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1 / 2)

劉季新有話說:“不是我,真不是我!你們搞錯了。憑什麼靠幾根頭發就認準是我?全村頭發黃又軟的又不止我一個。”

要說女人最痛恨什麼人,非強/奸犯莫屬。

謝蘭毫不客氣地薅住他的頭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知道老娘的厲害。”

張小芳皺眉,跟他費什麼話。

瞅準他的腳踝,使勁踩下去又使勁碾了碾。

劉季新痛的“嗷”一聲跟殺豬似的。

謝蘭嚇得猛然鬆開,看到快速抽回去的腳,不禁轉向張小芳。

張小芳後退一步,一臉無辜地說:“他硌我腳了。”

謝蘭張了張嘴,吞口口水,狠還是傻丫頭狠。

不對,這妮子真傻還是裝憨啊。

不光女人痛恨,男人也鄙視對女人下手的畜生。

孫組長裝沒看見這一幕幕,盯著劉季新問:“還不老實交代?”

“真不是我。”劉季新大聲辯解。

孫組長雖然隻有四十出頭,但他也是位經驗豐富的老公安。

當年國家剛剛成立,民國時期的警察隊伍參差不齊不堪一用,上麵就抽掉一部分軍人轉到地方。其中一部分還是偵察兵。

孫組長雖然不是偵查兵,但他跟著偵察兵從偵查做起。

那時候特務多,他們主要對手就是保密局的人。

保密局的人可比普通人狡猾多了。

那些人他們都能拿下,對付個劉季新根本不在話下。

孫組長不意外他矢口否認,因為確實沒有目擊證人:“劉季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豈不知處處是破綻。現在是我給你機會,過會兒你想說都沒機會。”

劉季新脫口道:“我沒有!”

孫組長微微點頭。

劉季新不由地麵露喜色。

張小芳的父親張支書忍不住問:“不是他還能是誰?”

孫組長道:“我還沒說完。你確實沒有,因為你們屬於通/奸。”

此言一出,許多人都懵了,包括許多未發現真相的公安同誌和張小芳。

張小芳仗著自己傻,想不通就問:“不是順/奸啊?”

孫組長聽糊塗了,“順——奸?”

張小芳點頭,“天黑看不見,那個段啥然以為劉季新是我家方劍平——”

“咳!”謝蘭被自己口水嗆著,“左一句方劍平,右一句方劍平,可彆被人家搶去。”

張小芳轉向她,瞪大眼睛,“本來就是我的。”

孫組長道:“彆打岔。”

謝蘭點了點頭:“是,是你的,接著說。”

張小芳撓頭想想,“劉季新見段一然把他當成方劍平,就順勢跟她那樣了。不是嗎?”

孫組長看向劉季新:“是嗎?”卻沒容他開口,“劉季新,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坦白咱們就換個地方。”說著話把手銬拿出來。

劉季新的瞳孔緊縮,手不自覺緊握成拳。

孫組長注意到這點放心了,“說吧。你和段伊然跟方劍平有什麼仇什麼恨要這樣算計他。”

劉季新心底吃驚,他不是被張小芳帶偏了嗎,怎麼又偏回來了?

孫組長:“還不說?你以為張小芳把方劍平弄她家去沒人看到我們就沒證據?”指著西邊,“溝案上有一串腳印,經我們的技術人員分析,腳印是女人的鞋,鞋碼大概三十八左右。”

張小芳立即抬起腳。

孫組長指著張小芳:“應該就是這雙鞋。那個腳印的深度至少是兩百斤重的人留下的。經過我們走訪,張莊全村也沒有一百八十斤重的人。”

謝蘭不禁驚呼,“我的親娘祖奶奶,看腳印就能看出來人多重?”

孫組長:“太明顯。不光我們技術人員,你們也能看出來。”再次轉向劉季新,“還讓我繼續說嗎?”

劉季新雖然比方劍平大兩歲,可他來農村之前也是學生。

六六年秋方劍平上高一,劉季新上高二,雖說高考停了,但誰也不知道停多久。指不定來年就恢複了。所以即便有很多學生沒心思上課,還是有一部分學生心存希望。其中就有方劍平和劉季新。

老師沒心思教,他們就自學。

直到高中由三年改為兩年,方劍平身為高二的學生和劉季新身為高三的學生都畢業了,不能參加高考,工廠也不要他們,街道三天兩頭去家裡找,他們這才死了心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農村雖然雞毛蒜皮的事不斷,但都是小打小鬨。以前還會因為多種鄰居家幾分地打的頭破血流。自打五八年土地歸公,連打架的事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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