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四個爸爸(2 / 2)

強哥收了錢,大概知道薑眠不好惹,他對薑眠道歉:“對不起了,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們也不是有意要打你,是這個女人讓我們來的。你說給我們三倍價錢,多出的兩萬還給你。”

這人身上還揣了不少現金,直接拿出兩萬放到桌子上,招呼著小弟們離開了。

“眠眠,你原諒我好不好。”林菲菲這次是真哭了,她臉上是被強哥打出來的浮腫指印,披頭散發,甚是淒慘。

不知道的還以為薑眠對她做了什麼。

回想原主記憶中對林菲菲還挺喜歡的,薑眠垂眸,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林菲菲,目光幽幽,好一會兒才道:“這是最後一次。”

林菲菲大喜,知道薑眠饒過她了,抓著包包跌跌撞撞的走了。

丟的臉已經夠多了,她得找個地方好好收拾一下,同時明白,以後再也不能得罪薑眠。

……

薑眠看向祁先生,後者已經慢條斯理的吃完了,盛了碗湯慢慢喝著。

“剛才謝啦。”薑眠說。

“無妨。”

薑眠不再說話,她還沒吃飽呢,拿起筷子繼續吃,吃完後,她如約將在場所有食客的餐費付了。

回到小區,電梯一打開,就聽到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他眼睛受傷,出行不方便,能去哪?我讓你寸步不離的照顧他,現在人不見了,我要你何用!”

“老爺子,我……”麵對盛怒的老人,羅家樂有苦說不出,他倒是想寸步不離的跟著老板,問題是老板不讓啊。

腳步聲讓祁老爺子的聲音頓了頓,回頭一看,祁先生走近,平靜的喊了一聲:“爸。”

“晏書,這麼晚你去哪了!”見到完好無損的兒子,祁老爺子長長的舒了口去,急忙迎過來,“手上這是怎麼了?誰傷到你了?”

“是我……”薑眠剛出聲,電梯再次打開,寒旭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愣了兩秒,立刻將薑眠拉到懷裡護好,“你們什麼人?”

祁老爺子在寒旭臉上打量片刻:“寒旭?”

寒旭:“祁歸禮?”

祁老爺子的目光落向寒旭懷裡的薑眠,以為是寒旭養在外麵的人,此女剛剛又和兒子在一起,兒子看不到……他的眉頭頓時皺起,看向薑眠的目光不免多了幾分不愉。

“你這什麼眼神。”寒旭自然注意到祁老爺子的目光,冷笑兩聲,“彆仗著你年齡大我就不敢罵你,你祁家我還沒放在眼裡。”

“放肆!”祁老爺子用拐杖拄了下地麵,“你爹也沒資格這麼和我說話。”

寒旭指了指腳下:“不好意思,我爹已經下去了。”

“我聽說你那個出家當和尚的兒子還俗了。”寒旭看向祁晏書,“就是這個?嘖。”

語氣相當不屑。

祁老爺子:“……”

薑眠:“……”

她算是明白,原主那暴脾氣,應該繼承了這位土豪爹。

不過這信息量有點大啊,沒想到這位祁先生居然是和尚還俗,難怪總覺得他身上有股不一樣的感覺。

以及,這個祁家,應該就是書裡的祁家。

原書中關於祁家的戲份可不少,祁家是傳承上百年的豪門望族,家底兒不比寒氏低,最重要的是,男主顧棲文是祁家的子嗣。

這個劇情得到書後期才發展出來,顧棲文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和祁家的長子在一起。但因為身份不匹配被拆散,然而這個時候顧棲文的母親已經懷孕,最後生下顧棲文,獨自將孩子養大,一直沒有告訴顧棲文真相。

到得後來病重在床,臨終時才告訴顧棲文的親生父親是誰,顧棲文縱使知道自己是祁家的子嗣,也沒想過回祁家。

直到後來被逼著和薑眠結婚,逼不得已找上祁家,與祁家聯合,寒旭去了之後,迅速吞食寒氏企業,導致原主最後一無所有。

薑眠看向旁邊的祁晏書,這人似乎沒在書中出現過,或者出現過,她看漏了。薑眠開始在腦海裡扒書中劇情。

扒到了,書中的祁晏書隻有一段介紹。

祁家掌權人祁歸禮有個小兒子,五十歲生下的老來子,當寶貝疙瘩一樣,從小身體孱弱,經大師指點,必須送到道觀生活才能活下來。

於是送到道觀帶發修行,可惜還是死在了道觀,時年三十歲。

薑眠:“……”

所以,祁晏書是男主的小叔?!

不過按照書中劇情,祁晏書這個時候應該死了,現在不僅沒死,還還俗了,劇情已經和書中有了變化。

薑眠摸不清是怎麼回事,她隻想了一下便沒想了,反正跟她又沒關係。

隻要四個爹好好的,未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寒旭又對著祁老爺子冷哼一聲,寒家與祁家向來不對頭,雙方各自看不慣,寒旭懶的再搭理這些人,攬著薑眠進屋。

發現兒子往對門看去,祁老爺子知道他是在“看”薑眠,臉色微變:“晏書,我們先進屋,你告訴我,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你現在眼睛不方便,不要隨便出門,誰知道那些幫你的人是不是彆有用心。”祁老爺子說,“就剛才那姑娘,當著大家的麵和寒旭摟摟抱抱,能是什麼好姑娘?多半是被寒旭養在這裡,年紀輕輕的不學好,你可千萬彆被騙了。”

祁老爺子還想再說什麼,祁晏書忽然轉向他,說:“你的話很難聽。”

祁老爺子:“……”

祁晏書往屋內走,氣壓變得很低:“以後不要隨便過來。”

祁老爺子動了動嘴唇,什麼話也沒出來。

“眠眠,爸爸在彆的地方重新給你買套房,你搬過去好不好?”這是寒旭進屋後對薑眠說的第一句話。

薑眠還在琢磨腦海中的原書劇情,聞言“啊”了一聲:“為什麼?”

“因為對麵住了姓祁的人,祁家沒一個好東西,你一個人在這裡住,爸爸不放心。”寒旭冷哼,“你看剛才那個老頭是不是凶巴巴的?這老頭焉兒壞,他兒子能好到哪去,眼睛還蒙著布,裝深沉給誰看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薑眠覺得自己應該替祁晏書說句話,畢竟在餐廳的時候對方幫了自己:“……那位年輕的祁先生眼前蒙布是因為他眼睛受傷了。”

“我管他是不是真受傷,反正姓祁的……”寒旭忽然覺得不對勁,“眠眠,你怎麼知道他眼睛受傷了?”

見他這樣,薑眠覺得若是自己說出和祁晏書有過接觸,土豪爹估計得跳腳炸起來,於是委婉道:“一個正常人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在眼睛上蒙布吧,而且昨天他搬過來的時候,我不小心遇到,眼睛上蒙的布還有血呢。”

她小小的撒了個謊。

寒旭哼了一聲,又把話題拉回來:“管他怎麼回事,咱們搬家好不好?爸爸給你買個大彆墅。”

“我覺得這裡挺好的。”就衝她打坐一晚上比之前在醫院一周效果都好這一點上,她就不能搬。

她換一個角度勸土豪爹:“爸爸,我若是搬了,豈不是代表怕了祁家,要搬也該是祁家人搬,對不對。”

寒旭想了想,覺得女兒說的很對,但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提議:“要不爸爸派個女保鏢來貼身保護你?”

以前四個爹擔心寶貝女兒一個人住不安全,除了保姆照顧生活外,還要派女保鏢,被原主一通發脾氣,隻得罷了。

薑眠:“……”

親爹,您這是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