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他不假思索,也沒想隱瞞。
得到這個答案的竹穗歲並不意外,她猜測他的身份地位非同尋常。
“希望您能一直對我姐姐好,她以前受過太多委屈。”
“我的願望就是姐姐能夠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卻不想自己成了她的牽掛、她的羈絆、她的束縛。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她安靜地閉上了嘴。
性子柔弱的竹穗歲頂著壓力對麵前不熟悉的男人破天荒地說了很多話。
“對不起,如果您覺得我的要求很無禮您無視就好。”
略微欠了欠身打算重新回到房間。
房間內,竹梨聽牆角的毛病一直沒改。
偏偏這裡的隔音好得出奇叫她一點也沒聽見。
還在糾結門外兩人說了什麼時,門就被人從外拉開。
幸虧她手率先扶住門框才不至於又撞到男人懷裡。
仰起臉,疑惑道:“穗歲呢?”
景淮之沒說話,身後竹穗歲低低的應了聲。
“姐姐,我要去幫奶奶做晚飯了。”
“我們明天再去見老師吧。”
她聲音如泉水沁人心扉。
竹梨還想問她跟景淮之說了什麼,可她卻早已沒了蹤影。
關上門,她抬起眼皮無聲地打量著正在整理床鋪的男人。
“她跟你說什麼了?”
在問竹穗歲和景淮之之間她選擇了後者,因為眼下隻有他在。
景淮之背對著她心不在焉答了句:“她說,讓姐夫好好照顧她姐。”
唰一下,竹梨滿臉通紅皮膚表層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多麼陌生的稱呼,她不相信穗歲會那樣說。
隻是方才當著她的麵,她好像已經叫過他,姐夫了。
清了清嗓子,訕訕開口:“你彆胡說,她才不會...”
竹梨本想和他對峙,所以邊說邊挪到他身後。
男人猛地轉過身,遞來的視線耐人尋味。
“不會什麼?”
“結婚證已經領了,為什麼不能叫姐夫?”
“哦,還差個婚禮。”
說著他掏出手機看樣子是要打電話。
竹梨見他越扯越遠,急忙踮起腳去搶他的手機。
“你乾什麼啊?”
“我在想如果請公司所有人去的話應該安排幾桌。”
景淮之看著屏幕的神色波瀾不驚。
她真的欲哭無淚,怎麼事情越來越離譜且已經到了愈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索性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我隻配當小三,當不了正宮。”
話音剛落,房間寂靜無聲。
纖細的腰身被裹挾住,男人側頭愈發覺得很荒唐。
“我旁邊這個是鬼?”
紅色的小本本被遞到她眼前,竹梨瞪圓雙眸。
誰家好人一天到晚把結婚證揣在身上?
伸手去搶卻被男人靈活地躲開了。
寶貝似的收進內裡的口袋。
“又不是我說的,是您老相好說的。”
您?
老相好?
景淮之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衫袖口,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
“又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