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朗搓著短粗的手,油光的麵孔上泛著紅光。
喬覺和竹梨心裡仿佛被無形的大石壓住,不敢動也不敢表態。
“美女,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他轉動著腦袋,笑容簡直是猥瑣至極。
竹梨迷茫地啊了一聲,四處張望著才發現包間內隻有她一個女人,隨即又把眼睛看向他。
“看你能不能接住這杯酒,如果可以彆說一個月廣告費就是一年的我也給你們免了。”
宋朗倒了一小盅酒捏在拇指尖,笑著打量她。
她沉默著,不安的眼神瞟了眼對麵的男人,他還是不動神色地夾著菜。
竹梨悄悄喘了口氣起身,纖細的腿緩緩邁往宋朗身邊。
才剛走到他身邊,就聽見不太正經的語氣飄到她耳邊:“外套脫了。”
她臉色略微發白,瞳孔也驟然縮緊。
這是要當著他倆的麵想對她行不軌之事?
已是冬天竹梨穿得比較厚實,但是這個老頭為什麼要讓她當著大家的麵脫衣服。
喬覺好幾次想站起來阻止可都忍了下來,如果今晚景淮之不在場他可能會放棄這個項目,可偏偏他在。
所以他也就不好發揮,集團總裁都沒發話他有什麼理由終止和對方的合作。
竹梨抿住嘴唇再次往景淮之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在低頭剝蝦臉上無任何表情。
牙關一咬,她解開了大衣的紐扣,拉開袖子褪去了上身的外套搭在一旁的座椅上。
心裡卻在祈求這個老登再讓她脫了。
“坐過來吧。”宋朗朝她招了招手,麵上笑意未減。
竹梨邁著小碎步慢速移到他身邊,顫顫巍巍坐下。
“袖子挽起來,手臂伸出來。”他繼續像個獵人步步引誘。
她不懂也隻能照做。
喬覺快要將椅子上的木把手擰碎,雙眼發紅地瞪著宋朗。
也一直在給景淮之使眼色偏生這位像座雕像一樣一言不發,就好像是真的來看戲的。
宋朗捏著杯子的手慢慢靠近竹梨,她閉上眼睛等待著被“發落”。
竹梨隻感覺手臂傳來一股涼意,再次睜開眼睛時握在他手中的酒已被放在她手臂上。
她不敢動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撇過頭不解的眼神看著宋朗。
宋朗繼續搓了搓手往她身邊挪,嘴巴已經蠢蠢欲動了仿佛喝的並不是酒。
“宋總。”低沉的男音帶著幾分嚴謹。
宋朗停下動作,轉頭對著他。
“宋總,過幾天您的六十大壽景某怕是要失陪了。”景淮之含笑的眼睛透著寒意。
宋朗被他這句話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坐在他身邊的竹梨眼看著他向上翻著的眼睛半天翻不回來心裡偷偷樂了一回。
他臉色頓時難堪無比,景淮之的這句話像是再提醒他,都這把年紀了就彆玩這麼花了。
宋朗翻了半天終於成功將眼珠找了回來,他的司機輕拍他的背給他順氣。
“宋總,宋夫人最近還好吧?”景淮之點了支煙咬在嘴裡,低聲一笑。
宋朗又摸了把發頂稀疏的頭發,呼吸沉重答了句:“小景啊,這麼惦記宋姨怎麼不去看看她?”
竹梨聽到這才意識到二人有交情,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景淮之吐了團煙霧,諂笑道:“誰問宋姨了,我說的是你的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