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降穀零好笑地把手搭在男孩頭上, “還不需要身為小孩子的你來幫忙,不過你的這份心意我收到了。”
白雪櫻來默然。
門外傳來異響,兩人不約而同望過去, 降穀零斂起笑意,握住白雪櫻來的手, 往一個方向走去。
“噓。”
他把男孩護在身後, 豎起食指做了個靜聲的手勢。就在他們藏好的下一秒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白雪櫻來一眼認出了,正是方才劫持他們的男人。
他身後還站著兩個男人,一個西裝革履,另一個恭敬跟在對方身後,身份一眼便知。
“嘖,那家夥跑哪裡去了。”
領頭男沒在四周看到自己的同夥, 低聲咒罵,大步走向關押孩子們的房間,推開門往裡瞥了眼,見重要的孩子們都還在,他鬆口氣,回到教堂外。
“這次的交易費用。”西裝革履的男人一揮手,身後保鏢一樣的男人打開手裡的手提箱, 滿箱的鈔票讓男人眸光閃了閃, 他沒有露出急切失態的表情, 而是很冷靜問。
“這次比上一次少了。”
西裝革履的男人冷哼道:“誰讓你們上批貨有瑕疵,並且現在還引起了條子的關注, 這次貨要還是有瑕疵,我們的交易也就到此為止了。”
白雪櫻來攥緊拳頭。
他想起那個男人的行為,顯然他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批……也就是說那個混蛋對其他的孩子也動手了。
男人咬緊牙關,緊皺的眉頭滿是怒氣,他估計也想到了是自己的同夥趁著他不在做了什麼。
“不會有下次了。”他說。
“最好是這樣。”
交易進行到高/潮階段。
破舊的教堂對麵有光閃了下,那是架起狙擊槍的幼馴染傳來的信號,降穀零攬過白雪櫻來的肩膀,另一隻手捂住他的眼睛,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一會你就回到關押其他孩子們的房間裡。”
他頓了下,似乎覺得接下來的一切可能會嚇到孩子,語氣都柔和了些:“彆怕,你的監護人一定也在來的路上了。”
被捂住眼睛的白雪櫻來乖巧點頭。
“乖孩子。”金發青年微微彎起眼,臉上一閃而過真實的笑意。眨眼間,就落下嘴角,從男孩身上移開的目光立馬變得犀利。
三、二、一……
降穀零在心中默數。
零。
砰!
旋轉的子彈破空襲來,貫穿了西裝革履男人的手臂。
“!!!”
其餘兩人神經猛然繃緊,還沒等他們躲到掩蓋體後,第二發緊接而來,這一/槍打穿了保鏢要掏槍的手,手/槍哢噠掉落在地上。
領頭的男人大聲罵了一句,撲倒在地,順勢滾進教堂。
他大喊同夥的名字,沒有得到答複,罵罵咧咧掏出手/槍,瞄準狙擊的方向,手指剛要扣下扳機,裹挾罡風的一腳踢飛了他手裡的/槍,金發青年如敏捷的獵豹。
白雪櫻來還在原地,按照降穀零的叮囑捂住眼睛,耳邊響起拳頭擊打肉/體的聲音,對方動作乾淨利落,下手又狠,白雪櫻來連慘叫都沒聽到。
他像是在玩捉迷藏,直到心中默數一定數字,外麵再無聲響後,白雪櫻來放下手,睜開眼。
金發青年背對著他,摘下帽子,手隨意撩起前麵礙事的發絲,金色的頭發晃了晃,春日的陽光照在那一縷縷金發上,讓它變得更加耀眼。
白雪櫻來怔住了。
【好強,好帥。】
他不適時地想:【這就是能把陣平牙打掉的男人嗎!】
係統:【……你最好不要把這個感想分享給鬆田陣平。】
不然絕對會挨揍。
白雪櫻來移開目光,心虛道:【我才不會。】
降穀零側目,朝他笑了笑,無聲做了個口型。
‘去吧。’他說。
白雪櫻來點頭,轉身跑向關押孩子們的房間。他一進門,就對上了世良真純警惕的目光,見到是他,世良真純才鬆了口氣。
“白雪君你沒事吧?”她快步走過來,小聲問白雪櫻來,“我剛才聽到外麵有很大的聲響。”
世良真純猶如一隻警惕的小獸,對周遭的響動十分敏銳。
白雪櫻來猜測她是聽到了槍聲和外麵打鬥聲,不過狙擊槍離得遠,降穀零動作又快,她大概是沒有聽清。
“沒事。”白雪櫻來搖頭,“我已經報警了,在這之前我們就待在這裡,我的監護人很快就會到了。”
見女孩露出疑惑,白雪櫻來才想起自己沒說明白:“我的監護人是警察。”
“這樣啊!”世良真純點點頭,她小聲嘟囔了一句,“真好啊,我也想讓秀哥來救我。”
秀哥大概就是她之前提到教她截拳道的哥哥。
白雪櫻來沒有不識趣的去追問。
沒過多久,外麵響起了一聲聲警笛,在孩子們和其他大人耳朵中那聲音宛如天使吹響的喇叭。
木門被推開,先進來的是伊達航,白雪櫻來抬頭就看到了跟在他身後的兩名監護人。
見他毫發無損,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才鬆了口氣。
萩原研二牽著白雪櫻來走出教堂,他看到了另一群人正在與伊達航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但其他搜查一課的警察臉上表情很是不爽,伊達航表情不變,爽快道:“我知道了,那這個案子就交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