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光亮的眼瞳還有些不適應,竹梨拉起被子遮住了眼睛。
“睡得著,睡得著。”
縮在被窩裡的聲音悶悶的,像隻受了傷的小狗。
景淮之環臂站點在竹梨身後,靜靜地欣賞著她的表演。
他發現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這個女人的戲都特彆多。
次日
竹梨昨晚睡得非常好,就是地板太硬了。
醒來後發現自己的手機正乖巧地躺在茶幾上。
她興奮得連鞋都沒穿,赤著腳丫跑了過去。
盤腿坐在沙發上,一個一個回複這幾天的未讀消息。
驀地,彩鈴響起。
“梨子姐,到底還選不選了?”
“這次ipv6不會就我一個練習生吧?”
“那感情好...”
是蘇少傾的聲音。
“不會,我現在就過去。”
竹梨不給他廢話的機會,掛斷電話後給小彤打了個電話。
前幾天那些沒麵試完的練習生很快集結在蘇家彆苑。
她習慣性打開衣櫃,卻發現衣櫃裡居然還有她的衣服。
“難道他和白月光一直是分開睡?”
來不及想太多,換好衣服就下了樓。
指尖剛觸碰到門把手,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又去哪?”
景淮之耷拉著眼皮,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瞧。
“我去一趟蘇家彆苑。”
她抬眸,膽戰心驚盯著男人漆黑的眸子。
生怕他又會發瘋不讓她出門。
不料,他卻輕抬眉骨淡聲說了句:“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
竹梨拒絕的話根本就沒想好,所以隻能任由他拽著自己走。
蘇家彆苑
一望無際的房間內放著一張長方形木桌,竹梨和蘇少傾中間隔了個景淮之。
很快小彤帶著四五個麵容清秀的少年進來了。
這群少年五官各個都挑不出毛病,最主要是嫩!
“一個都不合格。”
景淮之悠然散漫地發表意見,抬手點了根煙。
“頭發怎麼染成這個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乾洗剪吹呢。”
他修長的手指指向站在他對麵一個黃頭發的男孩子,氣敗壞道。
少年被他說得麵紅耳赤,不情不願低下了頭:“我是從H國回來的練習生,不懂時尚不要亂說。”
儘管他的聲音夠小,但景淮之還是聽到了。
他眼神微暗,慵懶地倚靠在椅背上,彈了下煙灰。
轉頭看向竹梨:“這就是你的審美?”
竹梨被他的問題問得噎住了,紅唇張了又張。
之後抬眼正視那個被他‘批鬥’過的少年。
“李羽是吧,恭喜入選。”
少年不可思議仰頭看向說話的女人,連鞠三個躬。
“謝謝梨總,希望我可以簽到您名下。”
“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景淮之的眼神可以說想將他刀了都不為過。
第二輪進來的年齡大多數都在二十歲左右,沒有第一批那麼靦腆。
“梨總,我叫喻任,今年剛好二十歲,我喜歡...”
這位叫喻任的男孩子連自我介紹都沒說完,就被景淮之的眼神嚇到了。
垂下的頭隻能看著自己的腳尖。
心裡卻在碎碎念:這是哪位投資人這麼拽?
“毫無陽剛之氣,一股娘娘腔。”
景淮之周身散發著冷淡,目不斜視地盯著那個叫喻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