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這邊。”
景雨禾坐在沙發一角興奮地衝她招了招手。
走近後,竹梨才發現喬覺也在場。
內心不免生出芥蒂。
“雨禾...”
“梨子,我先去趟衛生間。”
不等她說完,景雨禾捂著肚子,搶先一步逃離。
這時,應侍生將托盤裡盛好的酒擺放在他們麵前,垂首離去。
“竹梨,今天的事對不住。”
“是我沒有考慮到場合。”
喬覺端起酒杯,滿懷歉意地說。
竹梨有些看不真切喬覺這個人,所以很自然也就沒有打算喝這杯酒。
他的酒杯已經見底,放下杯子不經意對上她的眼瞳。
“我是真心來道歉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等景小姐回來。”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是被景雨禾拉來參加這個局的。
她神情揶揄地瞧了他一眼,“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說完,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
算是給他一個麵子。
坐在吧台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嘴角浮起輕蔑的笑意。
隻不過喝了一小口酒不至於吧?
竹梨支肘撐在額前,眼神開始發散。
“竹梨。”
“竹梨。”
明明聽見有人在叫她,怎麼聲音越飄越遠。
喬覺眉心微皺,欲要抬手去碰她。
竹梨拚命晃了兩下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喬總監吧?”
關正端著酒杯站在他麵前。
掀了掀眼皮瞟了一眼看似喝醉的竹梨。
喬覺即刻站了起來,禮貌地伸出右手。
“不行。”
竹梨扶著沙發踉蹌著站了起來。
步伐非常不穩,視線混沌不堪。
她不能再呆在這兒了。
“竹梨,你沒事吧?”
身後的喬覺正要伸手去扶她,卻被關正一把拉開。
“喬總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升職的秘訣是什麼?”
瞅見關主管如此熱情地跟他聊天,他也不好駁了他人麵子。
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其實也沒什麼秘訣。”
竹梨隻覺得皮膚被億萬螻蟻啃噬,內臟被狂野的野獸撕扯。
壓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
眼皮實在堅持不住了,靠著牆壁昏死了過去。
倏地,一雙粉色高跟鞋出現在她麵前,女人眉頭緊鎖。
從她的表情不難看出,此刻的她非常糾結。
叮鈴鈴-
手機鈴聲打破了平靜,江梔子順勢接了起來。
“怎麼樣了?”
“關主管已經成功了,她暈了過去。”
電話那邊的慕艾茹打了個哈欠,懶懶回應:“還不快給人安排解藥?”
“死了的話多可惜。”
“可...”
江梔子有些猶豫。
“你不要忘了,你沒得選!”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江梔子表情凝重地扶起竹梨。
-
關正拉著喬覺聊了好一陣,聊到最後喬覺都有些不耐煩了。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他送走了。
送走他後,喬覺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竹梨。
給她打的電話也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喂,景總,竹梨不見了。”
萬分無奈下,他撥通了景淮之的電話。
男人的語氣透著威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