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
黑色的長發全盤束起,露出的肌膚膚如凝脂。
“媽媽,能讓一讓柚柚嗎?”
景柚柚歪著頭,眨著大大的眼睛真誠發問。
竹梨單手捂在胸前從一側下了車。
倒不是禮服不合身,實在是不想來湊熱鬨。
她隻記得一個小時前,景淮之直接將她丟給化妝師。
隻說了一句:“今天場合很重要。”
又不是她的八十大壽,能有多重要?
景淮之提步走到她身邊,舉起精壯的胳膊示意她挽上。
竹梨思忖了半晌,還是照做了。
她左手挽著景淮之的胳膊,右手牽著景柚柚,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前往宴會廳。
“淮之來了啊!”
杜簡舟的父親杜灼大步上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儼然一副老父親的樣子。
景淮之伸出右手與他交握,聲音乾淨微沉:“杜伯伯您好。”
杜灼滿臉笑意,打完招呼後又把目光移到他身邊站著的女人身上。
疑惑道:“這位是?”
看著架勢即使是猜出來了也不敢輕易說出來。
“我太太,竹梨。”
景淮之鄭重其事地介紹道。
竹梨霎時有些臉紅,低垂著睫毛。
杜灼還沒來得及跟她打招呼,立刻有媒體記者聞聲圍了過來。
他們拿著相機對著竹梨就是一頓哢哢拍,閃光燈還正對她的眼睛。
竹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手背擋在眼前。
“景總我想問一下,這位女伴是您的什麼人?”
“是否是孩子的後媽?”
“我們都知道景總您有個女兒,請問孩子的母親是誰?”
記者一連問了一堆非常犀利的問題,甚至還將話筒懟到他們臉上。
忽地,她的眼前被一片暗影籠罩了起來。
男人寬大的脊背完全覆蓋住了身後嬌小的女人。
景淮之不卑不亢地接過話筒。
“感謝大家的關心,我已經結婚了。”
“站在我身後的就是我的太太,我們之前沒有選擇公開,所以大家有疑惑很正常。”
竹梨澄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前麵男人高大的身軀。
心裡也寬慰了幾分。
景淮之話音剛落,人群裡又有記者繼續發問:“那請問您太太會介意您女兒嗎?”
“據我們所知,您的女兒並非這位太太所生,請問方便透露一下您女兒親生母親的身份嗎?”
竹梨不可思議抬頭看向四周,這些記者真是什麼問題都能問出口。
幸虧,剛才景淮之讓司機帶著柚柚從後門進了主樓。
像今天的這種場合以後還是少讓柚柚參加比較好,不然她聽到這些話還有多傷心啊。
她抿著嘴唇自顧自地發呆。
“你沒有權利知道。”
男人丟開手裡的話筒,沒好氣地懟了句。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放在竹梨那露背的禮服上。
領著她往宴會廳走。
那群記者似乎還是不罷休,仿佛沒有挖到什麼勁爆的消息就絕不罷休。
紛紛追趕了上來。
“景先生,景太太再說一句吧。”
一個年輕的女孩一直跟著竹梨這邊窮追不舍地問著。
不管保鏢怎麼製止依舊無計於補。
竹梨仔細端詳了會兒,頓住腳步。
蔥白的手指捏住話筒說了句:“調查戶口可以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