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魚慢慢地走了進去。
“影帝安銳的生日見麵會在昨晚舉行,更有神秘女粉絲獻上一萬零一朵紅玫瑰!”屏幕上的女主持用有些誇張的聲音說道:“據現場粉絲稱,安銳有透露一個極為勁爆的消息,有關他的私人生活哦~”
女主持的聲音變得蕩漾了一點,神秘地道:“我們的影帝先生很有可能已經有女朋友了!”
“安銳的粉絲可不要來打我哦,我們的記者確確實實拍到了影帝先生和一位神秘女士的背影!”
趙有魚轉過頭,電視屏幕上是一張像素模糊的照片,大概是因為夜色,連臉都看不清楚。
男子似乎是安銳,而他身邊果然有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子,一頭波浪卷發,尖尖的下頜,側臉的線條應該屬於一個美麗的女人,讓看客禁不住生出些旖旎的遐想。
趙有魚覺得自己已經識破了這位“神秘女友”的身份。
饕餮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後,“蜃。”
趙有魚聽到自己緊咬牙關的聲音,“是她。”
“她蠱惑了安銳。”她猛地轉頭看向饕餮,“你隻是說她氣息微弱,孫小橘還沒有死,對不對?!”
戴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看了趙有魚兩秒,點了下頭,“她還活著。”
隻不過同死亡也沒什麼區彆。
但他沒有將這後半句話說出口。
趙有魚將整個房間的邊邊角角都搜索了一遍,再沒有其他線索。
饕餮看了她一眼,“我已經找不到她了。”
就在剛才,他留在那隻貓妖身上的最後一縷標記也消失了。
趙有魚揉了揉臉頰,然後道:“回去找。我還有個笨辦法。”
饕餮挑了挑眉,——她不是應該頹然地坐倒在床|上,又或者淚流滿麵地呢喃“都是我的錯”嗎?
不是他看了太多的肥皂劇,而是古往今來,相同的橋段和劇本看得太多。
而趙有魚已經在他走神的這段時間裡急匆匆地從饕餮身邊走了過去。
她還得去找孫小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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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樣行嗎?”趙有魚問。
她蹲在公寓的沙發上,把自己包裹在一張毛絨絨的毯子裡。
衛慈坐在她身旁,將手放在她的後背上,仿佛無意識地梳理著那毯子上的細絨。
他道:“你想到就去做。”
一切有我。
趙有魚歎口氣,“我想變得無所不能。這樣誰也不敢動我身邊的人,誰也不敢傷害我喜歡的人。”
衛慈彎了彎唇角,“那代價很重,我不許。”
趙有魚往他身上一倒:“我知道世界上沒有這樣的法子。”
衛慈道:“饕餮的直覺很準,她未死,卻使身上的氣息消失,想必是回到了原型。”
“你該相信她生存的能力。”衛慈道:“我會讓所有人手留意尋找孫小橘。”
趙有魚終於恢複了一點精神,她坐直身體。
“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
貓總是有很多辦法去找自己的小夥伴,雖然他們中的大多數天□□自由,即使誰誰誰走了,誰誰誰被收養了,都隻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兒,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值得貓兒們浪費時間去懷念。
自由的貓咪會遇到很多危險,他們習慣了,也喜歡這樣危險的自由。
他們對自己的同類也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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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鮮大飯店的後巷裡來了一隻仙女貓。
這個消息在整個海洋大學片區的貓中不脛而走。
這隻布偶貓看身形也不過是剛剛成年,但卻天生一股威嚴的氣息,分分鐘震服眾貓。
她還有稀有的丁香色麵罩!
[哦,天!隻要多看一眼,你就會迷失在她那宇宙般深邃,又如同矢車菊一樣純潔的藍色眼睛裡!
所有未絕育的公貓,都會為她癡狂,甚至超越對貓薄荷和金槍魚的迷戀!]
——以上是巷子裡最富才華的一隻黑貓為他的心上貓寫的情詩。一向自恃清高的流浪貓詩人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狂熱的單戀之中。
並為自己的幻想和情敵們打了好幾架。
而事實上,那隻仙女貓隻在海鮮大飯店的垃圾桶蓋兒上蹲了一會就消失了。
但很快,她的“請求”就在貓咪中傳開了。
“你見過一隻胖橘嗎?尾巴上有三環白紋,尾巴尖兒上少一撮毛。”牛奶貓問白貓
“我見的橘貓多了,搶飯搶不過,特煩。”白貓眨了眨它的鴛鴦眼,“你問這乾嘛?”
“黑貓的心上貓說了,找到她要找的那隻橘,她能付二十根魚乾,一次付清!”
“真的?!”
“那可不,人家可是布偶,還是丁香色雙重點,你知道人家身價多少麼?闊得很呀!”牛奶貓神秘道:“聽說隻是聽她的叫聲,你的骨頭就酥掉嘞!”
“那我也去打聽打聽!”
兩個女孩子趴在草地上看書,一個跟另一個說:“你覺不覺得那兩隻貓兒在聊天啊?”
另一個就笑,“你是不是傻?貓怎麼聊天,喵喵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