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遙岑低笑:“這不是你喜歡小孩兒嘛,我努力點。”
“……”
他忽然覆蓋下來。黎陽話到喉嚨口都噎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陽陽。”他薄唇貼上她的側臉,溫柔繾綣,“你不想我?”
“想你的人,不想身。”
“是嘛?以前也挺饞的,變口味了?喜歡哪一款的身材?我練練。”
“啊啊啊複遙岑!!把你踢下床哦。”
男人細碎的低笑彌漫在耳邊,漸漸將她淹沒。
過了半小時,複遙岑嘶啞的嗓音說:“還是挺喜歡我的啊,這麼軟。”
“……”黎陽崩潰,渾身發燙無力,“你再這樣我情緒激動會影響胎兒的。”
“那你喜不喜歡我?”
“……”黎陽羞澀得要原地融化,“求求你了說點正經的吧你一個太子爺怎麼那麼沒自信。”
“你意思是,我在你這可以自信點,你就是喜歡我身子的?”
“……”
複遙岑咬她,“是不是?陽陽?”
“唔。”她被咬疼了。
“聽不清楚。”
黎陽被他折騰得一刹那尖叫,忍著眼角留下的淚虛弱地說:“我喜歡,喜歡複遙岑。”
“真的?”
“嗚嗚嗚我要揍你了,臭男人。”
他低笑,抱著她深深吻了上去,“我錯了我也喜歡你,從裡到外到喜歡,陽陽。”
“……”好崩潰,以後再也不心疼他受傷了,讓山寶抓吧,替她報仇。
清晨時分,錫城開始了一天的暴風雨,仿佛世界末日。
小山寶被爸爸抱回房後一整天縮在床上瑟瑟發抖,隻要爸爸媽媽一離開床,它馬上跟著,一秒鐘都不敢分開。
但是第二天它就開心了,因為整個青山園的樹木被這個13級強台風席卷得不堪入目,高大的樹都連根拔起,橫臥在地。
小山寶開始了跑酷計劃,從早上蹦到中午工人來收拾了它還沒玩夠。
看著工人開始搬樹木,它還戀戀不舍衝人家凶。
黎陽扶著個肚子優哉遊哉當監工的時候,工人和她說:“你們家小貓可凶了,第一次見會凶人的小貓。”
黎陽抱歉地解釋:“它喜歡玩,不想被搬走。”
工人:“小孩子是喜歡玩,它一歲了沒?看著不是那麼精明。”
黎陽:“……”
她悠悠點頭:“一歲,一歲兩個月。”心智一歲兩個月。
工人又搬走了它一棵樹,小家夥氣得不行,梗著脖子衝人家齜牙,眸光凶狠:“喵!喵!!”
黎陽馬上說:“山寶,不許凶叔叔。”
它閉上嘴,又追著工人的腳步跑出去。
直到木頭被運出大門,又失落地回來,到媽媽腳邊坐下仰頭看著她,皺著小眉頭慘兮兮的。
那表情,就想要媽媽給它留下一棵樹玩。
黎陽蹲下去抱起它往後院走,“山寶乖,回頭又種上了,那個倒了,我們回頭在樹上跑酷多好啊?”
“嗚。”委屈,就是委屈。
黎陽實在是受不得它哼唧,抱著它去找複遙岑,打算商量著給它留點當玩具吧反正院子這麼大,放一兩顆樹也不占地方。
複遙岑在書房,見她來了就招招手,“看看你喜不喜歡。”
“嗯?”
前晚複遙岑忙完他的大事,就不免聊起了她肚中的心肝寶貝,他準備趁這次修繕園子,把臥室翻一下,裝個嬰兒房。
黎陽當然應了,眼下就感興趣地過去看起了設計圖。
複遙岑將她放在膝上坐,一邊滑動鼠標給她看細節,一邊注意桌子上趴下的小貓咪。
“山寶怎麼了?”
黎陽目光移動到小朋友身上,它腦袋擱在自己雙手上,眼裡無光,可憐得好像被打了一頓。
“哦,它不讓工人搬走樹,想玩,凶人家被人家投訴了還當我麵凶。”
“……”
複遙岑歎息:“你罵它了?”
“沒有,我哪兒舍得,但是它就可憐巴巴的這樣子了,我也哄不好,我正打算來跟你說,給它在前院留一棵樹玩唄,我們還小呢,還吃奶呢,要玩。”
“這小傻瓜。”
黎陽看完設計圖就接了個韶凝的電話出去了,複遙岑自己抱過那隻悶悶不樂的小貓咪,“這麼不開心。”
“喵。”它耷拉著腦袋,毫無興致。
複遙岑敲擊了兩下電腦,打開一個新的設計頁麵,“爸爸給你弄個專屬的室內遊樂園好不好?這樣下雨就不用在外麵和你媽媽躲著雨回不來了,給你在裡麵種滿樹,你喜歡倒地的樹我們就放上樹杆,再種上花,有小鳥飛進來,小蝴蝶飛進來,陪山寶玩。”
“喵~”它搖起尾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聽懂了,但是那眼神是真的開始有光了。
複遙岑深深親了它一口,把它摟入懷裡,手指摸上鍵盤鼠標開始動工。
台風後的氣溫逐漸下降,半個月的裝潢過去,九月初,天氣已經徹底涼爽了下來。
小山寶的專屬樂園非常大,裡麵栽種了很多種類的樹,高低粗細都有,草坪鋪滿,小橋流水,還有很多橫臥的粗壯樹杆,它開心得一整天都窩在裡麵玩,每次要吃飯都得專門去喊它。
黎陽雖然感慨老父親的愛尤其深沉,但也萬分理解,與其說它是複遙岑送她的,之前的年婚姻時間裡,它陪媽媽開心了幾年,倒不如說,在她出國的近四年裡,是它日夜陪伴在複遙岑身邊,陪他熬過清醒失眠的一夜又一夜,目睹了爸爸的所有孤寂情緒,安慰他,暖著他,它值得爸爸永遠寵愛它。
看它玩得開心黎陽也不用去操心了,她開始忙活起自己的事。
辭職的事已經辦好,現在無事一身輕,肚子已經六七個月,嬰兒房也裝好了,她開始布置布置她們家小寶寶的房間。
她一沒工作,複遙岑就顯得比她忙。
那天他外出回來進嬰兒房,看到全是粉白色的裝備,不由問了句:“都是女兒的?你不是前兩天才夢見生個兒子?”
“你不是說夢是相反的嗎?”
男人眼底隨即有了柔光:“對,是男孩兒再買。名字也再起。”
黎陽丟下幾件毛茸茸的小衣服在嬰兒床上,走過去摟上他挺闊的肩頭,“你名字起好了?我前兩天想起一個字覺得不錯呢。”
“是嘛,那天夢見那個小名後,我就想了一個正經的名字,”他伸手刮了刮她玲瓏的鼻尖,“女兒的,回頭看你喜不喜歡,挑一個你喜歡的就行。”
“我肯定喜歡啊,你什麼我不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