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王複安猛得拍手:“就他媽是這個感覺!”
諦複:???
一旁的吳女士也很激動,一個勁地誇讚說“不愧是001。”
諦複眨巴眨巴眼睛,隨後他詢問覃戊司:【覃先生,您看懂了嗎?】
【沒。】覃戊司不明白,他看著兩位興奮的女士,委婉地詢問,【她們今天早上喝了幾瓶白的?】怎麼做事看著那麼沒邏輯呢?
他們當然不會理解。
諦複本身活得夠久,儘管他麵容依舊年輕,但他身上就是有一種故事感,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挖掘,去弄清楚,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讓這個人失去笑容。
諦複的疏離不是銳利的,那更像是他本身被隔絕在了這個世界之外。
而且諦複是戰鬥係仿生人,舉手投足之間多了瀟灑利落。一舉一動都很得體,也比其他人更加乾脆,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這樣一個人,出現在死氣沉沉的貴族圈層,就像是水入油鍋,那吸引力絕對是巨大的。
起碼諦複本身的人設立住了。他成功“勾引”楊嵐和吳女士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不會引來太多懷疑。
而諦複沒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他從未在意過自己的氣質。
至於覃戊司,他眼裡的諦複大概隻剩下了“可愛”。
不過諦複也不需要太明白,畢竟他今天的作用不大。
等眾人都換好衣服之後,由楊牧嘉開車將他們帶到目的地。
諦複跟著楊嵐和吳女士,而王複安則一個人遠遠地落在後頭。
就像王複安他們說的,諦複不需要做什麼,他隻要杵在那兒,有人湊上來,楊嵐自然會攔下,諦複隻需要做個合格的花瓶。
而在諦複這邊吃了憋的眾人自然就把目光落在了他們身後瑟縮的那個女孩身上。
這次聚會隻是一場普通的舞蹈聚會。
上層貴族們很無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們幾乎三百六十天都有聚會。而一部分沒什麼實權卻有分紅的貴族子弟的樂趣也就是各個聚會上跑了。
【有挺多人看上你了。】覃戊司在諦複腦中開口,【氣質這種東西真是玄學。】
【他們覺得楊嵐看上你很有意思,但不覺得離譜,好像他們本身就挺亂的。】覃戊司絮絮叨叨,【三點鐘方向那個穿著紫色西裝的那個男的,看到了嗎?他和自己女兒以及兒子搞在一起了,他媽的,這不犯法嗎?】
諦複順著覃戊司所說的位置看過去。
【這群貴族披著一層人皮,乾的事可真他媽的禽獸。】覃戊司感歎。
【覃先生,你在八卦嗎?】諦複詢問。
【你不是覺得無聊嗎?】覃戊司原本隻是想找點話題,和諦複聊聊天,誰知道這兒的素材有那麼多?
不等諦複再說話,覃戊司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殷家有人接近王經理了!】
王複安在諦複的額身後,諦複沒法刻意回頭去看:【是誰?】
【說是殷家的三小姐,你不是說殷家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嗎?】覃戊司咦了一聲。
【長什麼樣子?】諦複詢問。
【棕頭發,眼睛挺大,臉上有雀斑。】覃戊司說。
這些特點並不足以讓諦複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不過有一點諦複是可以肯定的:【應該又是一位私生女。】
殷家的私生子多得都數不清,沒人做過統計,不知道殷家家主到底播撒了多少“種子”。
覃戊司深感震撼:【他是個種馬?!】
【有可能。】諦複陷入沉思,【她們現在在聊什麼話題?】
【聊王複安被忽視的處境。那個小姑娘在和王複安共情。】覃戊司說到這裡,又跟諦複說,【你跟我共感,咱們一起瞅瞅?】
這次諦複沒有糾結,當即就同意了。
諦複找了個位置坐下,手裡端著酒杯。他看上去沉穩又憂鬱,心裡似乎裝了很多東西。偷偷注意諦複的人更多了。
而在影子之中,諦複和覃戊司一起盯著王複安和那位棕發女士。
棕發女士拉著王複安的手:“那位是你的哥哥還是弟弟?”
“是哥哥。”王複安微微低頭。
“他和你是同一個母親嗎?”棕發女士詢問。
王複安點頭。
【他怎麼就把你一個人扔在後麵?】覃戊司默默接了一句。
那棕發女士開口詢問:“真是的,他怎麼就把你一個人扔在後頭?”
諦複睜大雙眼。
覃戊司繼續說:【你好歹是他的妹妹。】
“你是他妹妹啊。”棕發女士歎了口氣。
諦複:【覃先生?】
【我看過一些狗血的小說和影視作品。】覃戊司緊盯著外頭。
諦複恍然:【那覃先生對當下這個局麵怎麼看?】
拿著酒杯低著頭的王複安眉頭不自覺皺起。
她怎麼總覺得有人盯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