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把這兩個女人給我帶走!”
從裡衣口袋裡掏出塊手帕擦了擦臉,不滿的情緒呼之欲出。
站在他身邊的記者放下相機,寒意正向二人逼近。
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將人明目張膽帶走?
正當竹梨困惑之時,慵懶又充滿磁性的聲線隔空傳了過來。
“來晚了,差點沒看到這出戲。”
門口景淮之鬆開扶住的門把手,長腿闊步走了進來。
章承看到他很是意外卻又即刻壓下那顆慌張的心。
轉變為更加暴躁的語氣:“還在等什麼?等死嗎?”
可這些人自看到景淮之後就跟被釘在了原地。
“彆為難這些記者了,蘇、歸!”
景淮之很自覺坐在了他的對麵,幾乎是一字一句道。
“你瞎說什麼,我是章承,未來立博集團的繼承人!”
章承麵目猙獰,極力解釋自己的身份。
靠在椅背上的男人嘴角漾起一個弧度。
“你心裡清楚。”
他不著急反而映襯著對麵的人態度反常。
“你!”
章承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不想再同他繼續糾纏甩頭離開。
步子還未邁出半步,男人收斂起笑容,口吻嚴肅。
“給她道歉。”
命令般的語氣容不得半分商量。
他轉過身,仔仔細細打量著竹梨,那眼神就差沒將她扒光。
“給她道歉?她也......”
那杯未潑到竹梨的咖啡此刻從頭澆到腳。
章承怒火更旺了,掀翻桌子:“景淮之!你以為我還是四年前那個什麼也沒有的窮小子嗎?”
“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早就遠走高飛了!”
“你以為你將她強行帶回去她就會死心...”
砰!
一拳砸到他的下巴上,章承踉蹌著退了幾步撞到椅背,手掌撐住桌麵才勉強站直。
“你是最沒有資格提她的人!”
景淮之眸色深沉近墨一眼望不到底。
竹梨能深刻感受到在他身上逐漸顯露的戾氣。
沒有餘溫的小手握在了他的手腕處。
“你彆生氣。”
小小的聲音生怕他會失態。
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中,她大概能分析出他們說的應該是一個女人。
至於這個女人是誰,竹梨猜測或許是柚柚的母親。
景淮之臉上無半點笑意,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給她道歉。”
章承雖不服但還是低聲下氣說了句:“對不起。”
這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雖沒有半分誠意,可到底還是說了。
他也就勉強算他過關。
手搭在竹梨肩上,扣著她的力道由淺變深。
“我遲早有一天要把她搶回來!”
見二人就快要走出咖啡廳,章承下意識喊了起來。
他這話喊得莫名其妙,在場的人除了景淮之誰也沒聽懂。
江梔子聞言隨手拿起座位上的包慢慢悠悠走了出去。
對於方才所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咖啡廳門外。
竹梨輕扯了下他西裝的一角,聲音悶悶的:“你,你還生氣嗎?”
景淮之這會兒已不似方才,抬手替她將被風吹散的頭發彆至耳後。
“對不起,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