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確實聽過這個說法……當時她的老公是有老婆和孩子的,她看上了人家,就千方百計地去勾引,後來就擠走原配成功上位了。”
“啊?原來傅總和她老公是渣男和小三啊。”
“這個小姑娘是誰?”
“你不知道嗎?她就是傅總她老公和前妻的女兒。聽說傅總不喜歡這個小姑娘,在家裡沒少讓人家吃苦頭。”
“嘖嘖。惡人自有惡人收。”
……
“許思意!”傅紅玲被這突然的一幕驚得惱羞成怒渾身都在發抖,幾乎是尖叫:“你瘋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說著就想上前幾步去關門。
背後冷而淡的兩個字:“站住。”
傅紅玲的身體頓時一僵。
那人依然是漫不經心又懶洋洋的語調,但字裡行間卻教人不敢悖逆,是一種命令:“她讓你道歉。”
員工們的目光或鄙夷或嘲諷或幸災樂禍,傅紅玲被那些視線瞧著,隻覺鋒芒在全身。她擰著眉,一口牙齒都快咬碎,不甘不願卻又沒有一丁點反抗的資本,好半晌才終於沉沉吐出一口氣,說:“對不起。”
聽見這三個字,許思意彎了彎唇,發自肺腑地露出了一個淺笑。
八年前,媽媽沒有等來這句話,八年後,她終於還是幫媽媽討回來了。
“好了。”許思意轉眸看向顧江,眼兒亮亮的,柔聲道:“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要做的事也都做完了。”
顧江說:“沒完。”
“……還有什麼嗎?”許思意茫然。
顧江把玩著打火機,挑眉峰,吊兒郎當地衝小姑娘勾勾食指。
姑娘小臉兒上的表情依舊茫然,乖乖地走到他身前,仰著小脖子看他,“怎麼?”
顧江長臂一撈,環住她的細腰把人輕輕勾過來,彎腰俯身,嘴唇貼近她耳朵邊上,用隻有她能聽見的音量,親昵耳語道:“我家寶貝兒還有一件事忘了做。”
許思意兩邊兩頰泛紅,眨眨眼睛,“什麼事?”
顧江勾了勾唇,這次沒有再對她耳語,而是抬手指了指杵在不遠處的傅紅玲,風輕雲淡道:“乖,去扇她兩巴掌。”語氣司空平常,平淡得就像在說今天天氣還不錯。
舉室嘩然。
許思意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傅紅玲則是尖叫著喊出聲,怒道:“顧江!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知道該為什麼。”顧江鼓勵性質地摸了摸許思意的小臉蛋兒,捏住她尖尖的小下巴,寵溺一晃,輕聲:“去吧。”
許思意先沒明白,站在原地,低眸,認真思考了幾秒鐘,懂了。
片刻,她轉身朝傅紅玲走了過去,一步一步,不急也不緩。
傅紅玲眼底怒火中燒,看著這個稚氣未脫小丫頭,內心深處再次湧現出一陣莫名的慌張,但表麵上仍舊一副滿不在乎絲毫無所謂的表情,哼了聲,“打我?許思意,你敢麼?”
傅紅玲篤定許思意根本不敢動自己。畢竟在傅紅玲心目中,這個繼女,從小到大都軟得很,彆說打人,就連大聲說句話她都不會。
然而,就在下一秒,令傅紅玲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啪!”
清脆的耳光聲乍然響起。
“……”傅紅玲腦袋被打得偏向了一側,臉頰火辣辣地疼,甚至連耳朵都在嗡鳴。她一滯,足足兩秒鐘才抬手捂住了右臉,回轉頭,不可置信地怒叫出聲,嗓音又尖銳又刺耳:“許思意!”
