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暫且不說,就光是顧江這張臉,簡直是堪稱百搭神顏。
穿衛衣是痞帥校霸,穿西裝是霸道總裁,她實在不明白許思意和顧江交往幾年,是怎麼做到對這種男顏美色坐懷不亂的。
腳步聲漸近。
顧江在桌前站定,低眸瞧著由於震驚於他的忽然出現而一雙大眼瞪得溜圓的小姑娘,挑挑眉毛,食指勾了勾她的小鼻尖,漫不經心道:“看什麼。”
許思意這才回過神,驚道:“你是來找我的?”
“不然呢。”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顧江淡道:“顧泊之說的。”
許思意聞言更加茫然,“……那他又怎麼知道?”
顧江說:“張滌非昨晚告訴他,今天你高中朋友要到晏城來找你,你們下午約在這裡喝咖啡。”
“……”
?
滌菲和泊之堂哥??
是錯覺嗎?
為什麼覺得這句話信息量好大……
許思意眼睛瞪得更大了,一時間無法參透大少爺字裡行間的豐富內涵。
這時,錢小錢揮揮手笑著打了個招呼:“哈嘍,顧同學。”
“你好。”顧江也很淡地勾了勾唇,疏離冷淡又不失禮貌,“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老友敘舊了。你們聊。”然後便彎腰坐在了許思意旁邊的椅子上。
周圍氣場變化,氣氛頓時尷了個尬。
錢小錢是何等心思剔透又乖覺的人物,見狀,頓時十分識趣地擺了擺手,笑道:“已經聊完了,我等會兒還要去找另一個朋友。你們有事的話就先走吧。”
顧江輕笑,“那我們就先失陪了,告辭。”說完,喚來服務生埋單,牽起身邊還沒回過神的小姑娘便轉身離去。
午後的陽光比上午時更烈。
上了車,顧江嫌熱,隨手扯了領帶丟到後座,扯開黑色襯衣最上端的三顆領扣,然後習慣性地拆了顆棒棒糖放嘴裡,邊發動引擎邊隨口說:“老太太讓我明天晚上帶你回老宅吃飯,說好久沒見你,想你了。”
許思意還沉浸在棒棒糖殺馬特大佬的“頹廢西裝殺”美顏暴擊中,完全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天。
這西褲腿這側顏這下顎線這脖子這若隱若現的性|感鎖骨……
簡直帥到令人窒息。
果然長得好身材好的人穿什麼都好看。
短短零點幾秒鐘,許思意腦袋瓜裡迷迷糊糊思緒亂飛,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好基友之前的那句靈魂拷問:你難道就沒有萌生過把他扒光上了然後逼婚的念頭嗎?
兩朵紅雲悄悄摸摸爬上許思意的兩頰。
於是,當顧江半天沒得到回應,扭過頭,看向副駕駛室時,就看見他家丫頭的一張小臉兒莫名其妙就紅成了一顆小番茄。
“熱麼?”顧江皺眉,大手撩起她的小劉海貼了貼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臉蛋兒,“臉這麼紅。”
邊說邊開了空調。
“好像是有點熱……”許思意遲遲地回過神,乾笑一聲清清嗓子,囧囧地把頭轉向彆處,抬起小手煞有其事地扇風,“這都秋天了氣溫居然都這麼高,真是作妖啊,哈哈。”
顧江眼也不抬地問了句:“你剛想什麼呢小祖宗。”
許思意搖頭,“沒有想什麼呀。”
顧江兩隻胳膊搭在方向盤上,扭頭瞧她,挑挑眉:“那我剛才在說什麼?”
小姑娘一臉茫然,呆呆地問:“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顧江:“……”
她這副紅著臉又蠢萌蠢萌的小模樣勾人得要命,顧江盯著她看了會兒,眯了眯眼睛,拿掉糖,一伸手就把人摁了過來,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他嘴裡有薄荷糖的味道,清新微甜。
親親啃啃好半天。
直到懷裡的小家夥呼吸困難舌根發麻,皺巴著小臉兒嗚嗚嗚地推搡,他才放過她。
顧江舔了舔她的嘴角,低聲道:“還敢跟老子走神不?”
他家小祖宗被他欺負得大眼迷離,水汪汪的,跟隻家養小奶貓似的,“不敢了。”
“真乖。”
顧江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彎唇角,伸手替她把安全帶係好,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老太太讓你明天晚上跟我回老宅吃飯,她說想你了。”
許思意聞言,乖巧地連連點頭,“嗯,知道了。”笑起來,“我也想顧奶奶了,老人家最近身體好麼?”
“嗯。”顧江嘴裡咬著棒棒糖,開著車,隨口應了句。
許思意靜了靜,想起什麼,“你剛剛是從顧氏過來麼?”
“嗯。”顧江有些疲乏地擰了下眉心,“被老太太叫去開了個會,跟幾個董事做了個項目前期彙報。”
“哦。”難怪穿得這麼正式。
半晌,姑娘軟糯細細的嗓門兒忽然打破沉默,試探性地問:“那個,你有沒有什麼,特彆想要的禮物呀?”
顧江看她一眼,“什麼?”
“之前我媽媽的事……我都還沒有認真感謝過你。謝謝。”許思意輕輕咬了咬唇,晶亮的眸子望著他,認真而誠懇地道:“你想要什麼禮物的話,我送給你呀。”
頓了下,臉蛋更紅,聲音也更小地補充,“隻要是我送得起的,什麼都可以。”
話音落下,車廂裡陷入了安靜。
“我,最想要的,禮物?”突的,顧江咬著糖重複了一遍,分三次停頓,似乎覺得有趣,語氣裡充滿玩兒味。
許思意點頭:“嗯。”
他扭過頭,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她臉上,似笑非笑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