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腕被人大力一扯,前進的腳步就這樣被迫停止。
她回頭,剛好對上男人那雙誘人的葡萄眼。
揮起手臂又要給他一記耳光,但這次男人事先預判了她的動作。
寬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纖細白嫩的手腕。
竹梨氣不過,又用拎著手提包的手砸向他。
依舊被男人反握住了。
“你到底想乾嘛?”
“三年前是你說遊戲結束了,我給你和你的白月光騰位置還不行嗎?”
竹梨的兩隻眼睛仿佛在冒火,又氣又惱。
“我處理完工作就會走。”
“我這次回來也不是因為你,請你不要想太多。”
她精致的眉眼漸漸被怒火蓋住,忍不住提高音量。
“睡也睡了,你還想怎麼樣?”
“說完了嗎?”
景淮之聽著她好一通發泄,隻回答了她這樣一句話。
竹梨繃緊唇線,小聲嗯了句。
“跟我去個地方。”
他不由分說地將她塞進車裡。
一路上兩人都默契得沒有說話。
看著眼前的路越來越熟悉,她的心裡忽然湧起一股不好的念頭。
最終黑色的賓利車緩慢地停在景家老宅的主樓門口。
景淮之匆匆從駕駛位下了車,之後吩咐管家將車停到車庫。
自己則是帶著竹梨進了主樓。
臥室
冰冷的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響,躺在床上的人生命似乎進入了倒計時。
竹梨好奇地打量著躺在床上的人是誰。
“梨子?”
背後,尚瑾端著湯藥碗有些詫異地喊道。
她這才反應過來,床上躺著的人居然是景高明。
“景夫人。”
竹梨恭敬地喊了聲。
尚瑾的眼神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轉悠,不用說她也明白景淮之帶她來的目的。
她緩慢地將手裡的湯藥碗放在沙發邊的茶幾上,出去帶上了門。
“你不是想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嗎?”
景淮之站在病床前,不鹹不淡地開腔。
“你的意思是跟你爸有關?”
竹梨往他身邊靠近了幾步,盯著他纖長的睫毛發問。
“不全是。”
“隻能說是他咎由自取。”
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回蕩。
說出來的話卻還是令竹梨有些摸不著頭腦。
“當年,如果不是他拿公司那些股東壓製我,我會傻到把你送走?”
她明亮的眸子眨了又眨,似懂非懂:“所以你爸為什麼要這麼做?”
景淮之將目光挪到她跟前,好脾氣地輕笑了聲:“你還真是傻的可愛。”
竹梨麵色潮紅,毫不示弱地踮起腳尖與他對視:
“你的意思是,你爸想讓我們離婚?”
“讓你娶那個慕小姐對嗎?”
他不重不輕地點了點頭,伸手按了把她的腦袋。
“五年了,終於學聰明了點。”
她方才綻定開的笑顏逐漸被疑惑取代。
“也就是說,你不願意娶一個瘋子當柚柚的母親,所以才找來我頂包對吧?”
“要是這麼說的話,倒也可以說得通了。”
竹梨虎口抵住自己的下巴,開始了自我分析:
“堂堂奇司集團CEO因不願意與瘋子千金聯姻,特此找來一個草包假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