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手指飛快的操控著兩隻飛行監控器，在藏有防空建築的山體附近徘徊尋找山體上的觀察口。
很快唐糖就發現了一處被隱藏起來的觀察口，雖然它周圍做了不少偽裝，但是以監控飛行器的高清拍攝還是捕捉到了那裡植物的異常。
熊孩子以拇指擦過鼻尖，得意的對其餘人抬抬下頜：“找到了。”
顏浠抬手獎勵的揉揉唐糖頭發，他立刻笑眯了眼睛。
幾人看向車內靠近中間的一塊顯示屏，上麵是縱山靠近京郊的一個部分，那裡是處十分陡峭的崖麵，有六七處微亮光標圈出的位置。
唐糖解釋道：“被標記出來的位置都是觀察口，隨意選擇一處就行。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顏浠看向周馳，隻給了兩個字的提示：“燈語。”
周馳早就猜顏浠會讓他用‘燈語’，微微挑了挑眉，回了個OK的手勢。
唐糖一拍額頭：“啊！這麼簡單！還以為浠浠姐會說出什麼更有創意的聯係方法…”
吳昊還有些茫然，傻兮兮的問：“什麼燈語？”
一旁的趙啟瑞低聲向他解釋：“燈語就是利用燈光的明暗間歇，來傳遞信息。
古時候燈語就對人們之間的交流起到了很大的幫助，近現代燈語被應用的更為廣泛。隻是隨著科技的高速發展，燈語運用的才相對少了些。
其實紅綠燈、車燈的閃動，也都是簡化的燈語…”
聽了趙啟瑞的解釋，吳昊忍不住小聲嘀咕：“我還以為要等到明天，在飛行器綁了簡易條幅，上麵寫些‘彆開槍自己人’或者‘我們是來幫忙的’…”
唐糖聽到兩人對話笑嘻嘻的對吳昊擠擠眼睛：“其實我也覺得扯個條幅又方便又有趣…”
周馳忍住又想捶熊孩子腦袋的衝動，這小子絕對不是覺得什麼方便，有趣好玩兒才是重點。
在現代燈語中使用廣泛的是摩斯碼的二進製燈語，以及紅綠燈語。這些周馳都會，而且他還知道一些在軍隊之間交流使用的特定燈語。
可惜他們的多功能飛行器的燈光隻有兩種，一種是為了吸引有視覺的變異生物、喪屍生物而安裝的，具有很強穿透力的燈光；另一種則是較為昏暗的輔助燈光。
周馳和唐糖都覺得輔助光太過昏暗，必須靠近觀察口五十米內對方才有可能察覺，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強光燈。
雖然巨型喪屍有一定的視力，但飛行器可以通過拉升高度，躲避開他們的視線範圍，再調整燈光照射角度，對方應該不會察覺。
顏浠搖了搖頭：“為了安全…我覺得還是使用輔助燈光更穩妥。我擔心的不止是那些巨型喪屍本身會察覺燈光…”
“你還擔心那隻把巨型喪屍吸引過來的喪屍王，可能會通過它們的眼睛觀察周圍的情況。”周馳補充了顏浠的話。
顏浠微微點頭，她的確有這方麵的顧慮。
之前從豐城逃出來的時候，顏浠四人在安朵加油站遇到過的智慧喪屍，就能通過被其控製的喪屍與他們對話。這一點周馳等人都知道，所以說眼下的喪屍王能通過巨型喪屍的眼睛觀察周圍，幾人並不驚訝。
吳昊和趙啟瑞不知道喪屍王還有這種能力，都驚訝的瞪大眼睛，一旁的董哲低聲給二人‘科普’。
唐糖想到之前在畫麵中的一些發現，開口道：“我之前看到了一些細節的東西，隻是不太確定。”
說著他截取了一段視頻，同步發在車內靠近中間的屏幕上。
畫麵中慢鏡頭播放著之前巨型喪屍在山上獵捕變異動物的細節，一隻巨型喪屍明顯有眨眼、側頭看向獵物的動作。
它在獵物慌不擇路逃進樹林時，有短暫的停頓，隻是後來它還是選擇追擊獵物。
如果不是慢鏡頭的回放，又特意拉近了巨型喪屍麵部的細節，很難察覺它們身上出現的這些微小且迅速消失的變化。
唐糖解釋道：“當時我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喪屍本身的智慧表現…如果屍王為了聚集這些喪屍，已經在縱山下停留了一段時間。那以這個屍王的智慧，肯定知道縱山上有連喪屍都能一起吞噬掉的變異植物。
這些喪屍或許頭腦簡單了些，但它們應該也有對危險的判斷。
我當時懷疑它們可能是感覺到了來自樹林的一些危險，所以在追擊那些變異動物時，才會出現短暫的停頓。
我對這個瞬間停頓的理解是，出現‘瞬時理性思考’，但很快被嗜血的本能取代…現在感覺，可能是它們在那一瞬間被召喚它們過來的喪屍王控製了。”
說著唐糖將出現這種情況的喪屍都點選出來：“這些可能被屍王瞬間控製的喪屍，都在靠近我們的一方。我不知道這是隨機的，還是屍王在有目的的探查…
不過它的探查很明顯失敗了，這些喪屍都排斥了它的控製。”
顏浠和阿恒對視一眼，彼此眼裡都有對唐糖細微觀察的讚許。隻是顏浠兩人的猜想與唐糖的判斷還有一定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