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也不是那麼好奇。”Red對於這個並沒有什麼遺憾,她翻了翻擺在櫃台上的一本食譜書,匆匆地掃過兩頁接著說道:“你不喜歡提姆·德雷克嗎?”
“彆把對話的走向變得太過奇怪。”傑森·陶德道:“我不是吹噓我自己,但通常當人家問我喜不喜歡某個男人的時候,都是打算花錢買下我的夜晚。”
“哦,真的?”
“的確,然後我就會花一晚上追捕對方——美妙的過程,但是結局通常有點難看。”他身手拍了拍自己掛在腰帶上的手|槍,示意自己會將所有口出狂言的反派乾掉。
但是Red很顯然沒有理解這個信息,她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你是在暗示我要付錢給你嗎?”
“彆擔心,你給我買了一屋子的寶貝,所以紅頭罩暫時長期租賃給你了,甜心。”
Red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傑森·陶德,每一次你想要逃避問題的時候,你都會采取這種態度來試圖將我們的對話岔過去。”
“還是因為提姆·德雷克繼承了你的位子嗎?”她接著詢問道。
這個問題倒還真是單刀直入,也許他應該對那家夥更加的寬容一點,至少從現在看來,對方沒有對自己抱有多大的敵意,要知道蝙蝠俠追捕他的時候大概沒說過什麼他的好話,而且都抱著一副要將他打斷腿都要掰正回來的強硬態度。
但是德雷克倒是從來沒有提過那個問題,除了剛見麵的時候兩個人打了一架,當然他覺得這小子的身手還有待磨練,歸根究底,傑森·陶德覺得那小子並沒有太討厭。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沉默。突然烤箱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傑森·陶德轉身想要去拉烤箱的把手,但是Red接下來的話讓他動作停了下來:“是因為你還想要回哥譚嗎?”
“什麼?”
“我隻是覺得,也許你還想回去當羅賓。”Red道:“我最近看了很多人類的電視劇,有的時候,我發現人類的家庭感情是很複雜的。”
“我寧願再喝三百杯海丁汁也不會再回去穿那雙精靈小靴子。”傑森·陶德斬釘截鐵地說道。
Red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試試對提姆·德雷克友好一點,至少就像是你對迪克·格雷森一樣。”
他對那個迪克腦袋到底哪裡好上一點了?再說了:“為什麼他才出現半天你就已經開始為他說話了?”
“我隻是不明白,傑森·陶德。”Red用手撫過大理石的台麵,堅硬微涼的材質將同樣的力公平的返還給她,在這個宇宙中,所有的力都是相互平衡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哥譚,我覺得提姆·德雷克他身上的那個位置你已經不需要了,那似乎就沒有理由再對他不好。”
他沒回答,繼續拿了掛在壁櫥上的那雙隔熱手套,將裡麵已經熱好了的冷凍披薩拿出來。披薩升騰起來的熱氣在房間裡無聲地膨脹。
他搶走了曾經屬於他的東西,儘管他知道這不算是搶,而是因為那是一個空懸的位置,但是等來到這裡:“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願意為他說話。”
“等等。”Red眯起眼睛,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兒:“你還是懷疑我會帶上提姆·德雷克一起旅行嗎?”
“儘管他看起來畢竟更加沉著冷靜,而且也不那麼暴力……”
“謝謝你的誇獎。”
“但是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嗎?我不喜歡家庭旅行……”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她停下來,嘴角彎起,像是得知了人類靈魂秘密之後饜足卻又無辜的惡魔:“所以你剛才在走廊上覺得我不需要你幫忙,再加上我剛才問你關於羅賓的那些話,難道你是覺得我會將你送回去,然後讓提姆·德雷克做我的旅伴嗎,傑森·陶德?”
“我不知道。”傑森·陶德將隔熱手套摘下來,重新放回到原來位置:“在我看來,那小子在搶我位置上麵可是有前科。”
“旅伴並不是個位置,選擇誰做旅伴這件事情隻關乎於我,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傑森·陶德反詰:“怎麼,你想說你這家夥是不會被搶走的嗎?”
“不。”Red聳了聳肩膀,說道:“因為我不是什麼物品,我本來就不屬於任何人,沒有任何人可以擁有我,所以也就不存在會不會被搶走的問題。我們之間這個旅伴關係,並不是那種我看見一個合適的人可以填補這個位置的關係,而是一種更自由的雙方都可以宣布結束的那種,是我喜歡某個人,所以我才會帶上他——我認為我們已經討論過一次這個問題了!”
傑森道:“是的,但是為什麼你還要來問?”
“因為你看起來好像很在意羅賓的那個位置,並且表現出來對哥譚生活的懷念,讓我非常不安。”她正色道:“我們已經一起旅行過幾次,隨著時間增進,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旅行。所以我擔心你想要離開塔迪斯也很自然——當然,如果你想離開的話我不會阻攔你,隻是希望我能有更多的心理準備。”
“就如我之前說的,我是出於喜歡才選擇旅伴,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旅伴,那麼就形成一個良性循環,讓我越來越喜歡——”說到這裡,她抬起眼看到放在桌麵上的那塊披薩,聲音變了個調急轉而上:“等等,為什麼這塊披薩上麵會有菠蘿?”
本來應該對方那點話剛才不太好的心情被一掃而光的傑森·陶德麵對這個突然起來的問題有點茫然,他看向那塊披薩不知道她問題的重點到底是什麼:“因為這是個夏威夷披薩?”
“為什麼我們要買夏威夷披薩!”Red衝到他麵前幾乎就是跳起來喊道:“我不喜歡你了,傑森·陶德!在披薩上放菠蘿,這是在虐待我!”
“隻是點菠蘿而已,而且也不是我放的,這是速凍披薩。”傑森·陶德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對方的額頭麵對她真的衝上來撞到他胸前的放電裝置上:“沒有那麼糟糕。”
“媽的!夏威夷披薩就是美國人創造出來的垃圾,你們就是他媽的在糟蹋食物,等這邊事情解決了我就要開著塔迪斯去把那個天殺的創造菠蘿披薩的人乾掉!”
“閉嘴,當你用這個口音說話的時候,你對食物的評價毫無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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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德雷克在休息室裡麵看著電視裡麵的悲歡離合,劇裡麵那個叫做安吉的男人正打算結婚的時候,突然闖入三個人說他們是新娘子的父親(居然三個都是繼父),而他們帶來了在監獄裡麵服役的安吉的父親的信,表明新娘其實是安吉在高中時代和隔壁女孩子生的孩子。
新娘的母親大喊一聲暈了過去,安吉正打算和對方重續前緣的時候,安吉的哥哥安東尼奧衝了進來,說他們兩個其實一直都在偷情,然而他早就已經知曉了一切就是為了要報複安吉,因為安東尼奧的母親當年是因為安吉母親的暗算才會生下他。
提姆·德雷克啜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飲料,吐出帶著咖啡香氣的熱氣,對於多年之後人類還在上演這樣的故事,在感覺到痛心的同時又有一絲的感歎。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房間上麵的鐘表,那兩個人至今還沒有打算回來的跡象。
算了。
還是那句話,誰他媽在乎其他星球的統治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