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來,從來都沒有遲到過。”他說。
赤司詩織手搭在兒子的頭上,安撫道:“我們可以聯係下的場君。”
畢竟,在明麵白雪櫻來是的場靜司這個‘哥哥’帶來的。的場家和赤司家交情很深,赤司詩織找到的場靜司的私人號碼並不難,電話很快接通,那邊響起少年清朗的聲音。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的場君。”赤司詩織看了眼,憂心忡忡的赤司征十郎,說,“櫻來君今天也和征十郎約好了練習籃球,但是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那孩子從來沒有遲到過。”
“很抱歉,他今天出門前突然身體不舒服,方才忙著照顧他,忘記和征十郎君打招呼了,很抱歉之後我會讓他上門道歉。”的場靜司從容淡定地笑聲,打消了母子倆的擔憂。
赤司征十郎鬆了口氣。
赤司詩織笑道:“不用道歉,隻要那孩子沒事就好。”
掛斷電話。
的場靜司拿起自己的手機,給白雪櫻來發了消息。
沒有回信。
今天是周末,節假日的白雪櫻來都是秒回消息的。
站在原地,思索片刻,他轉身走向門口。
白雪櫻來的兩個監護人,他沒記錯的話是兩名警察,名字叫萩原研一和鬆田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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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目標已經確定了。”
金發青年將一遝資料遞給坐在副駕駛上的黑發青年,趁他翻閱時,繼續說道:“一個新起床了的犯罪組織,主要涉及毒/品、人/口/販/賣,最近東京市內的兒童失蹤案恐怕就和他們脫不了乾係。”
說到這裡,金發青年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蓋的厭惡。
“他們最近和組織的一些生意產生了衝突,絲毫不忌憚的挑釁。今天他們在郊外有一場交易,蘇格蘭你的任務就是……”
“嗯,我懂了。”黑發青年沒等他說完,屈起指節敲了敲,資料上某個男人的照片,眼眸沉入深海。
金發青年拿起鴨舌帽扣在頭上,紫灰色的眼睛微彎,眼中毫無笑意,“等你讓他失去活動能力活捉他後,剩下的就是我的工作了。”
販賣情報、從敵對口中挖出情報也是他的工作,隻有這樣才能一步一步爬到更高層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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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櫻來正在苦惱要怎麼出去的時候,他看到男人起身朝這邊走來了。
他立馬退後幾步。
男人打開木門,正準備趁這個時機溜出去的白雪櫻來,看到了他手裡閃著電光的東西,眼睛驟然縮小。
他要做什麼?!
小孩子對惡意的感知遠超大人,他們不懂之後會發生什麼,但是會本能的恐懼,瑟瑟發抖低下腦袋。
男人手裡把玩時不時就會冒出電光的電擊/槍。
“反正也很無聊,不如你們來陪叔叔玩一會吧。”
他說著,用電擊/槍隔空在孩子們上空劃過,像是在挑選‘幸運兒’。
電擊/槍停在一個兩眼含淚的女孩身上。被男人抓住手臂,往出拽的時候,她驚恐地叫著爸爸媽媽,嘗試掙脫,卻根本無法甩開大人的手。
白雪櫻來邁出腳,剛要從後麵撞向男人時,一個人影比他更快,像小炮彈一樣衝出來,正是方才在車上出聲的女孩,她沒有用身體亂撞,而是很有技巧性的一記橫踢,踢在男人的小腿。
這一擊殺傷力極強,男人疼得手一抖,□□從手中滑落,他下意識捂住受傷的部位,惡狠狠瞪向女孩。
女孩也並非完全沒有恐懼,麵對比自己強大的成年人,她頭上流下冷汗,身體卻還是勇敢地擋在淚眼婆娑的另一個女孩麵前,怒視劫匪。
世良真純深吸口氣,穩住恐懼發虛的身體,她不停告訴自己,她必須要勇敢,不能退縮,絕對不能退縮!
“滾開你這個混蛋!”
如小小的野獸發出威懾的吼聲,在恐嚇敵人,也是在為自己壯膽。
“臭小鬼!”男人臉色因憤怒扭曲,“既然你這麼想找死,那就先從你開始吧!!”
孩子睜大的視網膜中倒映著襲來的大手,大腦不斷驅使她去按照哥哥教導的那樣行動,身體卻誠實的因為恐懼動彈不得。
她緊閉上眼,卻沒有等來預想的疼痛,反而是男人痛哼一聲,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世良真純緩緩睜開眼,恐懼之下出現的生理眼淚模糊了視野,她在一片模糊中,與一雙平靜如湖水的眼眸對上了視線。
白雪櫻來手裡拿著方才從男人手中掉落的電擊/槍,對淚水在眼眶打轉的女孩微揚嘴角。
“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