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迷霧(二十二)(1 / 2)

似乎是察覺到了秦騫冰冷凜冽的視線,葉河忽然抬眸看向他,睫毛隨著吐出的呼吸輕輕地顫抖著,紅撲撲的臉上露出了無辜的笑容:“你的身上好涼啊。”

聲音軟的像是在撒嬌。

確實如同葉河所想的一樣,秦騫的身體溫度很舒服,讓他隻想離對方近一些、再近一些。

秦騫欲要推開葉河的手一頓,麵前的葉河軟得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輕的像是隻是偶然落在他懷裡的一片羽毛,讓秦騫覺得沒有任何實感。

如果不是因為剛剛已經探索過莊園,秦騫甚至懷疑這隻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繼續推開對方,而是故作嚴厲不耐地又叫了一聲麵前人的名字:“葉河。”

秦騫的視線依舊冰冷,像是一柄手術刀,毫無感情的剖析著麵前的葉河,他已經發現對方身上的體溫很高,明顯不對勁。

葉河還在看著他,對方的視線專注又溫柔,像是一汪春水,而此時這汪春水表現隻倒影著秦騫一個人的模樣,像是故意要往秦騫的心裡流。

至於秦騫那嚴厲的語氣,宛如耳旁風一樣從他的耳邊經過了,壓根構不成往日的殺傷力。

秦騫定定地與葉河對視了有一會兒,第一次錯開了視線。他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什麼勾/人的豔鬼,不然.....

不然他的心怎麼會忽然軟了一下。

而秦騫沒有推開他,落在葉河的眼裡便是徹頭徹尾的縱容,更加給了他為非作歹的機會。

葉河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抖落了挺翹的睫毛上沾著的汗水,而後笑著貼近了秦騫。他的額頭與秦騫相抵,秦騫能夠感覺到對方自額頭傳來的灼熱體溫。

而葉河也感覺到了秦騫較他而言溫度偏低的體溫,長時間被灼熱所折磨的身體終於得到了幾分舒緩,因為舒服,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就像是饜足的小貓,唇角還掛著得逞的笑容。

他幾乎是整個人都掛在了秦騫的身上,灼熱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秦騫的麵頰,不時癡癡一笑。

係統覺得對方不像是喝了媚藥,倒更像是喝醉了酒。它現在很希望秦騫快點兒推開麵前的葉河,以免葉河做出什麼更加覆水難收的事情。

秦騫原本想要推開對方的手也從葉河的肩膀滑落至那細軟的腰肢,推拒的意思當然無存。

他的視線也跟著下滑,在葉河那精致的鎖骨上停留了一會兒,此時他的目光是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灼熱。

葉河鬆開了纏著秦騫脖頸的手臂,脖頸的驟然空落落倒讓秦騫覺得莫名有些失落,就好像心也空了一塊兒一樣。

或許是察覺到了麵前的秦騫情緒突然低落,葉河忽然低下頭,秦騫感覺到自己的喉結多了點濕意,葉河他竟然......

而後葉河伸出手,在秦騫的愣神中抓住了對方線條結實流暢的手臂,主動放在了自己的褲子上,溫聲說道:“你試試。”

秦騫摸到了一點濕意。

這個動作像是一把烈火,將秦騫眼中如結冰的湖麵徹底點燃,化作熊熊燃燒的愛欲,他與葉河四目相對,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和葉河此時誰的體溫會更高一些。

“葉河,這是你自找的。”秦騫附在葉河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隻是心裡究竟有幾分恨意,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葉河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還在癡癡地笑著。

係統第一次體會到了恨不得暈過去的感覺,它不敢想象接下來的發生事情。好在危機促生智慧,係統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了一個想法,它斟酌著開口:【有、有鬼!】

葉河臉上的笑容一僵。

他神色的細微變化並沒有被係統放過,係統心裡一喜——這個說法好像有用!

葉河此時已經理智全無,他已經無法深思在他耳邊說話的究竟是什麼,但怕鬼這件事情已經深深刻入了他的基因,以至於他聽到後,忍不住背後一寒,慌慌張張地說道:“哪、哪裡?”

秦騫沒有聽到葉河在說什麼,他正低下頭窩在葉河天鵝般修長的脖頸那裡,癡迷又笨拙的親吻著。

他隱隱感覺到葉河的僵硬,還以為對方現在才知道緊張。

可是已經晚了。

係統卻聽到了葉河的話,它之前還覺得葉河怕鬼這件事情很是棘手,現在卻十分慶幸。果然,人還是有些懼怕的東西最好。

它連忙回答:【就是你身上這個人,你就沒有感覺到他的身體是涼的嗎?隻有鬼的體溫才是涼的。】

多虧之前係統聽到了葉河說了句“好舒服”,因而它大膽猜測葉河貼上去並不是因為垂涎對方美色,而是把秦騫當成了行走的人形空調。

而係統顯然是猜對了。

秦騫的體溫本來就比正常人低一些,再加上現在葉河的體溫又遠遠超出正常的體溫,此時他確實感覺自己靠在秦騫身邊時,就像是靠著一個冰塊兒。

他之前還喜滋滋的以為自己是找到了空調的化身,然而現在卻有一道聲音告訴他,懷裡的人是鬼......

葉河的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他想要大聲尖叫,但是因為緊張地原因,他的所有喊聲也被困在了喉嚨裡。他隻能先抬起手抵住了秦騫的肩膀,想要將對方從自己身上推開。

秦騫自然察覺到了葉河的顫抖和抵抗,他的唇角微微上挑,俊美的臉龐竟然緩緩浮現出一絲笑容,眉眼都帶上了幾分邪氣,與他往日的冰冷截然不同。

若是他的隊員或者對手在,或許會感覺到十分驚訝,畢竟在他們麵前的秦騫從來都沒有笑過。

秦騫的笑容很好看,但是此時卻無人欣賞。

葉河聽到他含笑地嗓音:“現在才知道怕嗎?”

見到秦騫的笑容,葉河抖得更加厲害了。他的腦子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麼樣的處境之中、麵前的人又是誰,但這並不妨礙他意識到麵前的人笑得很不對勁。

對方想吃掉他。

葉河眼眶通紅,更加憋足了力氣想要從秦騫的身邊逃開。然而秦騫的肩膀就像是銅牆鐵壁,葉河除了推的指尖發疼,並不能撼動麵前的人分毫。

他蔥白如玉的五指反倒被對方抓住,被撐開了指縫,強行與秦騫的手十指緊扣。對方的手比葉河大很多,可以輕易的將葉河的手包裹住。

葉河以為自己會暈過去,然而他沒有,隻能祈求於那道耳邊那道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聲音:“我.....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推不開他。”

係統沒想到葉河的體力值竟然這麼廢物,要不是現在情況危急,對方腦子又不清醒,係統是真的想要嘲笑一下對方了。

秦騫的視線如有實質,一寸寸滑過對方的皮膚,落在葉河的眼裡,便是對方正在找尋著適合下嘴的地方。

之前的葉河有多主動,現在的他就有多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神色可憐極了,像是因為恐懼所以縮成一團的貓,戰戰兢兢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外界的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驚恐萬分。

他濕漉漉的黑眸小心翼翼地看著秦騫,想要哀求對方放過自己。

然而對於此時他的處境來說,他展示出的柔弱並不能獲得他麵前狩獵者的垂憐,反而是讓氣氛升溫的催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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