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剛才姑姑讓我陪她看恐怖片,柚柚害怕,不敢一個人睡。”
景柚柚鼻尖一酸,兩眼淚汪汪地看向竹梨。
竹梨怎麼拒絕的出口,將隻蓋在她腰間的被子拉到下巴。
“那柚柚就睡這裡吧。”
此時一個站在門口的男人嘴角揚起一絲苦笑,緊接著搖了搖頭,帶上了門。
景淮之從浴室出來後,竹梨正在給景柚柚講故事。
而這時的景柚柚很明顯已經睡著了。
她合上故事書,目光不期然與男人的眼瞳對上。
“柚柚真的很乖,我覺得我很幸運。”
她的唇角不自覺彎起,如盛開的玫瑰,明媚、燦然。
“她也很幸運。”
景淮之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竹梨一時難以理解。
歪頭仰視他,以為他還要說什麼。
“睡覺吧。”
他蓋好被子後,隨手將夜燈關了。
竹梨微微挪動了幾下身子,手臂橫在他硬朗的腰間。
“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想知道?”
景淮之翻了個身,抬手撥了下她額前的碎發。
閉了燈的臥室裡,他隻能借由外麵照射進來的月光欣賞女人疑惑的神情。
“你會說嗎?”
竹梨沒選擇回答,而是將問題拋給他。
頓了幾秒,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縈繞:“睡覺吧。”
她的心臟像是被什麼力道來回拉扯,幻想被現實無情打破了。
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次日
“起床,跟我去個地方?”
竹梨還沒睡醒,床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她耳邊環繞。
她氣得拉過被子蒙住頭,不料不到一秒就被人扯開。
“乾嘛啊!”
她的語氣非常不耐煩,在她的世界裡誰打擾她睡覺誰就是與她為敵。
現在這個敵人是景淮之。
男人麵不改色,聲音沒什麼溫度:“你不是想知道答案。”
“現在跟我走。”
竹梨聽到這番話,倏地睜大雙眼。
一瞬間什麼困意也沒有了。
匆匆進了浴室換衣服。
黑色賓利停靠在郊區,主駕駛的人深吸了口氣,轉頭看向副駕駛的人:“自己可以走不?”
“啊?”
“當然可以。”
她抿了抿唇,迷茫地回答了他奇奇怪怪的問題。
她好胳膊好腿的為什麼不能走啊。
男人頎長的身影停在了一個墓碑前。
竹梨的瞳孔裡霎時浮現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照片上的女子麵帶微笑,看起來什麼煩惱也沒有。
“她是?”
“柚柚的母親。”
景淮之自一踏進這片墓地,情緒就異常低落。
在聽到這個答案,她的整個身軀微微發顫。
可是定睛一看,墓碑上赫然刻著的名字令她回過神來。
景雨青
“她是我姐。”
他的神色慢慢沉了下去。
竹梨紅唇張了又合,愣是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原來,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原來,他從始至終愛的也隻有她一人。
她慢慢靠近他,抬起的手臂最後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她的死我有很大的責任,所以在事情發酵前我認下了柚柚。”
“我隻希望柚柚能夠健康快樂地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