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眼睛......
就在葉河愣神之際,金發青年卻已經自然而然的將手搭在了葉河的胳膊上,他帶著皮手套,皮質的冰冷感覺仿佛隔著薄薄的襯衫滲入了葉河的皮膚中。
金發青年垂下眼眸,長長地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謝謝。”
他的嗓音溫潤如玉,很是悅耳。
葉河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趁著背對著管家的功夫大膽的比了個“你好”的口型,麵前的青年依然沒有反應,就連唇角的笑容都沒有絲毫改變。
葉河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麵前這個金發青年是個盲人。
“動作輕些。”管家見葉河動作慢慢吞吞,忍不住開口道:“要是傷到主人,我要你好看!”
這個竟然就是主人?!
葉河忍不住又打量了麵前的金發青年一眼,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剛才看管家緊張地樣子,他還以為主人會是個嚴厲的人,然而看麵前金發青年的模樣,明顯和嚴厲沾不上邊。
金發青年卻是笑了笑,溫聲說道:“管家,不用這麼嚴厲。”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管家瞬間噤聲,卑躬屈膝的朝對方行了個禮,像是怕極了麵前的金發青年。
葉河小心翼翼的將金發青年扶下車後,才發現車裡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金發青年下車之後,那人也不緊不慢的下了車。
那是一個樣貌精致卻冰冷的黑發青年,修長的身軀裹在鐵灰色西裝裡,眼眸裡淬滿了冷意,就像是一把沒有劍鞘的利劍。
聽到自己身後的腳步聲,金發青年沒有回頭,動作優雅卻毫不留戀的收回了搭在葉河胳膊上的手。
他似乎記住了管家聲音傳來的方向,準確無誤的轉頭看向管家說道:“這位是我的客人秦騫。”
葉河心裡嘀咕要不是他近距離看了一眼,隻怕看不出主人是個盲人。
管家沒有彎腰,隻是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秦先生”。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葉河覺得秦騫的視線在他身上停頓了幾秒,而後又漫不經心的挪開了目光。
蘇鈴鈴卻是眼前一亮,扭著腰走上前,似乎想攙扶秦騫。可是秦騫卻微微一側身躲過了蘇鈴鈴的手,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落到對方身上。
蘇鈴鈴眼神一黯。
而夏清看向秦騫的視線則充滿了敵意,他猜得沒錯,秦騫在進入副本時果然使用了珍惜道具,因而成了莊園的貴客。
難不成對方覺得西撒爾的筆記本在這個金發青年身上?
仿佛是察覺到了各方投來的視線,秦騫冰冷地嗓音響起:“西撒爾先生,我們先進去吧。”
“好的。”金發青年笑著應了一聲。
秦騫這聲稱呼好似平地驚雷,令夏清、蘇鈴鈴和葉河都驚了一下。
他們都知道,這個莊園的第一人主人便是西撒爾公爵,難道麵前的人......
葉河的反應最大,在心裡磕磕巴巴地問道:“西、西撒爾不是已經死了嗎?”
係統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心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不過它堅信沒有困難的問題,隻有不會編的係統。
係統:【重名而已。】
葉河:“這也太巧了吧?怎麼可能啊?”
係統:【怎麼不可能?人家那些貴族就喜歡一個名字傳下去,子子孫孫無窮匱也,這是榮耀。】
葉河的心開始瘋狂動搖了:“可是為什麼不加一世二世辨彆啊.......”
係統:【多正常啊,要是生了個雙胞胎,再分一世二世不就差了輩分嗎?難道要大的叫葉河二世,小的叫葉河二點五世?】
葉河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一時間說不出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覺得是個巧合,畢竟要是公爵活到現在,也有一百多歲了,哪裡會是西撒爾那樣頂多二十五六的樣貌。
“我們該走了。”葉河的耳邊忽然響起了夏清彆彆扭扭的嗓音,他回過神來,才發現除了夏清和他,其他人都已經朝著莊園的方向走去。
而夏清也不知道是不是站外麵曬的,略帶嬰兒肥的臉頰紅彤彤的,似乎也不是很願意搭理他的模樣,視線左右亂看,就是不看葉河。
葉河連忙和夏清一起跟上了其他人的步伐,心道自己看來應該試著和同事搞好一下關係,畢竟他還需要在這裡工作一個星期。
西撒爾婉拒了管家的攙扶,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說來奇怪,他明明看不見,卻不用人攙扶和導盲棍,走這條路卻像是走了千百遍一般熟練。除了動作緩慢一些,簡直和常人無異。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喜歡,我會繼續努力噠~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