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All I want(1 / 2)

“你說的同伴是指……”傑森·陶德覺得自己需要在確定一下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很確定應該不是那種羅曼蒂克式的同伴,但畢竟對方不是個地球人,偶爾說出來的話不能夠百分之百按照地球人的思維去理解。

“旅行同伴。”Red立刻回答道,不帶一點的遲疑,似乎早就已經想好了這個問題的回答:“我在邀請你做塔迪斯的乘客,和我一起旅行。”

這一點他倒是並沒有想過,乘坐塔迪斯的旅行的確驚險刺激,而且能夠看到各種奇怪的景色和人,光是那一隻掛在飛船頂端上麵下內臟雨還能跟他們揮舞著鉗子打招呼的龍蝦就已經足夠讓人留下印象,更彆提外麵還有2048小醜天團,但是他還是想要問:“為什麼是我?”

但是就算對方還沒有回答,他覺得自己也隱約能夠猜到幾分理由:“迪克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Red站起來,似乎想要表現出一個娉婷秀雅來,然而身高不夠讓她頂多能跟傑森·陶德的胸口平視,所以讓這個本來應該可以做的充滿優雅的動作看上去往可愛嬌嗔的傾向更加偏頗一點,不免有些有失公允。

“為什麼我和你的事情要扯上你的家人?”

好的,他現在發現了時間領主的超能力之一:她總是能夠用一句話讓整個對話的基調變得奇怪起來。

她停頓了一下,又重新坐回到那張布藝沙發上麵:“我確實詢問了迪克·格雷森關於你的事情,我也很遺憾我之前錯誤地將你送到了五年之後導致你現在的局麵,但是……”

Red抬起眼睛看向傑森·陶德,在房間裡昏暗的燈光下,她紫色的眼睛看上去變成深沉的黑色,仿佛已經完全被那原本曾經存在的渦旋所吞噬成了寂靜無聲的黑洞,能夠將所有附近的獵物吞噬進她的世界:“我是個時間領主,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過我,一旦事情發生過,那麼就沒有必要為其再困擾,因為沒有人能夠改變時間。”

“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我已經不能改變,我覺得就算我擺出再愧疚的表情來,對你來說也都沒什麼區彆。”

“所以你就覺得帶我去看看外星的玩意算是一種補償機製嗎?”

“當然不是。”Red立刻否認:“沒什麼能夠作為失去時間的補償,時間是很珍貴的,傑森·陶德。”

“但既然已經無法改變,所以比起不停地追悼過去的事情,我更希望計劃一下未來。我很喜歡你,傑森·陶德。”說完之後,她稍微停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我是說,作為朋友的喜歡,沒有任何想要和你做人類的繁衍行為的意思。”

“如果你不做這種多餘的解釋的話,會讓這個意思聽起來更加的可信,而且我也不會有一種自己被拒絕的感覺。”傑森·陶德在另一把沙發椅上坐下來,他開始覺得這個對話讓他覺得有點感興趣——主要是因為有點好笑。

“哦,我以為清楚地解釋一下比較好,看來並不是那樣。”Red對於這一點倒是並沒有想到,她歪過頭,似乎想要將這個建議銘記在心。

“要我來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一點都不信。”傑森·陶德將自己全身托付在那小小的沙發椅上,劣質的木材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被擠壓之後的嘎吱聲,讓人不由地擔憂,但是他卻並不在乎:“也許我高估了你們時間領主的道德標準,但是你提出邀請的時機有點過於微妙了,更何況……”

他也沒有想要去旅行的想法,偶爾一兩次的冒險確實很不錯,但是他還沒想好要將自己接下來的生活都搭在一個外星來的時間機器上。

“我不明白。”Red忍不住說道:“為什麼你那麼認同迪克·格雷森的說服力,難道你認為是他提出來這個建議,然後我就那麼做嗎?”

畢竟從以往的那些事情來看,也許他並沒有太過低估迪克·格雷森的魅力。雖然他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算是太可能,但是老實說,他覺得自己並不是當旅途同伴的最佳人選,這才是他覺得Red的邀請有點過於可疑的理由。

“你真是個白癡,傑森·陶德。”

“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Red站起來,有些煩躁地踱了幾步,右手搭在自己的額前歎息道:“不然你怎麼一點都沒注意到我的暗示?”

“現在你之前的那些解釋確實在發揮作用了。”因為這話說的有點古怪了:“你說的暗示是指什麼?”

“我在塔迪斯上給你準備了一個房間!”Red壓低聲音免得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有失氣度的生氣,每一個詞都被她說的加重音節,就連她的英式英語現在聽起來都足夠抑揚頓挫:“沒有其他人能夠在我的塔迪斯上擁有房間!”

這一點倒是真的。之前他們在公元3000年的時候,行星快遞的人就算是待在塔迪斯,Red也沒有讓他們進入塔迪斯內部的房間;至於迪克·格雷森雖然進了塔迪斯內部,但是卻也隻不過是隨便找了一個已經存在的房間休息,但是他還以為那是因為迪克·格雷森不需要在塔迪斯上過夜。

“還有,還有,當我們從赫爾科莫星回來的時候,我還特意說我要留在你那個城市,因為我以為那樣的話就有機會跟你提出來邀請。”

“這就是為什麼你們離開之後能夠再次重新返回塔迪斯,因為我告訴塔迪斯她可以將你放進來。”她隻不過是沒有想到傑森·陶德能夠回來的那麼快,而且還帶著一個迪克·格雷森,並且將她的塔迪斯給送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他可沒想到過這些,似乎所有的這些反常,他都當做外星人的異常給直接忽略,畢竟他一開始從來沒考慮過Red旅行需要帶著一個旅伴。

Red重新跌坐在那張布藝沙發上,張開自己的雙臂撐在沙發的扶手上,看起來就像是努力不讓自己掉進沙發裡一般:“你們這些地球人!為什麼我會覺得你能夠看透,正常人會弄一個大紅腦袋到處走嗎?”

“注意你的言辭,Milady。”傑森·陶德換了個姿勢,將雙手交叉在胸前,現在他開始感覺到這件事情的趣味了:“給我你邀請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