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啊, 是衛慈的舊情人。”
這極美的女子神色平淡的扔下了一顆深水炸|彈, 把趙有魚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舊、情、人!?
她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說起來,好像在與衛慈的這段關係裡,總是衛慈了解她更多,包容她更多,給她收拾爛攤子, 替她善後擦屁|股,而趙有魚對衛慈的了解……卻僅限於,他是衛慈。
不過這足夠了。趙有魚想。
哎,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
她暗暗給自己鼓了鼓氣, 然後迎上對方那雙微微上挑, 光華流轉的眼睛。
“既然是舊情人,應該懂得什麼叫過去式吧?”
趙有魚內心雖慫, 但還是十分硬氣的懟了一句。
先不說她相不相信衛慈真的有這麼一個舊情人,就算有,也不能讓她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
哼, 她可是衛慈的合法伴侶,國家分配的, 是區區一個舊情人能比的嗎?!
美貌女人挺驚訝的挑了挑眉, 顯然對趙有餘的牙尖嘴利頗為意外。
趙有魚動作利索地把標準套餐準備好,推給了站在櫃台前的女子。
“這是你的餐,另外, 請你把店裡的禁製解除。”
二哈兄弟突然的沉默,其他客人仿佛忽然忘記了這麼一個漂亮到耀眼的女人, 沒有彆的解釋。
這位“舊情人”,還挺有本事的。
女人笑了笑,也不多說,便端著餐盤找了一個挨窗的位置坐下。
就在塑料餐盤清脆地放在桌麵上時,店裡那種詭異的氣氛,也隨之消失了。
隻是店裡的人顯然忘記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們的記憶似乎跳過了女人進來的那個時段。
就連哈士奇兄弟也隻不過有些迷茫,很快也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了食物上麵。
原本存在感極強的美豔女子,現在卻仿佛一個普通的路人一般坐在窗邊,靜靜地享用起她的午餐,再不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趴在櫃台旁邊的孫小橘突然回過神來,她甩了甩頭,然後有些奇怪的看向趙有魚,“老板,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啊?”
趙有魚一愣,笑了笑,“沒事兒。”
“取餐。”
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人的饕餮先生,在傳菜口喚了一聲。
他穿著潔白的廚師服,依然帶著那副斯斯文文的金絲邊眼鏡,修長的手指配上細白的,盛放菜肴的盤子,莫名地有種違和的美感。
看起來就像一個誤入廚房的金融街白領。
饕餮先生自從來了海鮮大飯店,成為主廚以後,表現一直很不錯。
趙有魚對他超級滿意——萬萬沒想到,上古凶獸居然也可以這樣儘職儘責的做一名廚師。
雖然每天給他提供三餐是有一點累,但每每看到饕餮先生頗為感激的笑容,她也就覺得值得了。
畢竟,連工資都不要,還為海飯店帶來如此大效益的廚師,打著燈籠也不好找啊。
趙有魚看了一眼饕餮,示意孫小橘去將準備好的菜肴送給客人,她自己一轉身去了後廚。
她現在需要一個建議。
“你進來做什麼?”男人問道。
趙有魚拖了把椅子坐下,看著他動作優雅地處理著接下來要用到的食材。
魚生在饕餮先生的手指下,像一件靈巧而精致的藝術品,被擺弄出最完美的模樣和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