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不願意告訴我?”(2 / 2)

釣係遊戲 印灼 11467 字 9個月前

在孟戚漾看來,就算有優惠依舊很貴。看他的氣質,應該是有點家底的。

譚訴:“關於我的文章,你想怎麼寫?”

文章本來就是借口,孟戚漾沒放在心上,也沒打算寫。

“除了專業上的,我還想寫點生活上的。比如你平時喜歡做什麼。”寫稿方麵的事她可以張口就來。

譚訴看向她,“你平時除了寫文章外,還做些什麼?”

孟戚漾正要回答,反應過來差點又被他掌控話題,“軒哥,是我先問你的。”

“不願意告訴我?”

孟戚漾被問得一噎。

在人設裡她得願意。

她回答:“插花,泡茶,做飯。”

沒一個是真的。

一聲低笑傳來。

孟戚漾餘光看了他一眼。

有什麼好笑的。

譚訴:“很適合你,莉莉。”

孟戚漾以前也用過“莉莉”這個名字,挺久之前了,大概是去年。

但梁軒叫出“莉莉”的感覺很不一樣,有點像是翻開一本書,念著書裡讓他迷戀的女主角的名字,動聽、繾綣,讓她握著方向盤的手都緊了一下。

他和她之前接觸的幾個男人都不一樣,似乎更加有耐心,段位也更高。

孟戚漾正要問他平時喜歡做什麼,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

“要是不方便,可以先在路邊停車。”

這句話孟戚漾不久前才說過。

她不知道這男人是周到還是想把這句話差不多地還給她。

“不用。”她接了語音電話。

“姐姐。”

孟戚漾的手機連著車裡的藍牙,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來。

孟戚漾:“你好,是湉湉那裡有什麼事嗎?”

“她不太舒服,現在在醫院。”

“她怎麼了?你們是在學校那邊的醫院麼?”

“是的,在急診。”

“我現在過去。”孟戚漾看了眼導航,離金庭壹號不遠了。

“好,姐姐你彆急。”

電話裡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女生又說:“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

孟戚漾安心不少,“嗯”了一聲:“麻煩你了。我一會兒就到。”

電話結束,導航的聲音還在繼續——

前方三百米紅綠燈路口右轉,走最右側車道。

“這裡放我下來吧。”低沉的聲音接在了導航的聲音之後,倒是沒有多問。

大概是她臉上的擔憂太明顯。

導航顯示距離目的地還有七百多米。

孟戚漾也沒有猶豫,在路邊停了車,換上了一臉剛剛好的歉意,“抱歉,軒哥。”

這張臉總給人一種很真誠的感覺。

譚訴:“去醫院要緊。”

等人下了車,孟戚漾隔著副駕的車窗往外看了一眼。

清俊的身影像精致的飾品,把單調的夜色裝點得紛奢綺麗。

“慢點開。”

“晚安,軒哥。”

她收回目光,直接調頭,開往醫院方向。

周五的晚上,不少人為了慶祝即將到來的周末出去吃飯。這個點各大購物中心都快關門了,正是回來的時候。

路上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行人,大都穿得很嚴實,有的還把外套的帽子戴上了。

金庭壹號附近有個地鐵站。從地鐵站裡走出來,被風吹得瑟縮的人討論最多的是,又要迎來一輪降溫了。

凜冽的風卷著國槐的落葉,軟綿綿地繞在譚訴身邊,襯得他的西裝越發挺括,卻也單薄得惹眼,仿若在另一個季節。

他回了個語音電話。

段嘉深的聲音傳出:“怎麼掛我語音啊,消息也不回。”

譚訴答了句:“有事。”

聽出他的敷衍,段嘉深說:“國內應該是周五晚上快十點了,你總不能是還在開會。什麼場合不方便接電話啊,不會是我攪了你什麼好事吧?”

越說越沒個正經。

“你從紐約打來就沒有正事?”譚訴走到路口右轉。

一塵不染的三接頭皮鞋踩著落葉,在沙沙聲裡沾了很薄的一層灰。

路口兩個等紅綠燈的女人望著寬闊的背影,收不回目光。

“真的有人在冷天也就穿一身西裝啊。都不冷的嗎?”

“肯定冷。可是真的好帥!”

“是的,男人還得是西裝啊。”

段嘉深前幾天也是忙得不分晝夜,才有機會喘口氣。

“沒什麼正事還不能找你了麼?順便關心下梁老師有沒有露餡。”

從小到大,隻要是有能壓譚訴一頭的事,他都會很高興。

譚訴扯了扯嘴角:“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莉莉管誰都叫哥?”

段嘉深那股懶洋洋的得意收了幾分,問:“怎麼,她也叫你哥了?什麼時候改的口?”

“不久前。”

段嘉深反應過來,“謔,你剛才是和她在一起啊。”

譚訴不理他的好奇,還是那樣淺淡又散漫的語氣:“飯局出來遇上,讓她送了一程。”

大洋彼岸的段嘉深想了想,他當初好像沒被送過,更加憤恨了。

他在彆的方麵找回場子,“雖然她改了口,還是不一樣的,我一開始就是深哥。”

回應他的是一聲輕笑。

譚訴沒跟他繼續這個話題,“我記得我們在金庭壹號是鄰居。”

“是啊。”段嘉深納悶他怎麼提這個。

譚訴:“你金庭壹號的房子在哪兒?”

段嘉深想了想,“不記得了。”

平時又不去住。

“你問這個乾什麼?”

“過去住,不記得哪層了。”

“我記得好像在31還是32層來著。”

“行,我想起來了。”

一棟高樓就矗立在不遠處。

“怎麼讓她給你送那兒了?”段嘉深疑惑地問。

“就這還被她多問了幾句。”

“為什麼?”

“貴了。”

這還貴?

段嘉深:“對了,你那兒是風聲麼?呼呼的。”

他倏地想到什麼,語調變得欠欠的:“我們三哥不會是半路被人拋下,隻能走路過去了吧?我聽說今晚北城大風。”

“被拋下的不是你?”譚訴走進大樓,風聲停止,“一年了才發現。”

段嘉深:“……”

今晚的風怎麼不再大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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