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梨沒覺得麻煩,相反她正準備找個機會跟她近距離接觸一番,想試探她那天到底聽沒聽到關正說的話。
卻不承想機會來得如此之快。
“江秘書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麵?”
她貼著她身邊的位置坐下,搓了搓手。
江梔子仍然保持一貫的笑意:“和朋友玩得久了點。”
她答得讓竹梨挑不出毛病再次低頭看向那被創可貼遮起來的傷疤,心裡有點子疑惑冒出頭。
“江秘書...”
“很晚了,我先走了還是要謝謝你。”
江梔子禮貌點頭,重新將鞋穿好起身。
臨走之前又對著她點了點頭。
也正是這個小插曲讓竹梨開始對她的身份有了懷疑。
她並不經常穿高跟鞋,方才幫她貼創可貼時她觀察到她的腳後跟處還有結痂的傷疤。
定時沒有什麼準備就被通知來入職。
她是在強迫自己快速適應。
她究竟是景董事長派來監視她和景淮之的人還是景淮之派來監視她的人?
腦袋要爆炸,索性不想了。
迷迷糊糊到了家,一進門她就將臥室的門反鎖了。
包裡的毛線團和針都被丟在地毯上,手機裡播放著教學視頻可她卻看不懂。
隻好回想剛才在商店老板娘教的要點,她聚精會神地對著這團毛線球擺弄。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竹梨是被凍醒的,擦了把鼻涕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繼續織。
距離他生日隻剩下四天,但她打算在元旦那天就送給他,給他一個驚喜。
所以這樣一算也就三天時間。
想著想著,她又來了精神!
抱著這些團到床上裹緊被子,不能讓自己再感冒了。
......
接下來的三天,竹梨白天上班晚上回來把自己關進房間織圍巾都快成了織女。
景淮之對此很好奇,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麼安靜不像她的風格。
指骨在門板上敲了幾聲。
過了很長時間裡麵的人才將門拉開一條縫。
探出個腦袋,溫順問道:“老板,你有事嗎?”
她這樣很明顯不想讓他進去。
越是這樣景淮之就越想知道她到底在搗鼓些什麼。
大掌撐在門板上,語氣玩味道:“房間藏男人了?”
竹梨被他這句話氣得前胸貼後背,鼓起腮幫:“對!你快點給我騰點空間。”
她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幾乎是拚勁全力才在他呆愣的幾秒把門關上。
再次看到那快要織好的圍巾皺起小臉:“真是費力不討好。”
“算了,誰讓我心地善良就不跟你計較了。”
緊趕慢趕的,終於在元旦前夕完工了。
隻是看著這歪七扭八的針腳,她陷入了沉默。
這玩意真的能送人嗎?還是送給景淮之。
彆說他了就她現在看到都有點嫌棄,不忍直視。
“要不還是發紅包吧?”
她又開始打退堂鼓。
翌日。
從早晨起竹梨便開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景淮之。
還幻想他收到這份特殊的禮物後第一反應會是什麼。
是意外還是嫌棄?
是驚喜還是驚嚇?
然而天黑了還是沒能見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