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瞬間伸手攥緊了葉河的手腕, 目露祈求,低聲說道:“不要”
他是真的怕被葉河拋棄,如果和鬱黎融合的代價是被對方甩開, 那他寧願選擇不融合。
葉河的注意力卻落在了鬱黎身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哪一個答案。
從私心上來說,他當然想要和封徵在一起;但是從對封徵好的角度來說, 他還是希望封徵能夠和鬱黎融合。
鬱黎眉頭緊蹙, 下意識地討厭“離開”這個詞語:“當然不會。”
封徵最先鬆了一口氣,卻並沒有鬆開葉河的手, 仍舊緊緊拉著,生怕對方突然改變主意。
鬱黎原本應該生氣於另一個自己對葉河仿佛下一秒就要搖尾乞憐的模樣,但是浮現在心頭的卻是似漣漪一般擴大的酸澀感, 下意識的憤怒於站在葉河身邊的並不是自己。
明明之前能光明正大站在葉河身邊的是他
鬱黎艱難的轉過身想要離開, 隻是一時間無法邁動腳步。而就在他轉身的刹那, 鬱黎聽到了葉河的聲音:“等等!”
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葉河開口的那一刻, 鬱黎的心弦微鬆, 畢竟他並不知道自己離開這裡之後, 葉河和封徵之間又會發生些什麼。
而且葉河叫住自己, 是不是說明他也對自己
鬱黎忍不住在心裡想道。
葉河看到鬱黎要走, 便下意識地叫住了對方。畢竟他和封徵好不容易碰到對方,要是放他離開的話, 他們之後還要再費心尋找他, 之後也不知道又會引起什麼樣的變故。
見到鬱黎真的停下腳步, 葉河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一句話就叫住了對方。他絞儘腦汁的思考著怎麼才能勸說鬱黎,便聽到封徵說道:“如果你不想融合的話也可以,但是要一直呆在我們身邊。”
葉河:!!!
他猛地轉頭看向封徵, 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察覺到葉河
的視線,封徵丟給了葉河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後看向鬱黎:“怎麼樣?”
鬱黎本來不想答應,但是看到封徵的手又放在了葉河的肩膀上,他還是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
葉河和封徵吃飯的隊伍突然多了一個人,變成了三人行。
封徵按照原計劃和葉河去了訂好的餐廳,而鬱黎本來要跟兩個人坐同一桌,卻被攔了下來。
封徵將服務員遞上來的菜單給了葉河,而後麵無表情地說道:“忘了我預定的是情侶桌,你就坐在另一桌。”
鬱黎本來想問封徵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轉念一想,他又不想和葉河沾上關係,坐在另一桌也不錯,然後便讓服務員給他開了葉河旁邊的桌子,讓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葉河和封徵之間的互動。
葉河雖然很想詢問封徵究竟想做什麼,但因為有鬱黎在的原因,他隻能先專注於吃飯。
這家餐廳的飯很好吃,葉河吃著吃著就不由自主地專心起來,而封徵沒怎麼動筷,都是幫葉河夾菜。
看著葉河吃得開心的模樣,封徵的唇角也露出了笑容。
在葉河和封徵的映襯下,鬱黎一個人吃飯便顯得格外形單影隻,在服務員剛退下之後,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孩便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鬱黎的對麵,笑著問他是否需要自己的陪伴。
那個女孩一進餐廳便注意到了三人,而看著落單的鬱黎,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更何況鬱黎身上的服飾不俗,她要是真的能攀上對方倒也不錯。
鬱黎本來想斷然拒絕,但是餘光瞥到葉河,卻又改變了主意,他想要看一看葉河發現有女孩坐在自己對麵的反應。
隻是令鬱黎沒有想到的是,葉河的視線根本就沒有往他這邊看。
鬱黎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冷聲說道:“你擋到我的視線了。”
女孩身體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鬱黎。當她看到對方的神色愈發不耐煩時,也隻能低下頭先行離開。
鬱黎
這頓飯吃的可謂是度日如年,等到封徵和葉河起身,他也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狀似無意地對葉河說道:“這頓飯比起咱們兩人之前吃的飯還是差遠了,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他雖然是朝著葉河說的,但是目光卻看向封徵,挑釁的意思很明顯。
封徵自然也看了出來,沒等葉河出聲便搶先開口:“但是陪在他身邊的人是我。”
鬱黎頓時惱羞成怒:“誰和你說這個了?”
