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易回到家,想起顧盛奇怪的表現。
或許還有什麼隱藏劇情,作者沒有寫出來,隻能等主角受去發現。
甩甩頭,將繁雜的思緒清空,這不是他一個炮灰該關心的事,他隻要想該怎麼把欠下的人情給還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空蕩的研究所走廊裡響起。
晚上的研究所就像會吃人的怪物,為了不被黑暗所吞噬,顧盛一直在奮力奔跑。
整棟大樓裡,隻有實驗室的燈還是亮的,就像是夜晚裡為了吸引旅客進入的誘餌。
他跑到實驗室門口,心裡一直在想:不要打開!不要打開!
但是身體不受控製地推開了那扇門。
“啊!”
一推開門,痛苦的哀嚎,和濃鬱的血腥味都噴湧而出。
顧盛看到了黃成。
他被幾個穿著防護服的研究人員按在地上,從腺體注射了一支藥劑。
黃成比今天見到看起來要成熟一些,更像是一個成年人。
而在古時以強悍的身體著稱的alpha,現在也控製不住自己的鼻涕和眼淚,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製的抽搐。
他在求饒。
“我求求你,讓我死吧!對不起、對不起,殺了我!你殺了我!”
黃成扭過頭來想看什麼,卻被人按住,隻能把頭轉向門口的顧盛。
顧盛全身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站在原地動也動不了。
眼下的場景,和今天在辦公室裡的何其相似,兩道人影相互重疊,顧盛總覺得這個場景像是在哪裡看到過,但又想不起來。
但是黃成就像是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
他還在求饒,但是坐在他麵前的男人不為所動。
從顧盛的角度,看不到男人長什麼樣,隻知道那個男人似乎還很年輕。
男人翹著二郎腿攤開文件,說了一句:“加大劑量。”
隨著藥劑進入腺體,黃成又慘叫一聲,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周時易!我要殺了你!”
這一聲,把顧盛的魂都喊了回來。
顧盛猛地從床上坐起,看著月光透過沒拉嚴的窗簾照在他床上,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做噩夢了。
他衝進廁所,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才有他還活著的真實感。
冷水把睡衣的領口都打濕了,不過他現在沒有精力去想這件事。
他扭過身,以一個彆扭的姿勢去看自己的腺體。
未成熟的腺體安安靜靜的隨著主人的心情,溢出一絲清涼的信息素。
後脖頸處光滑,沒有一個針眼。
用手摸上去微微有些腫脹和疼痛,這是因為腺體還沒有成熟,如果成熟後,腺體摸起來就不會疼痛。
他還是一個alpha,沒有接受過實驗改造,腺體還沒有受損,一切都還來得及。
顧盛捂著自己的腺體,在鏡子前又哭又笑。
眼淚混著潑上去的冷水,從眼角劃到下頜處。
顧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陷入了癲狂,嘴裡卻念著另一個人的名字:“周時易!我要殺了你!”
顧盛卡著預備鈴響起到了教室。
年輕的alpha沒有注意到,班上的人都在看他。
周時易也在看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顧盛看起來像是沒有睡好。
整個人的氣質也更加陰鬱,配上他出色的長相,愣是給人一種脆弱感。
昨天在樓梯間看到顧盛了無生氣的樣子,就像是周時易的錯覺。
周時易想起,顧盛之前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
估計是真的生病了。
顧盛整個人狀態也不太對。
大概是周時易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太久了,顧盛轉過頭來,兩人視線剛好對上。
兩人具是一愣,還沒等周時易反應過來,顧盛就率先移開了目光。
周時易看到顧盛沒有表情地整理課桌。課桌被情書和愛心早點塞得滿滿當當,他把這些統統塞到了一個包裡,所有東西都沒有例外。
就連周時易帶給他的早點,還有那張道謝的紙條也一並塞了進去。
秦舒過來討要一份早點,被顧盛塞了一大個包。
十六七歲的少年,胃口很大,有些為了多睡幾分鐘,寧願不吃早點,經常還不到飯點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這些小o為了追求顧盛,苦練廚藝,比大廚都不差。
平日裡顧盛都是在家裡吃過了才來,多出來的早點自然是進了他們的肚子,總不能浪費糧食吧。
秦舒也是習慣了從顧盛這裡要一份早點,平時顧盛也會用一個包,把東西都整理放好,被人打趣也會不好意思,但是眼神中還是非常坦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