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承表情複雜的臉上,在聽到是景雨禾說的這句話後,並未掀起多大漣漪。
“你給我滾!”
景雨禾雙眼猩紅,眼神如刀子般冰冷。
見麵前的男人還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抬手猛地劃過空氣。
就在巴掌即將落下時,景淮之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眉頭微微擰起:“雨禾,這是公共場合注意分寸。”
竹梨轉了轉眼珠,適才發現這會兒身邊已經圍了一些吃瓜群眾。
景雨禾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成了拳頭,嘴角抽搐著。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你說什麼?”
章承再也忍不了了,說話的聲音大了幾分。
景淮之一把將景雨禾抓到跟前,冷聲道:“回房間。”
景雨禾抬手將就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淚抹走,大步流星地往電梯口走。
在場的人除了景淮之應該沒人能聽懂景雨禾剛才話裡的意思吧。
“她到底怎麼樣了!”
“你說啊!你們景家人真不是個東西!”
章承揪起景淮之的衣領,霎時就要揮拳相向。
景淮之單手扯了把領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道:“你沒資格知道。”
他暴跳如雷,氣得頭痛欲裂。
竹梨見狀,立馬走到二人中間。
笑臉相陪,“小章總,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咱們的私人恩怨可以先放一放嗎?”
章承斜睨了眼竹梨,伸手大力一推。
“滾尼瑪的,輪不到你跟老子說話。”
他使的力氣非常大,推搡著竹梨連連後退。
喬覺很有眼力見的率先扶住了她。
景淮之眉心微蹙,一拳砸在了對麵男人的嘴角下。
章承扶著牆微曲著身體,悶哼幾聲。
“景淮之,我說過了咱倆永遠都是敵人。”
“宋朗是去坐牢了,但我們永遠不會成為朋友。”
最後還是在竹梨的勸解下,四個人找了個餐廳商量解決事宜。
餐廳
景淮之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搭在了木製靠椅上,挽起襯衫袖口開始幫竹梨燙洗碗筷。
“小章總,可以問一下你們合作的畫師是哪位嗎?”
對上景淮之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章承暴躁的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他掏出手機從座位上離開。
“餓不餓?”
景淮之抬手揉了把她的發頂,語氣溫柔至極。
喬覺坐在竹梨對麵,心臟忽地收緊。
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他拿起水壺倒了杯熱水。
竹梨將手放在自己腿上,之後小心翼翼拽了拽他的衣角。
“有點,中午沒怎麼吃。”
她尷尬地列了列嘴角。
兩個人的互動落在喬覺眼裡顯得異常膈應,隻能通過不斷喝水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景淮之動作輕柔的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轉頭看向對麵坐著的人:
“麻煩喬總監去點下菜。”
被點到名的喬覺忽地睜大了眼睛,又即刻點頭如搗蒜。
“不要太辣,她吃不了辣。”
他腳步頓了一下,嘴角擠出一個苦澀的笑。
“好的,景總。”
良久,章承才打完電話回來。
一回來就將手機重重摔在桌子上:“我們合作的畫師是正規的。”
“一定是我們公司出了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