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懲罰是什麼,但葉河的心底還是彌漫起了不詳的預感,下意識地反問道:“......難道卷子上扣掉的10分不足以懲罰我嗎?”
很快葉河便知道了青年的懲罰究竟是什麼,青年那張精致到不似人類的臉在他麵前放大,緊接著他的唇瓣便被吻住了。
這個吻很深入,讓葉河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眸,好遮住泛紅的眼眶。
而與此同時,青年的指腹惡意碾壓著他的胸口,即使看不到衣服裡的景象,他也能感覺到對方細白的手指正在做著什麼。
耳邊傳來翻動紙頁的沙沙聲響,提醒著還有在場的其他人。
葉河的脖頸自臉頰都染了一層薄紅,羞恥感席卷了他的腦海,他的餘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封徵,雖然知道這隻是夢境,對方也不會被他所影響,但葉河還是潛意識裡懼怕封徵扭頭。
不要扭頭......不要扭頭......
葉河忍不住在心裡祈求道。
而青年自然也察覺到了葉河的分心,他鬆開對方的唇瓣,唇角微微上挑,露出一個笑容,隻是笑容並未到達眼底:“你在害怕他看到這一幕嗎?”
葉河不知道自己該點頭還是搖頭,直覺告訴他無論回答哪一個似乎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無論是係統還是鬨鐘,誰都好,快點兒將他從麵前的壞境中拯救出來吧!
青年:“我叫他轉過頭吧,畢竟說不定他也想見你。”
葉河連忙搖頭:“不要!”
兄弟情深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更何況青年的手還在他的衣服裡作亂。
但葉河的拒絕並沒有被青年放在眼裡,剛才還像個機器人一樣隻知道在前排遊走的監考官突然走向了封徵的方向,似乎在與對方說些什麼。
而說了幾句話之後,封徵竟然有轉頭的意思。
葉河的神色頓時慌亂起來,察覺到懷中的人似乎很是焦急,青年握著他顫抖的手,重新握住了筆:“如果不想讓你的朋友扭頭看過來的話,就繼續寫。”
葉河拿著筆,連忙點了點頭。
而在他答應之後,監考官便離開了封徵的桌子前,封徵也沒有再扭頭。
葉河將注意力重新落回到了麵前的題目。
隻是很快,他便發現集中精力寫題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畢竟對方的手並沒有放過他。在認真讀題的同時,他還要繼續和對方帶起的癢意做鬥爭。
在又一道題錯了之後,葉河的身體忽然猛地一顫,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一根手指順著大腿內側伸進了......
聽到耳邊的水聲,葉河抿緊了唇瓣,臉頰通紅。
青年:“做錯一道題,就再伸進去一根手指。”
葉河握著筆的手一抖,他的眼前已經蒙了一層水霧,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題目就必須集中精神,然而——
“啊,這道題的題目我漏看了一個數字!”
“等等,這道題我明明結果對了,竟然還、還扣過程分!”
“過程分隻能算半根手指!”
人有十根手指,題有對錯之分。
隨著一道又一道紅色的扣分項浮現在紙上,葉河也能感覺到一根根手指的如約進入。
然而身後的青年沒有喊停,他也並不能停下來,隻能努力集中精神,將麵前的題目做完。
.......究竟是曾經掛掉的哪一科成了精,現在回來折磨他?
葉河恨恨地歎了一口氣,順手就將6寫成了8。看著試卷上出現的扣分項,他再一次體會到了被錯題支配的恐懼。
係統究竟什麼時候能叫醒他,他真的快要支撐不住了。
*
天很藍,雲很輕,窗外的太陽也穿過玻璃來到了屋內,而葉河閉著眼睛抱著黑貓,正躺在鋪著的臨時床上,還在睡覺。
一人一貓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如果不是快到七點,這本應該是十分和諧的一幕。
係統正準備叫醒葉河,便聽到了對方蹙起眉頭,正在自言自語地說著夢話:“這......這道題我真的是順手寫錯......”
係統欣慰地想道:【不錯不錯,竟然在夢裡都記著學習。】
葉河:“不.....不要再扣分了......真的盛不下了.....”
聽到葉河的前半段話,係統原本以為對方是正在學習,正準備讓宿主再在夢裡多吸收一下知識,隻是聽到對方“盛不下”三個字,係統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
這真不是在吃飯?
係統覺得自己剛才的欣慰隻是一場笑話,它麵無表情的出聲:【醒醒。】
但是葉河這一次卻並沒有醒來,而是仍舊閉著眼睛,像是深陷於難以掙脫的噩夢之中。
係統又叫了幾聲,以往葉河早就應該睜開眼睛,但是今天無論它叫了幾聲,葉河還是兀自閉著眼睛,並沒有任何反應。
葉河斷斷續續的聲音還在繼續,聲線帶上了幾分異樣的顫抖,還夾雜著低低地喘/息:“不、不要讓他轉頭,我不會再看他了......”
係統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麵前的葉河似乎並不是不想醒過來,而是不能醒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葉河的日記】
好好學習。
*
當知道葉河夢到的夢境內容之後,係統稱之為《勸學》。
感謝在2021-07-2222:50:45~2021-07-2322:0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魚到哪裡去了、KKK-sk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