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梨半眯起眼眶,鞋跟踩在男人那雙價值不菲的皮鞋上。
之後想趁著男人吃痛,迅速跑開。
隻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忍耐力。
景淮之輕哼一聲,半點疼痛感都沒有表現出來。
隻是一個勁地看著她表演。
“你有病啊,放開我!”
眼見麵前的男人軟硬不吃,竹梨氣不過罵了句。
與此同時,她捏在手裡的手機一刻不停地響著。
真是忙中添亂。
她用那隻尚且自由的手,摁下接聽鍵。
“竹梨,你在忙嗎?”
景淮之聽到這個聲音,眸子不禁暗沉了幾分。
不等竹梨回答,聽筒那邊傳來一陣嬉笑聲。
“喬總,你怎麼還沒把梨總追到手啊。”
“就是,我們還等著喝你倆喜酒呢。”
“最好再生個小小覺或者小小梨就更好了。”
...
竹梨唇瓣動了動,正要說點什麼。
景淮之伸長手臂一把奪過她的手機,掐斷電話揣在自己口袋裡。
“你放開我!”
“我不認識你,彆拽我!”
她被男人拖著往暗處走,手裡的酒杯由於拉扯在草坪上摔了個稀巴爛。
然而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叫聲就停下。
直至走到牆角,景淮之才頓下腳步,雙手將她箍在角落裡。
目光浮現一絲狠意:“你知道這一千百八多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你居然跟彆的男人眉來眼去。”
他垂頭,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
竹梨撇開頭,眼眸微闊。
“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景淮之濃眉一挑,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她的打扮。
最後捏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強烈的占有欲迫使竹梨感覺舌尖處傳來血腥味。
她的手臂橫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拚命扭頭去回避男人過於激烈的吻。
可她壓根就沒有得手的機會,腦袋稍一偏離,就被男人滾燙的手掌抓了回來。
“你放開我!”
“唔...”
此刻的竹梨大腦嚴重缺氧,她不明白麵前的男人在發什麼瘋。
她也預想過這次回來會不會遇見他,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遇見。
半小時後,男人看著麵前滿臉通紅的女人,選擇給她留點喘氣的機會。
竹梨向來是得到點機會就蹬鼻子上臉,見到景淮之鬆開了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衝。
隻是還沒跑出幾米遠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你再跑我就把你腿綁起來,讓你誰也哪也去不了。”
景淮之的聲音像蛇一樣冰冷,不帶任何溫度。
她咬緊嘴唇,在空中亂蹬著細腿。
腳上的高跟鞋也由此滑落。
他將她翻了個麵,單手抱住她。
彎腰將地上的高跟鞋撿起,闊步離開了方才的地方。
“你真是個瘋子!”
竹梨瞪大雙眼,對上他那幽黑的眸子,低吼了句。
景淮之嗤笑了聲,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你才知道?”
他瘋了,又不是一天兩天。
蘇少傾推門出來,在寬闊的草坪伸了個懶腰。
視線不斷向前尋探,似是很滿意父親為他安排的成人禮。
忽地,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