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撒嬌能不能讓媽媽回心轉意。
或許,讓這個伊地知自動自發自覺地想要當他小弟,媽媽就沒話說了?
嗯,不是他想要收這家夥當小弟,是這家夥哭著喊著要當他的小弟!
夏油希望越想越覺得此路可行,但怎麼單獨跟這個伊地知談談心,讓他主動一點,這是個問題。
夏油希望眼睫微垂,默默地搓著手中的楓葉。
夏油傑一臉淡然,即使媽媽這個稱呼讓他腳趾抓地,尷尬得要命,在外人麵前,他斷不能露怯。
隻要他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
夏油傑原本對伊地知潔高的好感度就是及格線之上,又發現了這個學弟認真溫柔還體貼的一麵,好感度瞬間就加了好幾分。他語氣溫和地詢問起對方的學業和修煉,還用自己的經驗來給他指點一番。
伊地知潔高整個人都振奮了,這可是來自特級咒術師學長的指點。雖然他的潛力非常有限,實力也很渣,但他還有著努力修行畢業當一名合格
咒術師的心思,來自學霸的幫助,他超珍惜的。
正說著話,遠處傳來了充滿驚喜的一嗓子。
“夏油先生!”
兩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穿著黑色休閒服的年輕男人興衝衝地往這邊跑來。
夏油傑麵上笑容溫和:“是鶴田先生啊,任務順利嗎?”
之前便提過,東京咒術高專是咒術界兩大重要樞紐之一,除了教書育人的功能外,還兼任咒術界在籍咒術師任務交接的工作地。
這位鶴田真一畢業於東京高專,如今是一位二級咒術師。
論年紀,鶴田真一自然比還在上高專的夏油傑大了不少,但年紀輕輕的特級咒術師總是讓人敬佩,並不會因為對方的年紀和閱曆而有絲毫輕視。
尤其鶴田真一出身普通家庭,同樣是半路出家,國中畢業後才接觸到咒術界的種種,奮鬥至今也不過是一個二級咒術師。而夏油傑,他剛入學的時候就被評定為二級。
鶴田真一對夏油傑向來推崇,這次他剛完成任務,來高專是為了交封印物和任務報告,可遠遠見到夏油傑後,他腳步一轉,第一時間衝過來打招呼。
值得一提的是,鶴田真一跟伊地知潔高差不多,都是沒有什麼人脈,對咒術界消息也不夠靈敏的,此刻他滿眼都是夏油傑,完全沒有注意到靠在夏油傑腿邊的夏油希望。
“很順利,沒有什麼波折。”鶴田真一滿臉笑容,語氣又十分真誠地說道,“夏油先生,聽說您這段日子又完成了五個特級任務、七個一級任務,不愧是吾輩楷模!”
顯然,鶴田真一這會兒還不知道夏油傑搞砸了一個二級任務,之前差點被請去咒術總監部。
夏油傑嘴角微抽,剛想說什麼,他忽然察覺到長褲一緊。
是夏油希望。
原本隻是靠在夏油傑長腿上的夏油希望瞪大了眼睛,一隻小手不自覺抓緊了夏油傑寬鬆的燈籠褲,原本被抓在手中的紅色楓葉飄然落地,緊接著,鶴田真一便感覺到手中一空。
“誒?!”鶴田真一懵了一下,他下意識低下頭,卻見原本被他拿在手中,纏滿了封印符紙的破舊錄像帶正被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抓在手中。
都沒來得及慌亂一下,鶴田真一就被男孩的長相震了一下,脫口道:“謔,這不是五條先生……呃,難道是五條先生的弟弟嗎?”
夏油傑一臉平靜,無論是夏油希望即將聲音洪亮地宣布自己是夏油希望,是媽媽的兒子,還是鶴田真一可能露出的震驚的表情,他都能夠泰然以對。
……任誰都經曆了十幾回的相同劇情,連對方的表情都能夠閉著眼睛模擬出來,也會像是現在的夏油傑這樣冷靜吧。
然而,出乎夏油傑預料的是,這回夏油希望竟然沒有發作,他隻抓著鶴田真一帶回來的封印物,眼睛瞪得溜圓。
嗯?等等,這被封印符紙纏得密密匝匝隻能隱約看出是錄像帶的封印物,是不是有點眼熟?好像他之前就弄到過一個,還跟悟一起將它玩得稀巴爛。
“小貞子!!!”
果不其然,夏油希望死死盯著手中的封印物,很擔心地喊了這麼一嗓子,然後抬手就要撕開上麵的封印符紙。
“誒誒誒,這可不能撕啊。”鶴田真一連忙抓住封印物一角,小心翼翼地往外拽,試圖用溫和一點的手法從夏油希望手中搶回他這一次的任務封印物。
鶴田真一並不擔心這次的封印物被扯壞,要是能被扯壞,一直頭疼這類封印物的咒術界高層得樂死。
他其實也不擔心這個封印物在孩子手上扯掉封印符紙會對他造成什麼不利,這個詛咒具備特殊的觸發手段,得將這個詛咒錄像帶播放出來,被當事人看了裡麵的內容才會中詛咒,而這詛咒還得在七天後才會正式發作。
這個詛咒錄像帶單純拿在手上最多會被激發想要看錄像帶的欲-望,但隻要他拿回封印物,往忌庫裡一封,這孩子再想看錄像帶也沒有辦法。而時間一久,想要看錄像帶的心思自然就會淡下來。
隻是,封印物到底不能給小朋友隨便玩,這不好。
“小貞子在裡麵!”夏油希望用力地抓住錄像帶的一角,奮力回拽。!