封徵炫耀這個乾什麼?說的好像他沒有陪葉河一起吃過飯一樣。
他不僅吃過飯,還順著葉河的脖頸舔舐過他的每一寸皮膚,留下過印記。
鬱黎剛要開口炫耀,便發現封徵和鬱黎已經到了學校門口,連忙幾步跟了上去。
大學門衛對於外來者並不怎麼管,因此看了鬱黎一眼便收起了目光,而鬱黎則直接跟著封徵和葉河到了寢室門口,不過這一次卻被宿管攔在了寢室外麵。
鬱黎看向葉河,封徵卻抬手擋住了葉河的眼睛,不讓他與鬱黎對視。
鬱黎隻得看向封徵:“是你讓我跟在你們身邊的。”
封徵:“但宿管不允許,你就晚上回自己家,白天再來。”
“不行。”鬱黎下意識地拒絕。
誰知道封徵和葉河晚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且鬱黎也不相信封徵連這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他當然不可能告訴麵前的封徵,而是冷聲說道:“你對我呼來喝去,把我當什麼了?我晚上也要和你們呆在一起。”
葉河:“”
他們的床可盛不下三個人。
一番僵持之後,看著互不相讓的鬱黎和封徵,葉河最後隻能取了個折中的方法——去附近的酒店開房。
封徵原本想要開兩間,但是鬱黎卻快了一步,直接要求開三間房。
拿到房卡之後,三人神色各異,鬱黎反倒成了其中最高興的人,不再掩飾臉上的笑容,在酒店服務員的帶領下朝著房間走去,還要扭頭看封徵和葉河有沒有跟上來。
封徵看著他眼底眉梢間難掩的得意,轉過頭看向葉河,附耳輕聲說道:“晚上我去找你。”
葉河:“”
然而等到了晚上,葉河的房間裡卻變成三人聚首。
鬱黎警惕地看向封徵:“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原本是想要找封徵來敘舊,沒想到卻撞上了封徵,瞬間將原本來的目的忘了個精光,而是開始思考著封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想要做些什麼。
封徵麵無表情地說道:“我也想要問這個問題。”
鬱黎露出微笑,隻是笑意卻未達眼底:“我來看看葉河。”
封徵走上前和葉河坐在了一起:“那你現在已經看過了,可以離開了。”
鬱黎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想到封徵竟然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
封徵:“你怎麼這麼關心葉河?”
葉河也跟著看了過來。
察覺到兩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鬱黎頓時冷靜下來,反駁道:“沒有。”
封徵:“那你可以出去了。”
鬱黎:“為什麼出去的不是你?”
封徵:“因為我是他”
葉河被這兩個人的吵鬨聲吵得有些頭疼,忍不住出聲說道:“要吵出去吵,我想睡覺。”
封徵和鬱黎對視一眼,竟然真的起身離開。
葉河躺到床上:“終於清淨了。”
係統沉默不語。
葉河:“係統,這幾天你有些過分沉默。”
係統顫抖地聲線響起:【我在想見到這些之後,在主神恢複記憶之後我還能活著嗎?】
葉河安慰道:“封徵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更何況你還有我。”
係統正感動,就聽到葉河緊接著說道:“我是絕對不會把你化身經紀人和我住在一間房,還的事情告訴封徵”
係統:【】
它為什麼覺得葉河這是已經準備好了告狀。
第二天早上,封徵和鬱黎身上都帶了些傷,葉河檢查了一下二人,沒有發
現什麼大礙之後,高懸的心才放了下來。
葉河原本以為鬱黎堅持一天就會放棄,沒想到鬱黎竟然真的跟了他和封徵幾天。
這幾天鬱黎白天跟著他和封徵去上學,晚上三人就住在酒店。
而拖對方的福,鬱黎和封徵誰都沒有找到和葉河單獨相處的機會。
這天鬱黎照常跟著封徵和葉河一起去上課,封徵對於上不上課無所謂,但是葉河想去,他就跟著去了。
葉河和封徵坐在前排,而鬱黎因為不是真正的學生,因此隻能坐在後排。不過他的容貌本就矚目,因此不乏有好奇想要搭訕的學生。
但鬱黎的目光都在前排的葉河身上,因此並沒有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