真心的相信李振邦,還是恭維李振邦想要拍他的馬屁,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看著雙方爭執不休,作為他們爭吵的當事人李振邦卻依然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沒有聽到一般,依然一副老僧坐定的樣子。
“哼!”就在雙方爭執愈演愈烈的時候,司徒洪再也忍不住,冷哼一聲。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遞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眾人瞬間全都安靜了下來。
司徒洪狠狠一拍桌子,然後猛的站了起來,眼神凶狠的掃視了一圈眾人,“舒服的日子過的太久了,你們是不是都已經忘記要如何戰鬥了?是不是都已經忘記了血的味道了?還是說我很久沒有發火了,你們都已經忘記了我的手段了?”
聽到司徒洪的話,眾人都噤若寒蟬,沒有人再敢發出任何聲響。
能在三不管地帶混起來的人物哪有心慈手軟的?正所謂慈不掌兵,義不理財,情不立事,善不為官。
想當初司徒洪打下這一片江山依靠的可不是和人好說好商量,那是實打實的一刀一槍拚出來的。司徒洪身上的傷痕絲毫不比那些常年奮鬥在一線上的人少,甚至還有好幾處傷都差點兒要了他的命。
司徒洪現在看起來對自己人都很和善,那是因為他感念大家是用命和他一起打下來的江山,不想寒了大家的心,不是因為他天生就是好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