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人同行(1 / 2)

平日布魯德海文令壞人聞風喪膽,恨之入骨的夜翼和哥譚罪犯中惡名昭彰,風頭正盛的紅頭罩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罰站了五分鐘之後,塔迪斯在Red的不懈努力之下一個急刹車停下來,巨大的金屬回響震得在場的三個人都皺起眉頭,而慣性讓除了趴在控製台上的Red之外的兩個人都踉蹌了一步。

“我暫時將塔迪斯停下來了。”Red跟他們兩個解釋自己的做法,並對他們兩個人叮囑道:“你們兩個在這裡等一會兒。記住不要開塔迪斯的大門,現在塔迪斯正在時間通道裡麵,如果貿然開門的話你們有可能會被卷入其他的時間。”

她說完,轉身就要回塔迪斯的內部。

迪克·格雷森覺得對方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我們就等在這裡嗎?你就不能帶我們回去嗎?”

他還要抓著這個好不容易抓到的兄弟回家跟布魯斯來一場貼心的交流。好吧,他承認這個想法可能有點要求過高了,但是最起碼他希望布魯斯和傑森能夠——交流。

用語言交流。

……現在他真的開始覺得這個想法要求過高了

“等我出來之後我會想辦法帶你們回去的。”

“所以你還有彆的事情要做?”迪克·格雷森暫時不明白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解決停在時空隧道的古怪飛船’這件事情更加有優先性。

Red攤開兩隻手示意迪克看自己那身可憐的裝扮:“你看不出來我洗澡洗到一半嗎?”

“你們時代的地球人難道都不洗澡嗎?”她對傑森·陶德不解地搖搖頭,頭也不回地穿過塔迪斯的內部門揚長而去,還扔下了一句話:“誰都不要碰塔迪斯的控製台!”

傑森·陶德在之前他拿到駕駛室的椅子上坐下來,在旁邊的置物架翻了翻,發現自己之前看到一半的小說果然還放在之前的地方沒有收起來。他打開書房,翹起腿優哉遊哉地掃了幾行:“乾得漂亮,格雷森。現在她很有可能會認為我們有黑死病而把我們趕下飛船。”

“善意提醒,如果我們生活在中世紀,你比我更容易得黑死病。”迪克·格雷森沒好氣地回答道。

“中世紀的馬戲團還會馴養老鼠呢,所以我們不相上下。”傑森·陶德翻過一頁書,女主角心碎的表白並沒有吸引他多少注意力:“再說了,黑死病的治療方法就是被自稱醫生的瘋子用手杖鞭打,所以我已經得到過治療獲得免疫了。”

迪克沒將這段沒有營養的對話給接下去,他需要更加有用的情報:“所以,這艘奇怪的飛船到底是怎麼回事?”

“彆說人家奇怪,難道不是你打了她嗎?”

“我剛意識到,這是我認識你多年以來聽你說過最溫柔的話,然而居然是對一艘飛船。而我甚至不知道我應該管你叫怪胎還是替我和布魯斯感到悲哀。”

“這艘船叫做塔迪斯。”無論傑森·陶德多麼不願意搭理迪克·格雷森,但是交換情況這件事情他並不排斥:“剛才你看到的那個是個外星人,種族是時間領主,名字是Red,這是她的飛船,目前我所知道的是塔迪斯可以在時間和空間中自由來回。”

迪克·格雷森的重點是:“為什麼她的名字會這麼奇怪?”

“……”起名人傑森·陶德表情自然:“她是個外星人,這就是原因。她是個外星人,夥計。”

兩個人等了一會兒之後,迪克·格雷森又開口問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我不知道。”傑森·陶德其實也等得有些許不耐煩,雖然他心知肚明哪怕自己在這裡待上再久的時間,Red還是能夠在送他回去的時候將他分毫不差的送回到他離開哥譚的那一秒種,並不會耽誤任何他的大計劃。

問題在於他自己,在這裡的時間越長,他就有更多的時間思考迪克·格雷森說的話,回憶那些應該被摒棄的美好舊時日,他說不定會對於自己已經計劃好了的事情變得猶豫不決,躊躇萬分,最後得出來今天不是完美時機的結論。

這樣太糟了。

“我以為你是我們之間那個更明白女人洗澡要花多長時間的人。”

迪克·格雷森倚靠在塔迪斯的金屬內殼上,不斷地向著那扇通往內部的門看去,期待Red能夠出現在那裡:“我怎麼知道?每個人的時間都不一樣。”

“趁我吐之前閉上嘴。”

兩個人都不再多說一句。

迪克·格雷森很想詢問這兩個人是怎麼碰見的,傑森·陶德在這段時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之前銷聲匿跡的五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現在並不是正確的時間,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這位兄弟就像是一瓶子硝酸甘油,靈魂澄澈透明,往那一坐,端著本書看起來歲月靜好,本質又善良;但偏偏熔點低,所以彆人對他冷淡些許,他乾脆就直接凍結理都不理人;他當然能夠拯救弱者和有需要的人脫離生命危急,可若是碰上手段強硬的對手,他一碰就炸,寧願自己也玉石俱焚,也要拖著彆人下水,不顧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