你知道該為什麼。去吧。
小姑娘受傷的右手垂在身側,左手掌心也震得有點疼。她臉上神色平靜,柔聲淡淡地說:“這一巴掌,為我自己。”
傅紅玲氣得聲音都變調,怒罵:“你居然敢打我?你以為你找了顧家的大少爺當靠山,我就不敢對你……”
話音未落,又是一聲“啪”。
這一次比之前那個耳光還狠還重上幾倍。
傅紅玲這回被打蒙了,捂著臉頰瞠目結舌,甚至忘了出聲。
“這一巴掌。”許思意抿了抿唇,沉聲說:“為我媽媽。”
兩耳光打完,整個四海集團全都靜了。眾人眼睜睜瞧著那位平日裡趾高氣昂又刻薄自大的副總裁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摑巴掌,全都目瞪口呆。
其實彆說他們,就連許思意自己都呆住了。她自己都沒想到她能真的鼓起勇氣打下那幾乎用上了全身力氣的兩耳光。
數秒鐘的死寂。
片刻,顧江直起身,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地走到了許思意身邊,手一勾,把他家小寶貝給攬進了懷裡,看一眼手表,淡淡地說,“離你堂姐的婚禮正式開始還有一個小時,正好。”
*
兩人從四海集團總部離開。
出了電梯,停車場內空曠無人,光線微暗。
顧江拿出車鑰匙摁下開鎖鍵,就在這時,跟在他身邊的小姑娘卻突然出聲,嗓門細細的,軟糯輕柔:“今天,真的特彆謝謝你。”
顧江動作頓了下,扭過頭,見小家夥雪白的臉蛋兒紅撲撲的,可愛裡頭又透著嫵媚嬌豔,心念一動,一轉身就把人壓牆上了。
他手指伸過去挑起那副尖尖的小下巴,低頭貼近她:“怎麼謝?”
許思意一雙大眼睛眨巴了兩下,“不能隻用嘴巴嗎?”
口頭表達也是很真誠的呀。
“可以用嘴……”顧江漆黑的眸垂低,視線落在那兩張淺粉色的柔嫩小唇瓣兒上,食指滑上去,輕輕摩挲,嗓音刻意壓低,“你想怎麼用嘴謝?”
這句話聽著歧義十足,帶著某種曖昧又隱晦的暗示,令人浮想連篇。
然而,令大少爺沒想到的是,在他說完如此曖昧而引人遐想的一句話之後,他家小寶貝低下小腦袋,好像很認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抬起亮晶晶又清澈無辜的大眼睛,問道:“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對你說三句‘謝謝’可以嗎?”
顧江:“……”
顧江:“不能說。”
不能用嘴巴“說”嗎。小姑娘有點苦惱地皺了下小眉毛,又想了想,再次靈光閃現,笑吟吟道:“那我用嘴巴給你唱首歌吧。”
顧江:“……”
緊接著,小姑娘就真的開始對著他唱歌了,神色專注,嗓音細細軟軟,節奏歡快,兩張淺粉色唇瓣開開合合。
顧江直勾勾盯著那張粉嘟嘟還不停變化形狀的小嘴,眸色微深。
大約過了三十秒,一小段歌曲唱完。許思意兩邊嘴角輕輕地往上翹著,認真問:“還需要我再唱一段嗎?”
顧江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咬了一口,低聲說:“其實嘴巴除了‘說’和‘唱’,還有很多其它功能。”
許思意想了想:“還可以呼吸。”
“嗯。”顧江懶洋洋的,食指輕輕滑過她的臉蛋兒,“還可以‘吹’和‘咬’。”
許思意又想了想,發現確實可以,點點頭:“嗯。”
顧江挑起一側眉梢,低聲:“下次要不要試一試用‘吹’和‘咬’來謝我?”
吹和咬?
原來吹和咬也可以表達謝謝。
“原來你喜歡我吹你或者咬你嗎?”
許思意覺得有點驚訝,又有點新奇,還覺得很有意思,沒想到她家少爺居然還有這種奇怪的小愛好。緊接著便用沒受傷的那隻爪子抓起顧江修長漂亮的大手,鼓起腮幫子,呼啊呼地吹了兩口氣,然後張嘴,吧唧一口咬了下去。
留下兩圈小月牙似的小牙印。
她搖尾巴,一副求表揚的小模樣:“是這樣嗎?”
顧江:“……”
這天上午,許某隻被大少爺摁在停車場的牆上,又雙叒一次親得差點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